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你们要找的人通通都得死,都得死!啊——”
惨叫声刺破耳膜。
出事了!宫渚二话不说裹起怀喆抱在怀里,与左师尘小心翼翼从巷口探出头。
只见,原本来来往往的行人已避得远远的,只剩下云乾门的弟子堵在城门口。
鲜血从弟子中间流淌出来,他们这才四下散开,一个倒在血泊中抽搐不已的人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那人仿佛感受到了这边的视线,艰难地侧过头,宫渚与左师尘的身影正映入他那双充满仇恨的双眸中。
这人竟是四人组的其中一人。
他咧开嘴,鲜血从口中汩汩流出,他却毫无所觉,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露出森白的牙齿,骤然放声大笑:“哈哈哈——死!通通都得……唔。”
一剑穿喉,死不瞑目。
云乾门为首的人抽回手中的剑,领导气势十足:“你、你、你们几个把城门口给我堵了,其它人就算把常平城给翻个底朝天也得把人给我抓来,否则,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闻言,宫渚与和左师尘视线一对,铁定是抓他们俩的,他们当机立断蹭得往回跑。
叉口再叉口,拐弯再拐弯,突然一个人从天而降拦住他们的去路,那人转动着手中的流星锤,任由长发遮住大半张脸。
来人正是在城楼上以及从酒楼追出的于高。
这时,于高开口了:“把你们的妖丹给我。”声音浑厚,很容易让人依赖,可行为却……
“嘿!你还是头一个打劫爷的。”左师尘兴致十足,嚣张大笑,“正好我来会会你,你可得守好你的妖丹。”
速战速决,两人共同的相法,当即二话不说直接开打。
宫渚立即退到墙角,远离战圈,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那人修为五阶,会输。”怀喆平静地说给宫渚一个人听。
宫渚惊讶不已:“左师尘四阶,两人修为相差不大又怎会输?”
“他不行,差多了。”怀喆见缝插针地科普,“修为四阶上五阶、六阶上七阶、八阶上九阶都是分水岭,据悉,达到九阶的修行者寥寥可数,超过九阶的连传闻都没有。”
宫渚将这些常识一一记下,倒没有担心左师尘,而是将一直在躲避奴^隶命运的大白唤了出来:“去吧,找机会动手。”
“嘶——”大白厌厌地盘起身体,一动不动。
没休息够不干,没吃的不干,没安慰不干,没夸奖也不干……总之就是不干!
“这就是你所说的听话?”怀喆站直猫身,双爪插腰,皱着眉,一脸不满,“留它何用?”
话音一落,大白蹭地窜出去,紧张兮兮地在战圈里来回游走,游几圈,再多游几圈,同时泪汪汪地望着宫渚,小蛇我很勤奋,主人不要丢掉我。
宫渚看着吓得失去理智的大白,再看看满意点头的怀喆,不禁哭笑不得。宫渚朝大白竖起大拇指以示安慰,大白一看,瞬间精神百倍,吐着蛇信子紧紧地盯着战圈内打得难舍难分的两人。
那手势竟能让大白这般积极,恩恩,以后就用这招,怀喆若有所思地连连点头,饶有兴趣的伸手,瞬间呆滞,这肉肉的猫爪……根本做不出那个动作啊!
罢了!怀喆不满地放下爪子,以后,不听话就揍,揍到听话为止。
他全然不知这一系列的动作早被宫渚收入眼底。宫渚暗笑,脸色不变地观看战局。
确实如怀喆所说,四阶与五阶完全是分水岭,虽然对方并没有出杀招,甚至还能看出对方在处处留情尽量不伤人,但左师尘依旧被单方面压制。
这种小娃娃扛大刀努力反抗恶势力的即视感,实在是……惨不忍睹。
“看独角戏是很不厚道的。”宫渚嘴角一勾,邪气十足,朝大白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大白见状立即张嘴攻击,幽蓝色的水珠精准的朝于高射去。
速度之快,于高连连后退,狼狈地翻身避开,露出脸上狰狞的刀疤:“妖兽!”
怎么会?常平城可是设了阵法的,怎会出现妖兽?
于高瞬间反应过来,第一时间分析妖兽的等阶,突然瞪大眼睛,没有妖兽之气!于高不可置信地望向角落里的宫渚。
宫渚微笑,冲其微微点头,仿佛在说,对哟,妖兽攻击你就是我干的哟。
妖兽没有妖兽之气,这位短发的云乾门弟子身上却有股奇怪的妖兽之气,并且无法分辨等阶,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吗?妖兽能入城也是这个男人做的吗?
于高心中惊起惊涛骇浪,种种疑惑,种种猜测,给角落里悠闲自得的宫渚渡上一层又一层的迷雾。
这个男人怪异非常,绝不简单,云乾门刚入门弟子?怎么可能。
长久以来的生存经验驱使着于高离开,于高警惕地后退,转身跃上墙头,突然一道银白色的光晃过,消失不见。
于高侧头,居高临下地扫视依旧在原位的两人一蛇,便没多想,飞行离开。
宫渚若有所思地看着于高离开的方向:“我们也可以像他一样飞离常平城。”
“修为五阶才有足够的灵力踏空飞行,我不行。”左师尘咬牙,这一战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什么是差距。
“修炼最忌讳心浮气躁。”怀喆突然出现在于高离开的墙头,一本正经地说,“记住了。”
左师尘瞬间荡^漾起来:“记住了,记住了,教训人的时候也好可爱啊,阿喆,来吧,再来教训我吧。”
“不是说给你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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