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刘欣然的手缩进袖子里紧紧捏成拳,面上一派正色,对着男人呵斥道:“你怎么过来了?我们都已经离婚了,你不要随意打搅我的生活,我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眼睛眯了眯,贺刚看着自己的这位前妻,一言不发。
蓦的伸出手,他一把抓住对方——
“你弄疼我了,快放手!”
手腕被对方差点捏碎,刘欣然来不及挣扎,就被对方拉着开了门锁,一个用力,像丢快递包裹一样随意的丢进门内。
紧跟着进来的男人,随手反关上房门。
“你想做什么?贺刚我告诉你,这个公寓可是有监控的,你要是敢动手,到时候我就直接报警!”
重重摔在大厅瓷砖上,刘欣然浑身跟从当初拍戏时吊威亚摔下来一样,疼得都能听见落地时“空——”的一声,把她原本被酒精麻痹了的神经,彻底摔清醒了。
慢慢走到自己前妻面前,贺刚蹲下来,一把捏住刘欣然的下巴,明明是面无表情的脸,却让对方不由自主的开始发抖——
那是长期被殴打虐待下,弱者本能的恐惧。
“和浮景辉炒绯闻,确实是个不错的法子。是我小看你了,居然还有媒体的人愿意帮你宣传策划,真是不简单啊,刘、欣、然!”
最后念到女人名字的时候,贺刚一个用力,疼得女人哀哀的叫了起来:“你放手,你已经不是我的丈夫了,我不会再受你的虐待!”
“虐待?”
似乎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男人松了手,看着女人下巴上被大力捏出来的红痕,语气忽然无比温柔的开口:“看你瞎说什么醉话?欣然,咱们结婚三年,我连家务都不舍得你去做,又怎么会舍得虐待你呢?”
又是这样的语气!
听着对方分明温柔至极的语调,刘欣然却感觉浑身发冷,慌乱间,一把拿过沙发边的一把小刀。
——那是她当初去西藏旅行的朋友给她捎回来的。虽然是装饰品,可仍旧锋利,平日里找不到剪刀,她甚至拿它裁过纸。
如今这把刀,就被她握在手上。
“你别过来!”用力握着刀柄,指节都因为大力而泛白,刘欣然的声音已然带了哭腔:“贺刚,你就放过我吧!三年了,三年来你把我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甚至我这辈子都再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了,难道还不够么?”
“这怎么够呢?你看,我需要一个妻子,我的母亲需要一个孙子,而你需要一个功成名就的丈夫和外人看来幸福美满的家庭,咱们都是各取所需。你又有什么可不满的,非要当着媒体的面宣布离婚?咱妈身体不好,看到新闻就受了惊吓,差点急出病来。”
不疾不徐的说着话,男人一点点不着痕迹的靠近了女人:
“难道当初,不是你自己愿意接受我的求婚,答应和我走进婚姻的么?”
那又怎么一样!
当初她还以为自己是找到了一个金龟婿:同行的姑娘们有谁能像她一样幸运?第一部戏就一夜成名,第二部戏的导演又成了自己的追求者。没有花边新闻没有不良嗜好,家世优越事业有成,简直就是每一个女孩子心目中的理想结婚对象。
可谁知道他居然……
“嗯?居然怎么样呢?”饶有兴致的歪了歪头,男人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她:“说说看,我也很想知道呢。”
刘欣然握着小刀,拼命摇头。
“没事,别怕,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你看,刀不是还在你手里呢么?”笑意盎然的,男人眼底的光盯着女人一点点变冷,随着时间流逝渐渐没了耐心:
“说!我居然怎么样?”
一个哆嗦,刘欣然下意识脱口而出:“我没想到你居然喜欢浮——”
“啪!”
一个巴掌甩到女人脸上。
因为主人被大力掼倒在地,刘欣然剩下的话被打回肚子里,手里的刀离了手,滚到了远处。
“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我以为你在这个圈子也算有些年头了,该有基本的判断才是。”森寒的语调响起,贺刚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
“你听好,我只说这一次。别到时候你又说,我不顾及当初的夫妻情分。”
“我不管你到底多下贱的去倒贴那些人,但是和浮景辉的绯闻,我不想再听到一篇报道出现了。有些事情,不是你可以掺合的;有些人,也不是你可以去接近的。”
捂着被扇的火辣辣的脸,刘欣然又惧又恨的看着自己的前夫,索性撕破脸皮放手一搏:
“可是你别忘了我手头还有那样东西!你这样对我,逼得我快要走投无路,就不怕我把东西放出去,回头你也讨不了好?”
“当初你威胁着要和我离婚的时候,就已经用过这个理由了。”平静的看着地上趴着的女人,贺刚的眼神像是在看路边的野猫野狗:
“有些法宝,用一次就够了,第二次的话,就没效果了。或许你可以试试看,把我逼的烦了,是我先倒霉,还是你先倒霉?”
男人拉开门扬长而去。
刘欣然跌坐在地上,久久没有起身站起来,忽然把头埋进胳膊里,放声大哭出声。
哭声传出去好远,有业主打电话给物业,对方在门外询问了几句,屋内的声音很快停止了。
清早,经纪人小姐刚刚让人送过来一盒子鲜虾。
瞅了瞅冰箱里还有鸡蛋,主厨大人索性偷个懒,做点简单的滑蛋虾仁。
“喏,剥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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