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人都停了下来,看着袁渊,老大进来了,走到袁渊跟前,小声地说:“老板只同意赔你三个月的工资,我帮你争取到了今年的年终奖,奖金是两万。”
袁渊看着老大,点了点头:“谢谢!”
老大清了下嗓子,大声说:“袁渊要离职了,今晚上我们一起去给他送别,我请客,咱们组谁也不许缺席。”
袁渊看一眼大家,他们脸上满是惊讶和不舍,大家谁都没有说话,平时组里的同事关系特别好。他想过如果有一天他主动离职,肯定会不舍得同事们,没想到居然会被辞退。
一个年轻的女同事说:“袁哥要换工作了吗?”
袁渊点了一下头:“对,打算换份工作。”他想起几个月前顾予任说要请他做专职编剧的事,当时不是没心动过,只是很清楚对方工作室的情况,请了自己去也派不上多少用场,得白给自己多出一份薪水,就拒绝了。如今彻底失业了,正好去跟剧组学习一段时间,过完年后再回来找工作,就当是给自己放假了,这么多年,还没好好休息过呢。
晚上大家一起去老北京涮羊肉,袁渊要走了,同事们都依依不舍,就连平时不喝酒的女孩们都来敬酒,这酒不能不喝。袁渊喝着喝着就有点多了,喝多了情绪就容易失控,他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使自己崩溃。
喝完酒准备回去的时候,袁渊已经醉了,老大让其余的同事先回去,自己负责送他回家。然而袁渊已经迷糊了,说不清自己的住址,老大打算将他送到附近的酒店给他开个房间,让他对付一晚,结果运气非常不好,他们去的酒店没房了。
顾予任的电话这时打了进来,电话快要自动挂断的时候才被接了起来,顾予任也不等袁渊说话,直接问:“师兄,你请到假了没有?请好了的话,就把你的身份证号码发我一份,我让一杰去订机票。”
袁渊听到请假俩字,便大着舌头说:“不用请,放长假了。身份证?身份证没有。”
顾予任听着这话便觉得不对劲:“师兄你怎么了?你喝酒了?你现在在哪儿?”
袁渊的手机被一旁的老大拿了过去:“你好,我是袁渊的同事,他喝高了,你明天再打给他吧。”
“哦。”顾予任本来想挂了电话,又赶紧问了句,“等等,你送他回家吗?”
老大说:“我本来打算送他回家,但是我不知道他住哪,他自己也说不清住址,我准备送他去住酒店。”
顾予任说:“他刚刚说他放长假了是什么意思?”
老大说:“他被老板辞退了。”
顾予任忍住骂人的冲动:“你们现在在哪里?我去接他吧,我知道他家在哪儿。”
老大问了一句:“你是他朋友吗?”
“对,我是他的师弟。”顾予任说。
老大一听是师弟,便放了心:“那你过来吧,我们在……”
顾予任这两天在倒时差,晚上跟夜猫子一样精神,他受伤之后,圈内的应酬也少了许多,加上本身没有任何复出的消息,圈内的朋友很少找他,找了也找借口不去,所以这会儿正无聊得一个人在家看家庭影院。听说袁渊喝醉了,便起了促狭之心,想看看袁渊喝醉酒后是什么样的。而且他被炒鱿鱼了,估计心情不好,自己还可以做个安慰小天使,顺便邀请他来给自己干活。
刘一杰已经去剧组了,顾予任自己开车过来的,他在酒店门口找了一圈,看见了蹲在台阶上的袁渊,旁边还站了一个略胖的中年男人。顾予任戴上墨镜,走过去:“师兄,我来接你回去。”袁渊充耳不闻,头也不抬,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老大看见戴着墨镜的顾予任,心里咯噔一下,这人怎么大晚上的还戴墨镜啊,会不会是不安好心的人,可不能就这样把袁渊交给他:“你确实认识袁渊?你是谁啊?”
顾予任露齿一笑,洁白整齐的牙齿在灯光下反着白光,嘴里呼着白气:“那是肯定的,不然我大老远跑来干什么?这么冷的天,不如在房里待着吹暖气。”
老大拉着袁渊问:“袁渊,这人是你朋友吗?你认不认识?不认识咱就不跟着他走了啊。”
顾予任听见他的话,便将墨镜摘了:“以我的名誉担保,我肯定跟他认识,他是我的师兄,我还能坑他不成?”
老大看着顾予任,嘴巴动了动,没说出话来。顾予任戴上墨镜:“好了,看到我的事别乱传出去啊,替我保密,谢谢!袁渊我就领走了,如果有任何闪失,可以来找我。”
顾予任拉着袁渊的胳膊架在自己肩上,走了几步,听见老大在背后说:“诶,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看着是有点面熟,是个明星对吧?”
顾予任抬起的脚一下子落了下去,差点没摔一跤,咬咬牙,头也不回地走了,他已经内伤得快要喷血了,从来没有哪次像今天这样吃瘪的,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奇耻大辱!而且还是自取其辱!这笔账,他要算到袁渊头上去!想到这里,他伸手在袁渊腰上用力掐了一把:“袁师兄,你今天害我丢人丢到姥姥家了,记得补偿我啊。嘿,我说你这腰怎么这么细,我掐了这么久,合辙就掐衣服上了,白费功,累死我了!”袁渊已经跟小猪似的呼呼的,在零下十几度的寒风中都能睡着,真乃神人也。
其实老大不认识顾予任非常正常,他是个电影演员,不像电视演员那样长期在电视上刷脸,刷得老少皆知,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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