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是死了……没错。但我真的死了吗?死是什么?”那鬼影溜到一处阴暗处回过头来, 戏谑的问着容晋。
“你这般惊恐做什么……这就是我死了的样子……”鬼影轻笑着摊了摊手,又走到被赤光禁制的洛青书身前。看着双目紧闭的洛青书, 忽然回头看向还在惊愕中没有回神的容晋, 笑道:“不过……有了这位化神期的修士,我便又可以稍微活过来一点点了。”
原本沉稳的声线又变得尖细, 好像是这道声音太过刺耳让容晋不禁皱起了眉头。
“想不到刚醒就有如此大补的修士出现在我的面前, 真是让我好生惊喜。”鬼影轻笑着隐在黑暗中打量着容晋的表情变化。
容晋察觉到鬼影的视线,神色一敛笑道:“若是能帮父君恢复,那便拿去好了。”
鬼影见容晋神色轻松, 一脸满不在乎的神情不禁仰天一阵狂笑。眯着他那一双阴森可怖的鬼瞳,冷冷道:“原来你还记得我是你的父君!”
容晋闻言眼中神色微是一变, 但还是一副神色定定的样子对着鬼影说道, “我岂敢忘记您的养育之恩呢。”
静谧的树林中, 容晋笑意盈盈的看着那张面目可憎的鬼脸。而在鬼影身旁被禁锢在赤光当中毫无知觉的洛青书,垂在两侧收在袖中的手指微微动弹了一下。
……
与竹舍前气氛相同的还有偏殿里的黎婴与徵尘二人,黎婴心中还是有些犹豫, 虽然口中的那句话是一句无比普通的话语,但还是让她心中有些抗拒, 黎婴总是觉得她一旦说出口, 事情发展的态势就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倚在榻上的徵尘因为那幽蓝色的烛火而变得有些邪魅,他默默地看着黎婴, 等着她将那一句话说出口。
想着上一世那番不清不楚的过往终是让黎婴下定了决心,眼中本有些迷茫的神色逐渐被坚定所取代,她已默默地在心中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你就是那颗忽闪不见的凶星。”黎婴终于将这句含在嘴边的话说出了口, 而当黎婴将这句话说出口后又是发现也并有自己想象的那般艰难,该面对的总该面对,想逃也是逃不了的。
徵尘见黎婴将话说出口,也是眉目一松仿佛她的轻松的就是自己的轻松一般。但即便如此,徵尘眉头微皱对着黎婴说道,“可以这么说,但也并不全是。”
这番话语又让黎婴为之一愣,什么是凶星但又不全是凶星。
徵尘见黎婴面露疑惑缓缓站起身来,走到那偌大的玄黑色桌案前看着一支插在白瓷中的凤尾翎羽,伸手轻轻拨弄拂出些许淡淡的莹光。
黎婴看着徵尘的拨弄翎羽的修长指尖,忽然想起古籍中的一句话,疑惑道:“但凶星,不是只有一枚?”
“不错。”徵尘回过头看着黎婴,手中拿着那根凤尾翎羽,在略显昏暗的偏殿中扬手一挥,那根本为普通的凤尾翎羽忽然变得五彩斑斓起来,从那泛着流光的绒毛上挥洒出点点的晶亮。
那些点点的晶亮汇聚成一幅朦胧的星图漂浮在偏殿上空,在那星图之中隐隐有一个让黎婴觉得无比熟悉的图案。
直到那个越来越显现出来的图形,才让黎婴知道为何会让她如此熟悉了,这就是在偏殿密室结界中的那朵红莲。
“凶星世上的确只有一枚,师姐一定很奇怪我为何说自己是凶星又不全是凶星。”
“确是奇怪……”黎婴还是疑惑不解,不知徵尘为何要这般说。
徵尘低声一阵轻笑,一阵低沉的笑声从喉间逸了出来,他手中把玩这那根凤尾翎羽,淡淡道:“因为我体中蕴含的只是凶星中的一缕星魄而已。”
“什么?!”徵尘的这番话让黎婴听的颇为震惊,但这句话还不等她消化,徵尘就又指着用莹光所凝结的血月红莲又是说道:“我之所以对澜苍说我是为血月红莲而来,那是因为被上任魔君封印在血月红莲中的恶鬼……就是被归元仙尊所镇压的那颗凶星!”
黎婴被这接踵而来的事实震惊的久久回不过神,血月红莲中的恶鬼就是凶星?!她愣愣的看着盯着红莲虚影冷笑的徵尘,脸上的表情也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想起在上一世,澜苍带着黎婴来到这处偏殿的结界中,亲口与她说的血月红莲中的恶鬼是有上任魔君与白骨夫人一同收伏,而再由上任魔君亲手封印。
那时黎婴便有点想不通,魔道为何无缘无故的就要收伏一只恶鬼,而再将它封印在魔道圣物的血月红莲中,而让自己遭受红莲的压制和要被反噬的风险。
不过还有一点是黎婴现在想不透的,黎婴看着随着莹光变幻的红莲图形,疑惑的对徵尘问道,“凶星便是恶鬼……可恶鬼一直都是被封印在血月红莲当中,如今也才刚刚苏醒……那为何你的体中还会有一缕凶星的星魄?”
“这便是我接下来所要讲的。”徵尘从那片莹光中收回神,目光灼灼的的看向黎婴,“百年前,凶星出世在人间造下了不少灾祸。好在后来师尊将凶星镇压,可那日除了师尊外还有一人在场。”
“是谁?”
“就是魔道的上任魔君。”
“任飞穹?!”黎婴听闻上任魔君那时也在现场,不由将他的名字脱口而出。
不过这话刚一说出口便又让黎婴心生懊恼,上任魔君的名字知道的人少之又少,连她也是在上一世堕入魔道后在澜苍的口中得知。可如今黎婴下意识的将他的名字说了出来,不知徵尘会是如何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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