“那正好,你来看!”男生跑过去,把手机里的一张有些模糊的照片翻出来让他看,“你看看,这人是不是余强?”
另一边,头靠在玻璃上百无聊赖看着窗外的萧萧把头转过来,眼睛微微一眯,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
……
傍晚,萧萧照常坐上来接她的黑车,司机依然是那个板着脸冷得像冰的男人。
“闫策,网张开了。”车子启动的时候,萧萧突然道。
闫策道:“是,猎鸦计划已经正式启动。调查组针对名单上的四十九名嫌疑者,全都设下了网。”
“你说,他会上钩吗?”萧萧道。
“七比三。”闫策说。
“七成的可能啊……已经足够大了。毕竟……就算是他能顺利逃脱,但调查组本身目的就不在于抓住他,即使是最坏的情况下他们没有得到任何实质性的线索,但只要稍有动作,就会被他们揪住尾巴。如果他现在还没有警觉,那可就危险了。”萧萧有些漫不经心地说。
闫策问:“您要出手吗?”
萧萧想了想说:“唔……谁知道呢?”
第85章 疑问
清晨,淡淡的雾气将远处的楼宇变得若隐若现,空气微凉,操场上三三两两的人在跑步。
容远也在跑步。以前体质一般的时候他其实并不喜欢这种运动,感觉费时费力,跑到满身大汗的样子也很难受。但在持之以恒的锻炼和逐渐上升的身体素质下,维持一个较快的速度跑步对他来说早已经不再是一种负担,跑步时调整着呼吸和肌肉的运动,感受沉重的躯体变得轻盈,仿佛要离地而去。同时大脑放空,不用去想任何事,带给人舒适惬意的感觉。
跑完以后,容远走了一圈,在自己习惯的休息椅上坐下来,从包里取出一瓶水喝了小半,把水瓶放下去的时候,看到自己的椅子旁边的健骑机上面搁着一份报纸,大概是哪个在这里锻炼的人留下的。
容远扫了一眼没有放在心上,将瓶盖拧紧,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又看了一眼,将那份报纸拿了过来。
这份报纸被人从中间折起来,容远看到的版面最上面就是一行黑色放大的标题:《连环杀人嫌犯无罪获释受害者亲属:天理何在?》下面是一张像素不高的照片,照片中戴帽子的男人低着头从街边走过,下颌绷紧,行色匆匆。
容远快速地扫了一遍。这只是个不入流的小报,因为分辨率的原因,照片中的男人和余强的相似度只能说有七八分。至于报纸内容各种耸人听闻的猜测和恶意煽情的话语更不用看,让容远在意的,是男人头上的功德值。
-13625。
余强的案件闹得沸沸扬扬,容远自然也早就知道。一审判决的时候他通过光脑看了现场直播,被告席上的男人那时候功德值有近五千,在容远见过的人中算是非常多的了。那时容远就知道,这个人绝不可能犯下那些骇人听闻的罪行,法院最终判决无罪,合理且应该。容远只当是警察在发出通缉令的时候被人蒙蔽或者误导了,此后也就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因此后来哪怕网上有许多人寻找乌鸦来“主持正义”,容远也没有理会,让豌豆一概屏蔽了这类信息。
——但现在是怎么回事?短短几天,这家伙就丢了一万五千多的功德值吗?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
容远让豌豆调出审判那天的录像,再一看,果然还是4963功德值。然后调出余强的通缉照片,容远用天眼看了看,功德是-10766。
天眼所看到的功德值,有很强的即时性,照片、录像等不管是什么时期拍摄的——哪怕是牙牙学语的婴儿照也一样,容远所看到的,一定是他此时此刻的功德值。这一点他早就已经验证过了。
所以,同一个人,怎么可能有三种功德值?
答案只可能是,这三张照片中的“余强”并不是同一个人,其中至少有两人使用了能够骗过面部识别技术的人皮面具——这一点没有经过长时间的准备和专门的技术条件,是做不到的。
——那么假如被通缉的是真正的余强,那么上了审判庭的是什么人?警察?很有可能,毕竟一般人也很难有那么高的功德值,一个多行善事的普通人也没有必要顶替一个杀人嫌犯上法庭。
——如果是警察,那么他易容改装成余强的模样接受判决的原因是什么?审判中证据不足是事实吗?还是警方刻意隐瞒了一些切实可信的证据?真正的余强又在哪儿?他还在警方的控制下吗?假设他是因为无法配合警方的行动演戏,所以另找了人来代替,那么这场判决的作秀目的何在?
——那另一个被街拍是什么人?似乎是个作恶多端不下于昔日那些野狼雇佣军的恶棍,他为什么会以余强的面目出现还被人拍到?他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跟警方有联系吗?还是双方属于不同的系统?
容远坐在长椅上,双手交叉抵着下巴,半阖着眼睛思考。
——首先梳理一下过程。通缉照片中是一号余强,审判的是二号,街拍的是三号,假设一号是真,二、三号为假。光脑放出消息→一号被捕→在看守所一号和二号有所接触→二号易容上法庭,一号下落不明→证据不足,二号无罪释放→三号出现,被路人街拍。
从关系链上来说,二号应该知道一号的下落,二号和三号不确定是否有联合,但至少三号了解二号的行动。
所以现在主要的问题有三个:第一,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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