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乔烈儿嘴里骂着,拿起摇控器不停地转着台,手机突然响起,拿起一看来电,“卧槽!”
从沙发上蹦起来跑回主卧室,他完全把挂机的事给忘了没来得及补给,电脑屏幕上好几条血槽空了,自己的小人罢了工呆站着,队伍里的几个小人已经瘫尸地上,刚才是组队里的队长电他,他的角色是负责给全队供血的医生。
队长正用狮子吼黄字高亮滚屏在全服骂他,“小乔流水,你怎么当‘奶妈’的,竟然不补给。”
乔烈儿小人藏身的位置不会被怪抡到,直到队长抽空回来瞧才发现全队除了外医生其他人都躺在地上,还有一个因为这一死而掉级,在队长未召回其他队友,还没被群起而攻之前,他默默地退出队伍。
电视看不进去,网游也不好意思再找别的队伍,而且刚才被狮子吼了,估计在线的能组他都知道这事,哪个队会要一个不负责任的“奶妈”。
乔烈儿无聊地抱着薯片罐发呆,时间好像过得特别慢,眼光顺着电视移向下方的地柜,突然想起了什么,跑过去拉开抽屉,东西果然在里面,刚拿起来那具骷髅,白森森的头骨便与身子分离了。
“哎哟,坏掉了。”乔烈儿拿出502胶水把头地粘合回去,刚粘上又“咕咚”一下子掉了下来。
连续试了几次还是没能粘上,乔烈儿郁闷地托着腮帮子,人倒霉起来喝水也会塞牙,连个骷髅头都粘不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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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市,警局。
郭明祥敲开赵捷飞的门走了进来,新丁袁晟跟在后头。
赵捷飞闻声抬起头,“有消息了吗?”
“不出你所料。”郭明祥翻开资料,“红树林的女尸身份已经核实了,是一名流浪者。”
“东屏村有人见过她,大约三年前流浪到东屏村一带,没有知道她的真实名字,村民都管她叫春娇,人傻乎乎。”袁晟补充说道,“以前村口大排档的老板经常把剩饭剩菜给她吃。”
“最近一次看到她是什么时候?”赵捷飞拿起不锈钢咖啡杯,浓郁的香味逸满一室。
郭明祥答道,“大概一个月前。”
赵捷飞再向他们确认一次,“一个月前?”
“嗯!”袁晟把水库周边几条村子的口供笔录提交给赵捷飞,“这里有21份口供,最近一次看到春娇都在一个月前。”
“一个月。”赵捷飞摸着杯底,透过金属传来的热度有点烫手却丝毫没有察觉,“她从失踪到遇害会在哪里?”
一个念头在赵捷飞的脑海中略过,“二爷”身上的符号,他从调出存在电脑中的档案资料,找到当天拍得的照片,“二爷”身上画着圆圈和交叉的符号,赵捷飞用鼠标放大照片,“小郭,画圆圈的是心脏,这里画叉的是肾脏,那里画叉的是肝脏,还能说两个案子没有关联吗?”
“你的意思是盗犬二爷’的器官未遂。”郭明祥趴在桌子上看着屏幕上的照片,“你怀疑是同一伙人干的,而‘春娇’则被盗取了器官后抛尸。”
“水库、墓园、村落。”赵捷飞把玩着手中的笔,“目前掌握的证据不够拿搜查令,只能暗访排查。”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突震动,而且铃声不止他一个人,那是赵捷飞最头疼的事,一案未结一案又来。
“走吧!”赵捷飞拿起配枪、警官证,“小郭继续跟进这个案子,袁晟你跟我去接新案子。”
赵捷飞载着袁晟、韩睿直奔案发现场。
☆、租客
甜心花园小区。
九层楼梯楼,事发单位已经被围闭了,那些打太极、跳广场舞的大叔大妈们纷纷前来围观,人群站在花坛围栏上、靠在大榕树下、坐在凉亭里,买菜回来的大婶拎着菜蓝子,初为人母的少妇怀里孩子。
刑警队的车停泊在楼下,众人上了五楼,民警守在501房门口,掀起警戒线让他们进入。
方方正正一房一厅的小套间,赵捷飞边说边戴上手套、穿上鞋套,“房子是租的还是买的?”
“租的。”辖区的民警答道,“是房东报的警。”
“人呢?”
民警指了指楼下,“在一楼,吓坏了。”
“韩睿。”赵捷飞吩咐他,“你去找房东了解一下情况。”
“我马上去。”做事一向利索的韩睿已经往楼下走去。
客厅的墙壁挂着一副名为《收割》的油画,没有茶几沙发,东南角立着一个画架,颜料凌乱地放在旁边的木桌子上,还有几张卷起的画纸。
赵捷飞和徐强走进房间,充斥着腐败的气味,绿头蝇“嗡嗡”地在室内飞着,不时要扇开快要撞到他们的脸上苍蝇,一具男性尸体仰面倒卧在床边,面部已经有点肿胀,散放着腐臭味让袁晟的胃翻腾,有种恶心的感觉。
“袁晟,你去左邻右里了解一下情况。”,巴不得立即离开的袁晟听到赵捷飞的安排,一下子就没人影了。
床单上有些许暗红的点,徐强从勘察箱里取出联苯胺试剂进行检测,很快提取可疑斑迹的滤纸染成了翠绿色,很明显这是血迹。
徐强托起尸体的头部,后脑上血痂,创口上有白白的虫子在蠕动,用镊子捏起一条蛆放进装了酒精的试管里,蛆卷曲扭动了一会肥美的身躯就静止不动了,从工具箱拿出卡尺量了一下几条幼虫的长度,其长度为在1.5毫米左右,拨开死者的头发未发现蛹壳及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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