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脸的少年,看上去可爱讨喜,要不是跟人家还不熟,阮白都有些想要跟着拍拍狗头,注意到少年脸的皴裂,心里面微微皱眉,只是现在也不好说什么,跟着老三往外面走。
老三有些着急,它老婆孩子还在外面。阮白必须得跑步才能跟上。打从草原回来,他这具身体就一直在拉警报,他平时极为小心,现在跑了几步,他必须得承认,他其实这些天都在养懒骨头,身体早就没问题了。
到底好多天连走动都少,荒驿很大,等阮白跑到马厩那里,已经有些微喘。
跟着小喜子来的是隶属皇宫的禁卫,直白的说就是皇帝亲兵。别看他们总共就只有二十个人,军职最低的也是百户。要是换了野外遭遇四条狗,别说是还有两条奶狗,就是四条成年的够,他们也不看在眼里。
可现在他们是要从四条狗手里,把战马的看管权交接过来,不是打生打死。有人听说过下任和上任交接,直接把上任给打死的吗?没有。
那两条大狗虽然没有露出攻击的意图,只是随便在马厩前面一趴,偶尔打哈欠露出的牙齿,长的都跟把小匕首似的。他们敢傻乎乎地过去吗?那口牙齿只要咬上一口,身上随便哪根骨头都能咔嚓了。
现在,解围的来了。
哪怕是擅长察言观色的阮白,都不太理解这些兵哥眼中的激动。
有人撑腰,老三又抖了起来,冲着禁卫们咆哮:“嗷呜——”
两只小崽子看到阮白过来,直接就扑腾到脚下,抱着腿就要往上爬,最后却只是坐了个屁股蹲。
阮白只能把小崽子捞起来,沉得要命,对家里面当家做主的老四道:“马给他们带走,他们给吃的。”
老四沉默地对禁卫们看了一会儿,转头对阮白:“汪!”
不仅是禁卫们,就连好奇跟出来的小喜子,都是满脑子卧槽。这狗竟然能听懂!
阮白觉得老四只听懂了两个字——吃的。
有吃的当然好。马厩里的马也不短口粮,个个都膘肥体壮,一身的毛都闪着油光。
阮白看到小喜子,露齿一笑:“小喜子公公,既然你都到了,那咱们直接就在这儿谈谈价钱?”
小喜子被阮白一副市侩的嘴脸惊呆了。不过,既然兵部并没有另外派人,而是只安排了小喜子一个人,就证明小喜子也不是什么善茬。他本来打算将这些战马全都打包买走,按照每一皮多少钱,给个均价,要知道良马和劣马价钱相差何止百倍?虽说这些都是匈人战马,可是每一匹马的情况都不同,这里面水可深着。
阮白当然知道其中的猫腻。他现在的身份,别看小喜子也叫他一声大人,可是这大人拿出去,也不比平头老百姓强多少,也就是能拿点津贴。要是朝廷,哪怕是牧文飞这种人,说是要白菜价把这些战马拉走,他也不敢吭声。
在这个陌生的大周,他现在还得安家落户,人生地不熟的,细胳膊拧不过大粗腿,当面他说不定还会对这样的明抢行为歌功颂德,表忠心表立场什么的。至于楚昊,他完全没想着还有这么一个人。再说,靠别人能靠到什么时候?要想让人不欺凌,只有自己强大起来。
他等来了一个牧文飞,当时被楚昊抽走了。
现在,他没等来牧文飞的报复,倒是等来了小喜子。小喜子代表的是大周皇帝、大周官方,摆出这样在商言商不占老百姓便宜的态度,让阮白还是有些欣喜的。
至少这个王朝在根子上还算正直。
正直的小喜子半点没能占到阮白的便宜,当然也没怎么吃亏。所有的马匹统统归朝廷所有,除了钱之外,再换上两匹大周母马和与战马等数量的驴子,赠品是荒驿的土地证……哦,地契。
大周的人口远远没有阮白所在的年代多。尤其是像顺阳关这种边境地区,地广人稀,又没什么出产,土地就算是白送都没人要。荒驿虽然算得上是房子,可要知道那都是后来阮白他们要住进来,才一点点修起来的。
小喜子觉得这条件简直不是条件,直接就做主把荒驿周围的一圈百来亩地,也给划给了阮白,好歹那地方还有一条小河流过,边上或许能种点什么。
硬是留在边上旁听,实际上是蹭奶茶喝的禁卫千户也觉得委屈了阮白,看了小喜子一眼。
小喜子看着这位来头颇大的禁卫千户,心里面小算盘一拨:“现在天寒地冻,等来年开春,朝廷会另外调拨各种农具和良种……”看了一眼千户,“还有建屋所需各种土木。”行了吧,魂淡!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十多个人的这些东西知道要多少钱吗?为了防止层层盘剥,很多东西还必须由他来直接跟进,知道有多劳心劳力吗?
禁卫千户被瞪得莫名其妙,他没啥意思啊,只是觉得这位小喜子有点小气。
当然,实际上小喜子一点都不小气。傍晚直接骑马过来的楚昊,看了一眼清单,笑着拍了拍小喜子的肩头,直接把人给拍矮了半截:“干得不错。”
黑灯瞎火的,小喜子过了一会儿才认出人,直接就跪地上了:“奴婢拜见世子殿下。”
卧槽!楚昊一脸紧张,左右一看,发现边上没人,一把提起小喜子,恐吓:“别乱叫,在这里我是楚千户,记住了?”
小喜子也就是脸上有点肉,个头都还没一米七,浑身上下加起来都不到一百斤,被楚昊随随便便就提在手上晃荡,吓得小脸刷白:“奴婢记住了,还请千户大人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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