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挽芙对此仍然是抱有疑问的,她怀疑地看着三人。在陆小凤,花满楼和司空摘星的脸上季挽芙只看到了确认,她知道,真的是他们救下了那名叫做连顺的家仆。
“真的是你救了连顺……”
这几天,季挽芙真的是忙疯了。那天将花满楼他们赶出了季家之后,她连忙询问连顺有没有被冯少卿伤到。
当时连顺的脸色发白,将手腕上的伤口给季挽芙看,季挽芙觉得愧疚就像是毒蛇猛兽要把她吞噬得一干二净。
在为“夜瞳”的事情而急得焦头烂额,季挽芙广招群医为连顺诊治。她已经经历过不止一次了,连顺很可能会在三天内死去。
但是奇迹就这么发生了,所有为连顺诊治的大夫都说连顺只是受惊过度,身体虚弱,除此之外没有任何问题。而且过了三天,连顺的确没死,甚至身体也一天天地复原了。
季挽芙询问连顺究竟发生了什么,连顺这才想起当时司空摘星把陆小凤和花满楼带过来。季挽芙才想起陆小凤之前对她说的话,还有花满楼说的略通歧黄之术,并非虚言。
指甲陷入了掌心,季挽芙颤抖地问:“陆公子,你之前说少卿他并不是普通的失心疯,那他是……”
“我们怎么想的并不重要。”陆小凤郑重地告诉她,“或者季小姐可以问问自己,如果冯少卿只是唤了普通的失心疯,为什么他需要手脚被缚一直囚禁,为什么你们季家上上下下都那么害怕被他咬伤。”
陆小凤的话让季挽芙颤抖了起来,她回忆起了当年的事情——
“三个人。”季挽芙忽然抬头说,花满楼他们都是一愣。
“三个人,我们季家一共有三个人死在少卿的手中。”那是季挽芙不愿意揭露的过去,那是她永远无法忘记的罪恶。
“五年前,少卿有段时间一直都郁郁寡欢,然后是一个下雨的晚上,他尖叫着淋雨回家,一睡就睡了四天,醒来后他就疯了。刚开始的时候,我们以为他只是受了刺激,但是他咬伤了一位阻拦他的丫鬟。那个丫鬟被他咬伤之后,过了几天就浑身抽搐,死了。后来我们发现,不光是被他咬伤,他的血碰到人的伤口,那人也会死,而且死得更快,更惨。我们再也不敢让他离开小院,捆缚了他的手脚,只是每日都派人照顾着他。”
季挽芙的神色越来越惨淡,因为她已经亲口说出了答案。冯少卿不是普通的失心疯,而是中了毒,中了剧毒。
答案已经出来了,季挽芙又怎能再逞强。她重重地跪在了三人的面前,“日前是挽芙之过。挽芙只求三位能大人有大量,救救少卿。”
“季姑娘,你不必如此!”花满楼一向心慈,怎么可能拒绝为冯少卿救治,根本不需要季挽芙下跪,花满楼就点头了。
这一次,三人又被季挽芙请了回去。
冯少卿仍然住在季挽芙的小院里,这个年轻的女子,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他们两人的事情,只是坚持地做着自己认为对的事。
一进屋,冯总管就站起了身。
“冯叔,这位花公子医术高超,少卿是中了毒才发疯的,挽芙特地请他来为少卿医治。”季挽芙上前对冯总管解释。
冯总管不敢置信地望向花满楼,“那就是说,卿儿有救了?”他对着花满楼连连鞠躬致谢,“谢谢公子,谢谢公子,请一定要救救我的儿子!”
老人的声音听起来那么激动,不住地颤抖,像是再也无法承受多余拉力的弦。
“冯总管不必多利,花某自然会竭尽全力救治令郎。”花满楼允诺。
因为要替冯少卿医治,花满楼要求所有人都出去,让他能全神贯注。
离开之前,陆小凤郑重地叮嘱花满楼,“冯少卿中毒已久,如果你要像救司空摘星一样把毒逼出来,就叫我,不要一个人强撑,需要帮忙的时候也叫我,知道吗?”他是真的担心,花满楼一旦投入很可能会勉强自己。
花满楼点头,这才关上了房门。
季挽芙坚持在小院中等,屏退了所有的家仆。陆小凤和司空摘星因为担忧花满楼,也就陪着。
陆小凤站在那一小片花田前,这片花田被重新翻过,平整了许多,还有几株“夜瞳”在。陆小凤皱起了眉。
“季小姐,上次这些花不是都被冯少卿毁了吗?你是如何如期如量地把‘夜瞳’卖给花商的?”陆小凤百思不得其解。
季挽芙回答,“这花栽培不易,但是一旦成活,生命力倒是顽强。冯叔将几株看起来还完好的种回了土里,过了几天之后它们还是活了下来。”
季挽芙想要伸手抚摸花叶,但是陆小凤当时的话炸响,与冯少卿一声声“妖花”交叠,有如惊雷。她蓦地缩回了手,“陆公子,为什么你会说‘夜瞳’是不祥的花?你们当时为何私闯我季家后院。”
陆小凤也不隐瞒季挽芙了,“季姑娘,我们就是为了‘夜瞳’而来。根据我们的猜测,‘夜瞳’带有剧毒。”
陆小凤的话让季挽芙无法站稳,她季家苦心十年终得的“夜瞳”,竟然含有剧毒。这叫她怎么相信?“不可能!”她失去了冷静。
“季小姐,我没有骗你。还记得斗花会上那盆被摔毁的‘夜瞳’吗?那是司空摘星因为好奇深夜近看,不小心被花托刺伤,中毒毒发后误摔的。你那名叫连顺的仆人,还有冯少卿,都是中了这“夜瞳”之毒。“
“不可能!”季挽芙连连后退,“怎么会,怎么会!这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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