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高一八班的集体活动他居然敢不来?”徐楠大怒:“连队长都来了!”
林湛皱眉解释:“我不赞同打架,我来是想尽可能阻止纠纷。”
“就知道你会扫兴,你要是劝架还不如不来!”徐楠愤懑,却知道林湛从来就是这个德行,她气都气不出来。
“王然,苏朝阳人呢?”
作为苏朝阳的连体婴,王然无奈摇头:“他不会来的,这种事情他不参与,家教森严,苏朝阳从来不打架。”
“搞什么啊,这么孬!”
“没来的兄弟以后都别当自己人,太没人情味了。”
“不要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别人头上,又不是三岁小孩。”林湛不悦道。
“队长你反对打架可你来了,就冲这点大家都认你。苏朝阳不打架可他来都不来,算什么事?”
“别吵了,看前面那帮人!”
昏暗的街道,一群人影影绰绰的走来。
陈落速度不减,轻稳的继续前行,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两帮人越来越近了,几个个子最高的同学立刻冲到陈落前面将他挡去身后,虎视眈眈的看着对面。
果然是一群脑袋五颜六色的混混,为首的彩虹哥手中钢管直指陈落:“我眼瞅着就数你最胖,陈落就是你?”
“怎么,想干架啊?”个子高达192的高雄飞凶恶的俯视对方,身高的差距让彩虹哥狠狠皱眉,仰着头咬牙切齿道:“傻大个不想挨打滚一边去,今天我们是来收医药费,陈落你打伤了我兄弟,现在他的手穿个洞,十万医药费不过分吧?”如果可以,他并不想和一帮学生发生群殴,不管结果如何最后吃亏的绝对是他和一帮兄弟,学生有学校和家长护着,闹大了更没好果子。能捞到一笔钱这事他可以既往不咎。因一个小女生而起的纷争,他很是瞧不上,受伤兄弟的医药费却不能不要,总不能自己出是不?
“是你们先打人还有脸要医药费!”徐楠气哼哼挑眉。
“女人?站一边去。”
“你!”
王然拉开徐楠上前,笑眯眯看着彩虹哥:“苏是,你还真混上道了啊,知道你要找麻烦的陈落是谁不?”
“王然你……”彩虹哥看到王然脸色顿时不好了,一是因为王然他爸,二是王然和苏朝阳向来形影不离。
“别看了,朝阳没来。陈落是我和朝阳的同班同学,你看着办。”王然好笑的看着东张西望的彩虹哥。
彩虹哥松口气,王然又恢复了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戳着鼻孔语音不清道:“没想到出面的是你,早知道我就懒得来了,喂,达叔的网吧离这不远,你不上去坐坐啊?朝阳应该就在网吧里。”
“不,不了……咳,有空我再去坐坐。”彩虹哥说着神色一整,大声道:“看在王然的面子上,今天就算了。我们走!”
说罢,几乎逃也似的呼啦啦跑了。
“怎么回事?他叫苏轼?我呸!侮辱了名字!”徐楠鄙视。
王然莞尔:“苏是,是否的是。跟朝阳是本家,隔着点儿的堂兄弟。”
苏是的父亲和苏达是嫡亲堂兄弟,到了苏是苏朝阳这一辈已经越走越远,特别是那一房如今只剩下苏是一个独人,且走的和苏家不是一条道。
但苏达这一房对苏是幼时照顾颇多,尽管他自己成了混混,心目中却很尊敬苏达一家知识分子,包括年少便做了父亲的苏达。
“闹半天白来一趟。”徐楠遗憾的嚷嚷,她还准备干架的!
“对不起,早知道你们手痒,我就不出面了。”王然揶揄:“瞧你热血沸腾的样子,跟爷们有什么区别。”
林湛彻底松口气,“陈落,你快回去吧。大家也都散了吧,明天还要训练。”
“没意思,走走走,回去睡觉。”
顷刻间人群散尽,陈落继续往家里走,他住的地方离学校有二十分钟路程,一直坚持每天步行。
寒冬腊月的夜晚街上几乎没有行人,梧桐市很出名的蓝楹路环境清幽,每年春末到秋初,美丽逼人的蓝楹花持久盛开,一整条街都被蓝紫色的花瓣淹没,汪洋一片花海,如同在窒息的绝境中等待伊人的归期。这条街的建筑都是有年份的别墅,独门独户,房子不少,住的人却不多,大部分都关门闭户。白天便很安静,一到夜晚更是清冷空寂。
陈落眼看就要走到蓝楹路了,一辆面包车从后开来,急刹车停在旁边,车子里迅速下来几个人,为首的竟然是徐梦蝶,后面六个神色不善的打手。
此时的徐梦蝶画着浓妆,穿着夸张的冬季蓬蓬裙,像个公主一样傲慢的扬起下巴,轻蔑的走近陈落。她一言不发的伸出右手,照着陈落的脸便要来几下,她已经气得不行,三番两次的惹她生气,她刚才甚至迫于无奈给了彩虹哥一笔医药费,可是该教训的陈落却还好好的一根汗毛都没少,无论如何她都咽不下那口气。
所以送走了彩虹哥后,她又叫来了几个人,反正只要出点钱教训个把人根本不是难事。
“小朋友你还真是喜欢挑战我的忍耐度。”
黑暗中,陈落慢条斯理的走向蓝楹路,枯萎的蓝楹树不见春夏的风采,那股绝望窒息却似融在骨子里。
蓝楹花,在绝望中期待爱情。
佣人打开大门,看见陈落忙告诉他:“陈总在屋里。”
陈落还没说话,从沙发上站起来的中年人大步流星走向他,眉头拧成一团:“怎么读个高中还有人找你麻烦?那小女孩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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