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的头带多大的帽子,没有能力支撑的情况下,不是自欺欺人,便是一败涂地,最终的结果也还是一败涂地。”——佚名。
觉遥刚方便完,按照水灵子的主意,从烧坏的裤子上撕下一片擦屁股,其实他再蹲一会儿,也就不用擦了。
一路走去,觉遥看到水灵子一直盯着自己看,让他有种身上沾了屎的错觉,还不等要问,水灵子一把拉过觉遥,说:“走,我知道你的青澕是怎么回事儿了,这回老族长一定会相信我们。”
其实,不管觉遥之前怎么给水灵子“讲究平等”,在觉遥内心深处,他一直对水灵子的看法是低自己一等的,毕竟他不过是阴宫的皇帝们派来辅助自己的,而觉遥倒是像被求着来的,是以觉遥再对水灵子说什么不要叫他大人之类的话,更像是客气客气而已。但是现在不同了,当他们从天上掉下来,水灵子想施展魔法救觉遥那时,到遇上累月花都雪山部族的一段短暂同处,一直到刚才帐篷里的一系列事情,觉遥已经明白自己是不如水灵子的,他的成长之路才刚刚起行。
如果没有水灵子,觉遥和上次到这里来的那个人一样,早都溜回去了,没有水灵子,觉遥也会在两只鲎的救援里,无声无息的回到阴宫,没有水灵子,觉遥也不会知道,一场战斗下来,大英雄是最后出现的,而先出现的,是战斗中死去英雄们的家属的眼泪。
没有水灵子,觉遥连起码的自知之明都没有,没有自知之明的人,无疑是最愚蠢的。
在觉遥还在想这些的时候,水灵子已经拉着他进了老族长的帐篷,此时帐篷里坐着的,还有族长的大儿子镇山族回,他像是在和父亲说什么机密,看到觉遥他们进来了,笑了笑便准备出门。
“大哥稍等。”水灵子说。
镇山族回停下脚步,扭过身子望着父亲,老族长也不知水灵子要做,便示意大儿子等一等。
水灵子拉着觉遥站在三人中间,对他说:“你把衣服脱了。”
觉遥照做,水灵子不着急说青澕,先问老族长道:“您说您多年前在花都见过异人,也见过他手臂上的青澕,只是他的青澕和觉遥的是相反的,生在右臂上,当年异人还给您说过青澕的用法,这么说来你们相处的时间必定不短,否则他也不会将这样的秘密告诉你,我说的可对?”老族长点点头。
水灵子继续说:“我请问老族长,你是否见过异人干活出力或者用膳的时候,他使用的是哪只手?”
“用膳?”大哥不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便喃喃道。
老族长道:“就是吃饭,当年异人也这么说。”
老族长不明白水灵子要说什么,而且他还真没见过,水灵子说的异人的那两种情况,但用膳这个词说到这里,再加觉遥的青澕,也是**不离十了,便回忆道:“我当年见到异人,先请他饮酒,他推辞了,至于吃饭,经常是花都其他三国的世家大族陪着,我吃的粗鄙。没有一起,所以也没有见过。再说异人得到各方相助,没见过他干活出力的。倒是他打招呼的方式很特别,不像你们拱手作揖,异人打招呼的时候,是抓着对方的手,轻轻上下摇一摇,他说这叫握手礼,我们起初还不适应。”老族长说道这里脸上露着笑容,看的出他很怀念彼时时光,忽然老族长双眼放光,说:“对了,他行握手礼的时候,用的就是左手。哦,我明白了!”
老族长哈哈大笑起来,水灵子、大哥、觉遥三个人,也笑起来。
原来道理很简单:上个异人是左撇子。
他和觉遥一样,带青澕的时候,感到畏惧,人在这种情况下,会本能保护自己吃力的手,简单来说就是自己认为“更有用”的那只手,所以,左撇子伸出的了右臂,而觉遥伸出了左臂。
正笑着,觉遥赶紧穿上衣服,边穿边说:“你这么简单就搞定了,还让我脱衣服做什么。”
“对,异人也爱用‘搞’这个字。”老族长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总算是验明正身了,老族长心里的那道坎迈过去了,此时他又有了敢于一搏的勇气。
闲言不表,这当间,老族长嘱咐给觉遥拿了新衣服,帐篷里,老族长、镇山族回、觉遥、水灵子再次开启,之前未完的话题。
老族长缓缓开口:“花都原本是四国向往之地,你们所言累月花都,是因为自从女魔头来了之后,压迫的大家苦不堪言,所以在花都前加了累月二字,来说这压迫好似没完没了的。”说着老族长无奈的摇着头笑了一下,继续说:“花都四周共有四国,分别为文昌国、武胜国、金银国和我们雪国,其他三国紧挨着花都,而雪国处在极北之地,花都的人按照方位,还编了句童谣:左文昌右武胜,金山银山长又长,远处巨人震八方。”说出这个童谣,老族长和镇山族回脸上,都露出暖暖的笑容,老族长接着说:“后来女魔头侵占花都,雪国路途遥远,人人骁勇不易征服,我们也不肯臣服与女魔头,所以她将我们封印在此地,任由我们自生自灭。”
“文昌武盛再加上金银。”觉遥插嘴道:“笔杆子、枪杆子、钱袋子,这个就都齐了,有没有雪国都一样的。”说到这里,觉遥自知说错了话,尴尬的吐了下舌头,不再继续。水灵子立马道:“这雪国是强援,想我大清立国之初,很多都仰仗蒙古草原,直到圣祖时候,草原有不臣之心,才出兵伐之。”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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