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市健民医院。
医院的保安用警戒线和雪糕筒把耳鼻喉科封锁起来,风穿过走廊卷起散落在地面的病历、验单,地砖上一点点芒星状的血滴,越往5号诊室越密集越浓烈,红艳得让人惊悸。
两名保安拿着警棍把守着,看见刑警和法医走过来便侧身腾出位置让他们进入诊室,室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溅在白色的墙壁上的pēn_shè状血渍已经呈暗红色。
被反绑着双手的孙青低头一声不吭地蹲在墙角落,完全没有之前的狂躁,根据保安的交待孙青行凶后就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等他们来,不吵嚷也不反抗。
刘华取出相机把现场拍下来,这时孙青突然站起来,李石立即警惕地抽出□□上膛对准他,“蹲下,想干什么?”
“你们是刑警?”孙青脸色平静,没有继续往前,也没有蹲下,一直念叨着,“人是我杀的,我是凶手,我跟你们回去。”
李石跟身后的张涵对视了一眼,这是搞哪样?
张涵用手铐把孙青锁起来带走,遇到赶过来穿着一身正装的乔烈儿,张涵微微愣了一下,“要去相亲吗?”
乔烈儿答非所问,“伤者呢?”
“在icu。”张涵答道。
乔烈儿转身跟张一说,“我去那边看看,这里交给你。”
12楼通往icu的连廊,乔烈儿的后腰被重重地撞了一下,回头看见是位护士妹子,怀里抱着装血浆的箱子。
“对不起!”护士道歉后,脸色绷紧急急忙忙往icu跑去。
隔着巨幅玻璃,躺在里面的人缠着一圈圈绷带,心监仪、呼吸机,血源源不断地输入她体内仍无法改变灰败的脸色。
医生、护士围了整整一圈,密不透风,也丝毫改变不了心率和血压数值往下掉的局面。
颓败的双肩无力地下垂着,最后掀起白布从头到脚覆盖着,徐正淳用手掩脸靠着墙壁慢慢滑坐在地板上,几名同僚上前蹲下轻拍他的肩诉说着什么,隔着玻璃乔烈儿听不到他们说些什么,但也猜到是安慰的话语。
看着徐正淳双肩抽搐隐忍的哭泣,有时乔烈儿很庆幸自己是一个法医而不一个医生,他可以从容地面对死亡的人却不懂面对活着的人。
乔烈儿合上眼,不久前他们在喜洋洋火锅店偶遇,热恋中的童晓岚亲密地挽着徐正淳的手臂,仿佛还是昨天的事,再次碰面竟成了冰冷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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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市,警局会议室。
张涵翻开尸检报告,“身中5刀,2处刺伤、1处切割伤、2处抵抗伤,致命是哪一刀?”
“左锁骨处下方深至胸腔18cm。”乔烈儿用指挥棒指着屏幕上的照片,“这是致命伤。”
“等一下!”刘华提出疑问,“现场发现的尖刀刀刃仅长16cm,会不会还有其他凶器?”
“不会。”张一执起用证物袋装着的尖刀刀柄,“伤口的深度并不单单由力度决定。对于凶器来说,刺进身体的过程中最大的阻力就来自于皮肤,只要突破了这一层障碍,阻力就会小的很多,这和用刀刺西瓜差不多。”
“嗤~”一声低沉的裂帛闷响,众人循声看去,俞征正举着尖刀捅向绿油油的大西瓜,鲜红的瓜汁血水般从破裂处溢出滴落,俞征尴尬地说道,“天气转热,买个西瓜给大家消暑。”
看着他的尖刀,李石嘴角不自觉地抽了一下,“征征,你的刀。”
俞征看看手中的刀,再看看用证物袋装着的尖刀,咦?双胞胎耶!他一脸无奈,“附近市场凑合着买了这个,没想到...你们继续聊!”
李石跟刘华相互对视了一眼,眼中分明就是写着你觉得这样子还能吃得下么?
张一继续解释道,“当行凶的力度很大时,组织往往会被压缩,这样当凶器被□□的时候,留下伤口的深度就会大于凶器的长度。”
“伤口呈‘t’”字形。”乔烈儿指着尖刀的凹槽,“带有血槽的刺刀才会造成这种伤口。”
张涵看向乔烈儿,“这几刀的顺序又是推测出来吗?”
“第一刀应该是颈部那刀。”乔烈儿微侧头指着颈部左面,“脖子有明显割伤,伤口较浅,没有切断气管、喉管和动脉,从伤口分析是切割伤。”
“一开始就往颈部,分明是要取她性命。”刘华倾前身子,“为什么这一刀没致命?”
“人的本能。”乔烈儿抬起左手,“应激反应使她用左手挡了一下,造成了左臂抵抗伤。”
“抵抗伤,即受害者在被袭击过程中本能地用手阻止凶器、或试图抢夺凶器时所造成的伤害。抵抗伤通常有两种:一种为出现在手掌、手指关节处的切割伤,这意味着受害者曾试图抢夺凶器;而另一种则可能是手掌、胳膊上的贯穿伤或切割伤,这说明受害者曾使用胳膊或手阻止刀具。”张一补充说道,“死者的左臂伤是属于第二种。”
李石摸着下巴,“按推断下一刀是右腹部。”
“可以这么推测。”乔烈儿局部放大了死者的右手图片,“右下腹的刺伤深度不如左锁骨下方的深,因为她用右手去挡,纠缠中造成右腕肌腱、血管、动脉全部被割断,最终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然后就是致命的第五刀。”张涵擢了一下自己的左胸,“左锁骨处下方,心脏位置。”
“对!”乔烈儿点头,“胸骨上窝处刺创致上腔静脉破裂导致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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