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她就是被家里的糟心亲戚给弄得村子都呆不下去,这才带着两个孩子来到城里,凭借自己手艺在这南城里混口饭吃,她可不希望自己一直都很照顾的孩子也遭受到她曾经遭遇的事情。
她站出来护在宁修远面前,苏婶瞪着双眼,眼神跟护崽的母狼似的:“呸,到底是谁过分了。修远被你家婆娘推进冰冻的河里,你们硬是一面也没有出现,要不是修远命硬,一个熬不住就走了。”
“他现在好不容易好了,你们又不要脸跑过来。怎么,你们是想来看看修远现在是不是已经走了,好如了你们的意可以光明正大的把这房子霸占走,你们两个要不要脸,对得起你们已经走得哥嫂,对得起孩子,啊!”
宁修远那日被徐立花推到水里是很多人都看见了,苏婶这么一说,大家也就自然想起被被救上来之后宁修远在床上躺了整三天呢。
那小脸白的,呼吸微弱的,连大夫都说要熬不下去了,哪知道老天开眼,在床上躺了几日,宁修远硬生生给挺过来了。
果然,苏婶说完话便有很多人应声,大部分都是些妇人,她们围成一个圈子,对宁恒山和徐立花两个人指指点点的。
徐立花涨红了脸,她刷的一把就拿掉遮着脸的帕子,那眼睛哪里像是哭过的模样呢?
只见她叉着腰,大嗓门骂道:“怎么不要脸怎么就对不起哥嫂了,我们是怎么修远了!他现在可不是好好的就站在这里,哪里有点什么事儿,不就是掉水里了吗,谁没进过水里啊,七八岁的孩童都会在河里洗澡呢。而且要不是我跟他叔,他早在两年前就病死了!你们这又是干什么,仗着人多想欺负人吗?再说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们难不成还打算接手管了这家事不成!?”
“你!”
“我什么我,我说的不是事实吗?还是你跟我那去世的大哥有点见不得人的关系,要不然你一个外人出来插什么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徐立花插着腰,看着苏婶,一张嘴噼里啪啦的跟倒豆子似的,说得没有丝毫顾虑。
听到徐立花往她身上乱扣屎盆子,苏婶涨红着一张脸,脸上的怒意更加明显,这种事情能够随便说的吗?要知道这种事情要是真的发生是要被浸猪笼的,天知道她相公没福分早早的就被阎王爷收了去,然后她就做了十几年的寡妇,辛苦养大一双儿女,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规规矩矩的,怎么能让人这么诬蔑。
苏婶刚想张嘴骂回去,便听到一声“够了”。
宁修远出声,他看着徐立花一副胜利的模样,心里已经要作呕,又看了看护在自己面前的苏婶,心里满是歉意。
他上一世虽然没能上大学,历史方面也忘得差不多了,但是好歹也明白,在古代,女子名声那是十分重要,而死了夫家的寡妇更甚,而徐立花居然诬蔑苏婶跟他父亲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这分明是极大最大的侮辱——不单单是对他爹,还有对苏婶。
宁修远看着苏婶,说:“对不起,苏婶,让你平白无故被人诬蔑坏了名声,你都先回去吧,剩下的我可以自己解决的。”
“可是……”苏婶自己也着急,她虽然被泼了脏水,但是她相信清者自清,何况大家都看着呢,自然不会把徐立花随口说的那话当真,她的嘴皮子不够利索,说不过那徐立花,可是要把宁修远一个人放在这面对那两个糟心的人,她一百个不放心啊。
宁修远大概猜得出来面前的妇女担心什么,心里很感动,但是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书呆子,自己还能够保护自己,于是便轻轻摇了摇头,淡淡道:“苏婶,您别担心我,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傻乎乎的宁修远,而且她刚才居然说出那样的话来……他们两个的真实面貌我也见识了,不会被欺负的。”
虽然这么听着,但是苏婶怎么能够放心走,她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青年,瘦的就剩一把骨头,再看看徐立花那体型,恐怕被轻轻一推就该受伤了,何况还有一个江恒山。
于是她摆摆手,道:“我不走,就在这里看着。“
停了一会儿,终究是忍不住,又说道:“修远啊,你别嫌苏婶啰嗦,我这是怕我一走她们一扮可怜你又傻乎乎的就轻易原谅他们了。”
“你可别心软,苏婶是过来人,看得出来那两个人根本就没有把你当做侄子看待,即使是因为他们在你爹娘离世之后照顾过你,你这些年来给他们银子也已经够多了。你爹娘留给你多少银子,他们就拿多少,害你连科举考试都没能去成,就算是有恩,也早就已经还清了。”
宁修远自然知道苏婶说的都是大实话。
宁父宁母离世五六年了,他们离开的时候这身体的原主还小,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又从小被宁父送去书塾读书,被寄予了大希望,自然整日除了读书习字孔孟之道其他没学会什么,生活自理已经不容易,更别提烧饭打扫了。
虽然说宁父将儿子托付给自己的弟弟和弟媳,可惜他不知道这两个人在他离世之后,除了偶尔来看宁修远一两次以外,根本什么都没有做,而且每次过来,都会从宁修远那里要走七八两银子——
嘴上说得好听的话,说是给宁修远添置些新衣服添置新书籍之类的,可惜往往是到后面,衣裳都添置到自己身上去了,而书籍……连个影子都没有看到。
只是宁修远自从爹娘相继离世之后,便更加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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