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你去请示王妃便可。”
高濂内心三条黑线,虽说方才这样说只是一个借口,但王妃的情况也确实如此。
“但王妃她......”高濂欲言又止,看起来有些为难。
“若是这点小事都需要请示本王,那你这个管家也就不用做了。”
夜无殇甩了下袖子,便离开了倚亭阁,佩剑男子也随着他离开了。
留下高濂在原地暗暗抹了一把汗。
夜无殇离开后,秦若仪才出来,她很聪明,知道刚才她出来并不适合,此刻院中除了下人,便只有秦若仪和高濂两人了。
“我不是说过不用给那傻子置办丫鬟吗?”秦若仪是听到了刚才高濂的话的,此刻她的脸上有些不悦。
高濂急忙让下人们离得远一些:“娘娘,不是您让红药找我来的吗?”
平时都是这样没错。
“王爷在这里,我怎么还会让红药去请你来?”秦若仪脸上也染上了淡淡的疑惑,两人眼神交流间,便知道对方和自己想到一块儿去了。
“红药 !”两人异口同声的喊出红药的名字,心中被自己惊出一脸虚汗。
若刚才不是高濂反应迅速,怕王爷若是追究起来,他们两人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来人呐,快去把红药给我找来。”秦若仪吩咐下人去找红药,然后想要将高濂迎进去密谋一番。
但高濂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娘娘,王爷刚刚离开,若我这时候进去,万一被人看到,到时候就算是娘娘有一千张口也说不清,这事,还得另找时间探讨。”
此刻的高濂俨然一副奸妃身边的小人样。
闻言秦若仪也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这事若是红药做的,那她背后必定有人,而那人的目的也一定是拉她下马,高濂说的对,说不定就有人此刻暗中监视着,她一定不能做出让人抓住马脚的事情。
“高濂,你总是能让我如此相信你。”秦若仪笑着给力高濂一个赞许的目光,然后挥手示意他下去。
高濂行礼告退。
☆、王妃是律师
王妃是律师
离开倚亭阁后,高濂便朝着梨园的方向走去,虽然夜无殇说让他去请示王妃,但他自己也知道,这其实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你能指望一个傻了那么多年的人知道这些事情吗?
说起来,这凤梨月也是个可怜人,据说她小时候也是聪明伶俐活泼可爱的,自从八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醒来后便几乎不记事了。
至于到底是因为生病烧坏了脑子,还是有人故意将她害成这样的,这种事高濂即使有时候也会混乱猜测一下,但最多只在心里想想罢了。
有钱人家的秘辛,可不是我等屌丝可以理解的。
高濂正想着,突然发现梨园已经近在眼前。这是他第一次进入这个地方,梨园是以院中栽种的许多梨树而命名的,刚好凤梨月名字中有个梨字,这梨园倒是成了和她最相衬的地方。
因为还没有安排丫头的原因,这院子内空旷旷的,看起来没有什么人气。
高濂走的近了些,便看到昨晚在荷花塘遇见过的丫鬟正拿着饭食朝主屋走去,脚步有些凌乱。
看来他昨晚并没有做错。
高濂暗暗给自己点了个赞,然后喊住了那个听到他的声音后显得有些慌张的丫鬟。
“你是王妃带来的丫头?”
“是,奴婢花环,见过高管家。”那丫鬟见到他慌慌张张的,手上的食盒都有些拿不稳,但讲话确实口齿清晰。
着实有些怪异。
对于这丫鬟怎么会认得他这种事情,高濂到不会太在意,想是进门的时候有见过他,只是当时他并没有注意这么一个小丫鬟。
“王妃娘娘可是在里面?”高濂抬手示意她不用行礼:“你去请示一下王妃,就说我来请示王妃需要哪些丫鬟。”
“是。”花环推门进了屋子,而高濂则站在院子里等。
那丫鬟进去后没过多久便出了来,对高濂说王妃还在睡觉,让他稍等片刻。
高濂并没有为难丫鬟,心里想着这王妃倒是个会享受的人,睡懒觉是一件多美好的事情啊,偏偏这里的人都起的早。
高濂没想到,这一等就等了一个多时辰,幸亏早上的太阳并不会太烈,若不然他非得被晒成非洲难民不可。
虽说男子晒得黑些才有男人味,但太黑的话会找不到好小受的。
由于知道凤梨月昨晚溺过水,并且本身也不记事,高濂并没有让丫鬟去催。
一个时辰后,花环才将他领进了厅堂,说是王妃醒了要见他。
又在厅堂内坐了少许片刻,风梨月才在花环的搀扶下姗姗来迟。
高濂这才有机会打量这个据说是傻子的女子,这女子长得确实美貌,虽然此刻并没有很好的收拾自己,但她令人惊艳的五官却是无法掩饰,和秦若仪那妞的艳丽不同,凤梨月的美带着一种空洞的圣洁,仿佛一块无论如何都无法染色的白布,却让人更加想要令这块白布染上颜色。
她的目光是呆滞的,完全是一副不记事的样子。
高濂打量了凤梨月一番,便很快移开了视线,即使面前的女子是个傻子,但他作为管家,身份上却不敢明目张胆的逾距的。况且夜无殇明知自己的王妃是个傻子,却还让他来请示一番,谁知道这是不是对他的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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