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南稍微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况是他急着回公司开会,自己车没油了,便问凌云借了一辆,但有个条件,要帮他把女朋友顺路送回去。结果半路上又接到辰北电话说他和老婆去欧洲散散心,儿子求帮带一个月,人已经在送去公司的路上了。
辰南当时就呵呵了,结果身边那个不会看眼色的女人竟然还挑在这个时候挑逗他,别说他对女人没兴趣,更何况这还是他兄弟的女人。于是在那个他已经记不清长相的女人像软骨蛇一样凑着嘴黏到他身上,手在他大腿根部打转的时候,他一个急刹停在路边让她滚下车了,结果却给眼前的“诺鸡亚”留下了个人傻钱多的印象。
“第一,事故并不是我单方面的责任,换道之前我是打了转向灯的,可是你却没有看到,那之前你是走神了吗?第二,一个不知道多少年前的老古董你张口就要八百,即使没坏,那手机充其量值一百块,而且究竟是事故之后摔坏的,还是之前就已经坏了,而你只是拿来讹我呢?第三,我只是看你真的受了伤而且我赶时间所以赔付,却没想到一番好意被人当成人傻钱多,或许我们应该重新评定一下事故责任分担,你说呢?”
宿飞感觉自己瞬间遭受到会心一击,刚才累积起来的血量“唰”掉没了。事故之前他正想把手机塞回兜里,又好死不死轧上一颗石头差点摔倒,难道真的是他没看到转向灯?
看到刚才还伶牙利嘴的人此时咬着唇一脸纠结哑口无言,辰南不知怎么的突然感觉自己神清气爽,就跟挤掉竞争对手竞标成功似的。
看样子自己最近是真的有些无聊了,辰南得出结论。
抓着一个装水的奶瓶从远处走过来的王姨打破两人之间针锋相对的尴尬,“嗳!你就是上次和嘟嘟一起被困在电梯里的那个小伙子吧?”
宿飞认出这就是上次站嘟嘟旁边打电话的女人,便点了点头,“您好,我叫宿飞。”
“小飞,上次可真是多亏你了,不然嘟嘟肯定得给吓着。对了,你也是住这个小区?以前好像没见过你呀?”
“啊,不是,我今天是来给一个学生补课的。”
“大学生勤工俭学吗?真不错!”王姨伸出拇指称赞。
宿飞不置可否的笑笑,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受了夸奖腼腆的少年,哪儿还有半点刚才冲着辰南针芒相对的样子。
辰南在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人对着嘟嘟和王姨都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怎么在他面前就跟吃了枪药似的?
宿飞站了一会儿,越站越不得劲,总觉得和身后的辰南气场不和,隔着两米远都能感受到一股子探究压迫感,偏偏回头看又发现辰南根本没在看他。
心不在焉的陪嘟嘟给小宝扔了几次球,宿飞准备走了,嘟嘟一听,抓着他右手食指泪汪汪的,“小飞哥哥,你就不能再陪我玩会儿吗?”
“哎,嘟宝贝儿你别哭啊,哥哥今儿还有事,你看你要不去找你叔陪你玩儿好吗?”宿飞立马蹲下身,心都软了。
“叔叔总是接电话,都不太陪我玩的。”嘟嘟一脸委屈,“他好敷衍的。”
“……”宿飞一时语塞,还真别以为四五岁的小孩子不懂事,这不,连敷衍都知道呢!“可是我今天真的还有事,不过下个星期天我还会过来这边给学生补课,到时我再来陪你玩,一个小时,你想玩什么我都陪你,好吗?”
嘟嘟想了想,伸出两根小手指,仰头望着宿飞的眼里眼泪都打转儿了,“那我要两个小时。”
宿飞哪里还忍心拒绝,伸出小拇指,“成交!”
一直到宿飞走老远了,辰南才想起来身份证那档子事儿。
上次捡了顺手就放包里一直忘记拿出来,现在想起来人又走了。
算了,那就下一次再给好了,让他再着几天急。
辰南想起刚才宿飞和嘟嘟的对话,如是想,心情竟还有点小愉悦。
【喂!辰总,您就没想人家会去补办吗?】
宿飞回到家,翻了翻冰箱,发现储的菜竟然已经吃完了,拨了拨剩下的几个青椒和鸡蛋,懒得再出去买菜,便决定晚饭就用青椒鸡蛋炒方便面凑活了。
吃饱肚子好想事,算了算手头上和卡里的余钱,宿飞悲催的发现再不找尽快找夜班工作,过一个星期等他交完疗养院下个季度的费用就要没钱吃饭了……
哎,都怪那个昧良心拖欠员工工资跑路的人渣老板!
当宿飞从第三家酒吧走出来,又没那么记恨前任老板了。
虽然他跑路了,可当初他至少同意了宿飞提前一个半小时下班的请求,虽然那是以他不休假为条件换来的。
哪像现在,这么好说话的老板根本找不到啊!
宿飞垂头丧气的走着走着,“哐”撞到一个立在路边的广告牌。
verbar。
宿飞抬头一看,门上正贴着一则招聘启事。
重新打起精神的宿飞推开门,愣了。于是他又退出去,重新看了一下招聘启事,确实是写的ver酒吧招首席吧台侍应生一名,薪资丰厚。
可是这确定是一家酒吧?怎么和其他的不一样啊?
舞池里面那些穿着欧洲中世纪礼服跳华尔兹的和台上唱歌剧的是什么鬼?特邀表演嘉宾吗?后面竟然真的还有一支小型管弦乐队?!
“噢!人!欢迎您来参加我们‘ver贵族之周舞会’!请允许我带领您去那边就座!”一个带着一顶长长羽毛礼帽的男人走过来,一嘴浓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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