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完这些,又用电磁炉给自己煎了两个鸡蛋,炒了点青菜,把晚饭对付过去了。想起杂物间还没收拾完呢,赶紧又去打扫,东西都搬在外面,总不能将东西在外头放一夜吧,还有那个坑实在是古怪,无端端的怎么有了个坑呢。杂物间也是有灯的,但是也是晕黄的白炽灯,光线非常暗淡。徐宁小心地走到坑边,探头往下看,发现那个坑也不大,也就一米多深两米多长的样子,坑的位置就挨着房子的地基,难怪房子没有倒。坑的形状并不十分规整,一头大,一头细长,这个形状看起来,似乎像个如意?
不知道怎么的,徐宁脑海中出现了一柄黑色的如意来,他摇了下头,自己在哪里见过黑色如意吗?好像没有吧,他对古董这些东西不是很感兴趣,去到外地也从不去参观博物馆,除非是动物标本博物馆。
怎么会有个这个形状的坑呢,这么大个坑,要怎么才能填起来呢,难道要去挑土来?徐宁看着那个坑,心里盘算着要多少土才能将这个坑填满。突然,他的目光被坑底的一个黑色东西吸引住了,那是什么?一块黑色的石头吗?徐宁是个好奇心还算旺盛的人,否则他不会在科研上取得那么大的突破,所以他找了把锄头过来,先在坑底用力戳了戳,确信土壤是实的,不是松软的,然后他鼓起勇气,慢慢地下到了坑底。
徐宁用手电筒照着那个黑色的东西,却发现上面居然有光线在流转,那颜色其实也不是黑的,而是接近于红铜色。徐宁用锄头小心地碰了一下,发出“叮”一声轻响,似乎是金属碰撞的声音,还是个铁家伙?徐宁小心地蹲下去,伸出手指摸了摸突出的那一块,触手冰凉,确实是个金属的。
是个古董?徐宁心里猜测。他小心地将周围的浮土扒拉开,但只扒开了一点点,下面的土非常紧实,感觉不太像是坍塌下去的,而是原本就是夯实了的,那这个坑里的土呢?到哪里去了?徐宁又想,发现了老东西,是不是要去文物部门去报告一下,让他们来挖。但是好奇心又占了上风,自己挖吧,说不定能挖掘出一个惊天动地的宝藏来,名声什么的不说,光这种成就感就足够满足自己一辈子了。
因为这个念头,徐大博士做了一回民间挖宝人,他用锄头小心地将周围的土刨开,又用手小心地将松土扒开来。他知道如果是真的专业考古人士,人家是用小铲刀和刷子一点点将土层清扫开来的,而不是自己这种粗放式的挖掘,但是条件有限,他也只能尽可能保证不损害这东西,而且也还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有没有价值呢。
徐宁抱着些微激动的心情,花了三个小时,终于将那个东西周围的土全都起开了,他拿着手电筒照了又照,只觉得这东西眼熟无比,这不是他家公羊的造型吗,一把山羊胡子,两只眼睛,两个不长的角,还有两个耳朵,一只金属羊头,像是红铜浇筑的。徐宁看着这个金属羊头,大脑急剧运转,突然灵光一闪,圆明园十二兽首,羊首?会是吗?这、这不可能吧,全世界都在寻找的家伙,怎么会流落到自己老家这个犄角旮旯里来?
但是徐宁越看却越发肯定自己的大胆推测,他一时间也有些呆住了,面对这个家伙,他有点束手无策。现在要怎么办?把它埋起来叫人来挖,还是自己挖出来?最后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自己将它挖出来吧。他尽量再挖深一些,整个羊首都露了出来,他用手将这东西捧住,用力往上端,但是却捧不动。
有这么沉吗?他吸了口气,再往上一拉,还是纹丝不动。奇怪,难道下面还有吗?徐宁只好又重新小心地往下挖,结果发现羊首下面是用一个黑色的东西支撑起来的,他打着手电筒仔细看,与羊首相接的地方,好像用一个什么东西卡住的,他伸手去碰了一下,那东西掉了,羊首也滚落到一旁的黄土上。他赶紧将羊首捧起来,沉甸甸的,起码有十几斤重,为什么自己刚才那么用力拽都拽不下来,而那东西轻轻一拨,它就掉了,不知道是什么机关。
折腾了一晚上,终于将这个灰头灰脸的家伙弄出来了。徐宁再也没有精力去管坑底还有什么了,他将羊首捧到自己的卧室里,往桌上一摆,上下左右打量着,就这么个铜疙瘩,还是个国宝呢,听说在拍卖会上能卖出上千万来,真值那么多吗,其实未必吧,估计是被那些文物贩子炒起来的。
徐宁看了一会儿,也没发现什么奥妙来,决定先放着,过阵子有空拿去捐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自己拿着这么贵重的东西,实在不像回事。院子里还摆着一地的杂物,实在没力气去收拾了,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漫天都是璀璨的宝石,明天是个大晴天,今晚受点霜露也没关系吧。
全身都是泥灰,得去洗个澡,徐宁一边烧水一边打量,似乎没地方洗澡啊。这老羊倌一个人,生活方式完全就是粗放型的,不像他大伯家那样,虽然在农村,也会修一个澡堂子,老羊倌这儿除了有个最老旧的茅坑,别的都没有,难道要在外头洗澡,或者像以前的女人一样用脚盆洗?徐宁想到这里,顿时觉得无比窘迫,自己要在这里长住的话,还有许多有待改善啊。起码那厕所要重修,还得修个澡堂吧。
最后徐宁是咬着牙,在外面走廊上用桶子冲的凉,一边是热水,一边是寒风,冰火两重天的滋味可真是特别爽啊,徐宁只听见自己牙齿咯咯碰撞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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