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素的生日过的很寒碜,没请任何一位客人,就杀了两只鸡,就岑叔也只是象征性的在他过生日的当天只打了个电话回来过问了下,我以为他是不好跟我妈请假,便自动的问他需不需要我跟她说,岑叔在电话那头忙忙说不用不用
挂了电话后,我看岑素也没什么不高兴的,反倒有些安慰我似的说了句感谢的话后,说“我爸常跟我说太太一家人对他很好,所以不能麻烦人家”他好像意识到什么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我改了口“我是说你们家”
对于他们的这种谨小慎微,我只感到一思不快却终究没有再说啥
都快十点钟了,我看送家电的人还没来,就掏出名片打了他们电话,想催他们快点儿,没想到,对方跟我说,他们的车坏在了路上,一时半会儿还修不好,店里没有另外的车,他们联系一个摩托车再送过来,我问清楚了他们的确切位置,叫他们等着我,把外套拎手上就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一场秋雨一场凉,特别是今年又闰了一月,比往常的这个时候要稍微冷些,岑素跟岑婶儿在家里打整着烫出来的鸡毛,见我外出,急急的站起身问
“还要出去吗?中饭吃了走吧”
我对他摆摆手,快步出了院子“马上回来”
把车开出小公路外几公里处,就看到他们店老板跟三个店员一起坐在路边抽着香烟,好像在笑着聊些啥,我在他们跟前调转车头,还没下去店家就扔了手上的烟蒂一个劲儿跟我说着对不起,不好意思云云,我看了看时间,打开车门让他们把液晶电视抬我车上,看他们一员工又上车把电视小心的护着后才又说,“我还有点儿事”,把车钥匙交店家手上让他把东西按着地址给人送过去,我处理了再回来,店家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就忙忙摆手说“要不得”
看他那样子还有些慌张,我本有些疑惑,没等我问他就开口说“老板,您这车太高档,我开不来,再说,这万一有个啥闪失……”
他后面的话没说,只是有些为难的看着我,估计是怕我不高兴,他从包里摸出一包几块钱的香烟抽出一根往我手里塞说“如果老板的事不急,就等下再去,或是不紧要的话让我员工去帮你跑腿也没关系”
其实的确算不得要紧的事儿,我只是想着反正都开着车出来了,就想给岑素买个生日蛋糕,那店家一听,忙把站在他身后一个看起来很憨厚的三十来岁工人说,“这个他能帮忙”
我点了点头从包里摸出四百块钱,让他挑一个四人份的就成
店家老板哈哈一笑,押着烟尾说“老板,给多了,一百块钱都够买好大一个了”他又吐了一口烟“你这四百块钱,那抬都抬不走啊”
“是么?”我打开车门坐了进去示意店家老板跟我一起上,眼看那位憨厚的大哥手上像是拿了啥烫手山芋,我说“没事,多退少补,谢谢啊”
他这才有些勉强的点头,然后拦下一个路过的摩托车就走了,路上就剩了一个店员留在路边等着修车店的人来
对于我的这份生日礼物,的确把岑素惊到了,这算是一份喜,从他激动的神情里能看出来,岑婶儿又欲问我多少钱,可能是平时跟她相处不多,她显得还有些怕我,见我几次都回答她是给岑素的生日礼物后,她没再敢说些啥
只是,那天,我都在她们一家子感激的目光中度过,让我觉得不是很自在,下午就开了车去了桐生家,可奇怪的是,他又走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母亲脸上的神情很是有些阴郁
我道了个谢,从他家出来,突然不知道我还能够去哪,想了很久,我又把车开回了岑素家,只是在路过那栋豪宅的时候,我想起那晚那位苏和先生奇怪的表现,有些理不出头绪,我没有回去,只是一个人随意的往山坡上走去
头两天晚上都在下雨,地上的泥土下得松松软软,石头缝隙里也是湿湿的,根本没法儿坐人,我往山下看去,岑素正跟那菜园子里扯草,他显然早就看到了我,因此埋头扯一把草抬头看我一眼,见我正打量他后,他才站起身扔了手上的草,拍掉手上的泥巴对我说“家里有你的包裹哦,刚刚到的”
我突然记得,他好像从来没有主动的叫过我,要嘛是我看到他他才与我说两句,像现在这种时候,他早该叫住我,然后跟我说,我有什么什么东西到了,却是,等到我看到他以后,他才对我说
一时,觉得有些奇怪,我对他点了点头,低声说了句“知道了”
对于包裹的事儿,我不是很上心,因在我潜意识里,一直以为是我母亲,要嘛是路莎看到天凉以后,给我寄的什么东西,因此,在山上,我站了大约四十多分钟,才下山,下去的时候,正巧碰到岑素也正回家,他在一边洗着手,一边指给我看,放包裹的地方
我有些懒懒的将其拿起来,看了下寄信地址,这一看,就有些愣了,包裹件儿不大,也不重,更重要的是,寄件地址就在这镇上的邮局,寄信人
桐生
我迷糊了,按说他离得这住的也不远,有什么东西不能直接给我,再者,两天前我们才见过面,我找了把刀子,把封箱的胶布挑开,从里面拿出来的是两本书
〈二十四史〉和一本〈三毛散文集〉最末附有一封信件
展开信纸,只有短短几句话
信开头是致吾好友秦充,而后是“与你短短相识一场,只道早该认识你,不过,吾愿已足,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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