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舒了一口气,拿起桌上的春茶一饮而尽后,似是想将胸口的烦闷一起挤出般嘶喊道:“卷福,本王要去紫宸殿,快去准备准备!”
韶光易逝,岁月如梭,转眼间已过了四年。
在此期间,我对宝物的追寻从未停止过,可惜加上大娃二娃还没死的那年,统共五年整了,却都还是一无所获。
这令我很焦虑,在前两个世界里,我待的时间都不够一年,而我在这个世界停滞的时间也未免太长了些。
在这种局面陷入僵持之际,我这个摄政王的位置坐得也不太安乐,原因还是出在我与姚太傅关于科学与迷信的主要问题上,无奈何旧皇党们在朝政上极力主张发扬道教,着力扶持各种宗教事业,导致萧国这几年佛道兴盛,各个地方的寺庙与道观如雨后春笋,遍地都是。
而朝堂原本不设的国师一职,如今也被一个自称是仙人的道士所占。
这种事情我惯来插不进手,当时我觉得这事没什么,就跟中华五千年历史中的某些朝代一样,因时代需求,所以产生。
可后来,我就渐渐回过味来了,这国师咋总是往太傅家里跑呢?这宫中免查的道士咋越来越多呢?这每隔十天半月地就搞一次祭天祈福的活动咋这么多呢?
要说其他人迷信的话,我还觉得情有可原,毕竟古代人民教育水平所限,对鬼神心存敬畏也是合情合理的,但姚太傅迷信到这种程度,就很奇怪了,对方理应不是那么愚昧的人。
于是我特地寻了个良辰吉日,偷偷跑去他府上窥探。
结果却令我大吃一惊,那日趴在窗棂上偷看到的画面,至今也在我脑海中挥散不去。
“你是说如今在陛下体内的是邪物,而陛下的魂魄却一直在体外徘徊?”姚太傅皱起了眉,一脸沉思。
一身黑灰,头带道帽的国师点了点头,用手轻抚着雪白的长须,一副得道高人的做派。
“那…这等情况,唐国师可有解决的办法?”姚太傅沉着声问道,尽管他眼神湛然,但却仍沾染着些许的疲惫。
唐国师正是两年前姚太傅推荐的国师人选,据说此人五百年前就已得道成仙,此番下凡是为历练。
我第一次见这人就知道他是个骗子,而且还是个有点水平的骗子,因为我从他身上感应到了灵根与修为。
当然,对方的精神力没我那么强,他刚好修炼到练气一层的境界,论修为与我这具身体差不了多少,但精神力却远不及我目前能使用的精神力范围,自然对于我趴在窗口偷听的行为毫无所觉。
“有,我已算出陛下体内的邪物正是渭王所招,只要渭王离开,那邪物自然也会跟着走。”
看着那道长故作正经地大放厥词,我实在有些无力。
这如魔似幻的台词真的有人会信么?!
姚太傅微微闭眼,长叹一声,内心似乎有着无数的挣扎,但最终他还是说道:“怪不得陛下对渭王如此依赖,原来是那邪物作祟,时隔四年,而陛下的伤情却仍旧反复不定,看来此事再也拖不得了。”
那道长得意一笑,迅速回道:“自然是拖不得了,陛下的魂魄离体越久,命格之火就越弱,假以时日,陛下的躯体会被那邪物给生生磨毁,枉费真龙之命,枉费萧国天运啊!”
“那邪物如此厉害,定然不能放虎归山,若要斩草除根的话……”姚太傅语调拉长,眼帘低垂,教人看不清神色。
“若要斩草除根,渭王必死。”那道长将话顺着接下,两人相视一眼,均是抚掌而笑。
见好戏演完,我便立即脱身而去,尽管我很想再打听些什么,但姚太傅在我身边安插的人也不太好糊弄,生怕回去晚了被对方察觉。
自那晚回来后,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对人对事处处小心翼翼,然后每逢间隙,我都会去姚太傅府上查探一番,经过我多日的窥探取证,姚太傅的许多秘密也随之浮出水面。
当然,并不是每回我去查探都能跟第一回那样行大运,更多时候我也是空手而归,不过,对于几件我一直存疑的事,也终于解开了它神秘的面纱。
第一件事,便是关于萧绍初的死因。
萧绍初并不是如李棋所说是被萧绍寅给害死的,虽然萧绍寅的确怀有夺权的心思,在二娃的药里下了毒,但药量比较小,属于慢慢削弱型,我估摸着是大娃狠不下心,但又确实受不住权利的诱惑,打算让二娃病久些,然后徐徐图之。
但萧绍寅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李棋是姚太傅安在二娃身边的棋子,他发现了大娃在二娃药里下毒的事,随后禀报姚太傅,太傅让他将计就计,故意露出马脚让萧绍寅发现他知情,并将下毒之事告诉了萧绍初,萧绍寅果然做出了杀人灭口的动作,就是李棋所说那晚,叫人扮作刺客引开李琪。
哪知李棋事前就给二娃下了毒,与大娃争执中的二娃当场就毒发身亡了,大娃完全被瞒在了鼓里,还以为是自己没控制好毒量,致使二娃身亡。
第二件事,便是先帝传位的真相。
事实上,先帝之所以传位给痴傻的四娃而不是聪明睿智的大娃二娃的真正原因,确实是他听信了真龙天子的传说。
这种玄之又玄的说法,无论是在朝堂还是在民间都流传极广,但真正相信这个理由的人却几乎没有。
每个人都觉得这是可能之一,但每个人都不相信,先帝是那么睿智悍勇的一代明君,怎么可能将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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