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就算没看书,和朋友聊聊天也比他在外面胡搞瞎搞好。
我觉得自己对这个金毛小鬼越发宽容了。虽然对他口中的‘法律’还是有点好奇。
实际上当时如果扭头问下耶罗,整个皇家马德里出名的几个文艺青年,大概就能很顺利的对出来。也不至于在某天一线队与青年队交流时,听到对于足球的定义时——
“它能将死人变成活人,让他们从坟墓里站起来,为它欢呼,指引前方道路。”那个男孩依旧稚嫩的面孔映衬着一份难掩的孤独,这份孤独那样明显,笼罩着他柔顺束起的亚麻色半长发,笼罩着他隐藏在黑与白、光与暗之间的灰色瞳孔,笼罩着他那张得天独厚、受上帝宠爱的脸庞。
那是加西亚马尔克斯chù_nǚ作《枯枝败叶》中的句子。而提起加西亚马尔克斯,最常想起的两个词,“魔幻现实”和“孤独”。
当从一个不满15岁的男孩口中听到,专门描写贫穷、落后、闭塞、守旧、愚昧的书籍中的句子,大概人人都会觉得吃惊。
梦境中的孤独、困境中的孤独、面临他人死亡时的孤独。
这或许就是这个男孩成长所遇的坎坷与不幸,那时我一直以为他像是《百年孤独》中受孤独洗礼浇灌成长的花朵,而后来我明白他是《巨翅老人》中的落难天使。
他是落难天使,不是上帝之子。
——
或许是我的出神,让耶罗想到了什么。他轻咳一声,试图唤来我的注意,“所以说,实际上阿劳和伊戈尔,你比较喜欢阿劳?”
谁都明白这种喜欢是什么含义,“我确实觉得,让阿劳不能为皇马效力,是皇马的损失。”
这是皇马的损失。于他,却是切肤的疼痛。
雷东多想起那个有着一脚不错任意球脚法的小孩,想起他说过的话,“荷兰航空一直不太靠谱。他们对我说,你去西班牙看看吧,尤其是马德里。那里有很棒的青训,看看你和他们的差距,说不定就能放弃你的这个不切实际的梦想,转而安心当个工人呢?”
可他在马德里青训也依旧取得了实实在在的成功,那个男孩训练十足拼命,究其原因,他一开始看玩笑说是为了不回去当个工人,但后来雷东多还是知道了真相。
“于是我12岁一个人去了西班牙,抵达马德里机场时,我的行李反而依旧在荷兰中转。于是我在抵达西班牙的第一天,没了我姐姐给我准备的衣服,没了我的练习视频,没了我的签字本,只有我的护照、一点钱、一身运动衣和一双球鞋。”
“我在那一刻觉得轻松极了,你说我已经这么可怜了,还能再可怜到哪里去呢?就算我再失败,我总归还有护照、钱、运动服和球鞋吧?”
“机场的工作人员给了我一份‘救济’的套装,少量换洗衣服和牙刷。然后我拎着它坐着airle。”
那是他所说的最初,那个男孩说“真真正正闯一片天”时,那双平时总是笼着一层忧郁的灰眸仿佛灼烧的烈焰,让人不禁信服。
最终他在西班牙成名,即将迈入万千球员做梦也想进入的伯纳乌……
最后他去了遥远的英格兰,远离文艺气息的马德里,抵达重工业城市曼彻斯特。
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作者有话要说:
有种说法说欧冠冠军杯,不叫圣伯莱德杯……我也就不细考据了,毕竟叫大耳朵是肯定没错的。
我心中的作神东哥,文艺青年一枚。别嫌我啰嗦啊,一点点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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