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孙刚是被两个男人架着走的,手上还拎着公文包,“大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没犯法啊——”
孙刚后面跟着他的老爹,那个老人还在为火车上的事儿愧疚着,但是现在一出车站见到自己儿子被人拎着走,马上就冲过去了,七十多岁的老人,能有多大劲儿?缠的那两个架着孙刚的人烦了,一挥手那老人就倒地上了。
“爸啊——爸——”孙刚这时候知道叫他爹了。
架着他的两个男人就跟塞垃圾一样将他塞到车里面,根本不给他反抗的机会。
领头的那个男人这个时候就站在车门旁边,看到老人摔到地上了,走过去还扶了一把,“老人家没事吧?”
这样一个长相凶狠的男人,语气再温和都是叫人畏惧的。
男人将他扶起来之后,还十分贴心的将老人衣服后的灰拍了拍,“老人家,我们老板找你儿子有点事,您先回家吧。啊?”
说完他还笑眯眯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转头就上了车。
四辆停在出站口的比亚迪在一众看热闹的人面前开走了。
孙刚直接被带到刘爻的店里,三楼,刺绣的裹椅缎面儿,上好的梨花木桌椅,连带着那搓的哗啦啦响的麻将。识货的人都看的出来,那都泛黄的麻将都是那上好的象牙料的,这样的麻将,不是顶好的会馆是不会有的。刘爻这开的确实是整个上海最好的会馆,偌大的三楼就摆着三个桌子,统一的标配,占着上海住宅区的黄金地段,就这样的地方,该是什么样身份的会来?
孙刚一进去就觉得这地方高档,这高档不是那种俗气的黄金白银垒砌出来的,而是更具有文化沉淀的东西垒砌出来的。这样的人,暴发户不喜欢搞,是那种特别有钱又特别会玩的人才会搞。
刘爻就坐在最中间的那个麻将桌子旁边,他身边的四张梨花木椅子都拉开了,就只有他一个人,白花花的指尖从那白花花的麻将子上横插过去,怎么看都怎么透着一股子撩人的味道。
刘爻神色懒懒的,他这几天碰巧过来上海这边,要是钟源这个电话再早来几天或是晚来几天,他这忙估计就要推给别人做了。但是他既然在这里,这事儿他自然就要亲自办了。
孙刚还被人押着,好在后面押着他的人也没跟黑社会一样踹他的腿让他跪着,孙刚就这么坐在地上,仰着头看着那贵气的男人在他面前翻来覆去的搅和那麻将子。
哗啦——哗啦——
一声一声,叫人的心都不由绷起来了。
孙刚也不敢贸贸然开口,撑着地想站起来,身后的按着他的肩膀,又叫他坐了下去,孙刚抬头往后看了一眼,“诶我说你——”
他一看到后面那男人的脸色,就不敢说话了。
撑着胳膊坐在位子上的刘爻寻着这动静挑起眼来,他眼睛生的细而狭长,但是眼睛珠子却是通透的茶色,这该是非常锋锐的一双眼,却透着几分困倦,“你是孙刚?”
还是这句话,但是根本不消孙刚自己开口,后面站着的男人就替他回答了,“是的,刚从车站截过来。”
“嗯。”刘爻伸着手将桌子上的一个麻将子摸了起来,手没抬起来,摸着麻将子放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眼睛斜着在看那麻将子的正。
“那个……”孙刚刚一张口,刘爻手中的麻将子就突然的当着他的脸砸过来了。
孙刚根本没反应过来,那麻将子就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去了。这架势太吓人,孙刚一下子又失了张口的勇气。
“想想最近得罪过什么人没。”刘爻说话都没什么力气,更别说什么威慑力。但是他刚刚扔出去的那颗麻将子撞在那瓷砖上,发出的响声叫人的头皮都要炸起来。
孙刚几乎一瞬间就想到了昨晚从那几个当兵的那里讹过来的两千块钱,但西藏那地方,几个穷当兵的,能把手眼伸到这上海来?怎么想都不可能,于是他硬着头皮说,“没有。”他说的有几分犹豫,还抬头看了一眼刘爻的脸色,“没有啊。”
刘爻手上又摸了一颗麻将子,却没有扔出去,他将那个麻将子按在了桌子上,轻飘飘的一声,“打。”
孙刚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那一个字的含义,后面那两个一直站着不动的男人就揪着他的衣服,拳头就这么落下来了。
“诶呀诶呀别打!”孙刚在地上一边滚一边躲闪。
刘爻还是在看他桌子上的麻将子,仿佛那一桌子都是他的宝贝似的。
孙刚不知道被擂了多少拳,挨了多少脚,眼泪糊了一脸,扒着桌腿想要去拽刘爻的裤腿,后面那男人又加紧踹了他一脚,他手还拽着桌子腿,被踹了一脚之后拖着桌子都发出一声巨响。刘爻还是稳稳当当的坐着,那懒洋洋的视线又落到他的身上来了。
“我真没!真没!”孙刚脸上都是青肿的伤痕。
刘爻的睫毛又垂了下去,眼皮子遮住了他的眼,“继续打。”
孙刚又是一阵鬼哭狼嚎。等到人都打的只剩下半条命的时候,刘爻又问了一句,“得罪过什么人没?”
孙刚这下哪里还敢说没有,抱着头缩在地上,“得罪了得罪了!”
“说说,得罪了谁。”刘爻说话也温吞。
孙刚哪里想的起来这个最近是个什么界线,想着从最近的说起,一点点儿往上倒记忆,“是在西藏那边,讹了几个当兵的两千块钱。”
刘爻眼神都不曾变动,“继续。”
孙刚以为那人叫他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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