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几乎站起身来,他双手捏着伊月的双肩,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眼中蓝色的火焰再次燃起。
剧痛从伊月肩膀上传来,她挣扎道:“无尘大人,我的肩都快被你捏碎了……”
无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连忙松开伊月,眼中的蓝焰也渐渐隐消。
“抱歉,刚刚我失态了。”
伊月点点头道:“我的母亲名叫月舒云,她年轻时和我父亲游山时相遇,后来才有的我。”
无尘再一次仔细地看着伊月的眼睛,淡淡道:“果然是她,怪不得连眼睛都这么像。”
伊月睁大眼睛,想确认自己没有听错:“难道,无尘大人认识我的母亲么?!”
无尘无奈地笑了起来,摇了摇头,伊月还是第一次看见无尘笑得样子,这种无奈地笑容让伊月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多少年过去了,我没想到竟然还能遇到她的后人。不过你说的没错,我的确认识你的母亲,不过准确来说,我还是她的仇人,也是她的徒弟。”
无尘看向窗外目光流转回来,他温柔地看着伊月,带着淡淡地笑容,确是那种恍如隔世再见旧友的模样。
“仇人?师父?那个……无尘大人,我读书少你别吓我啊……”伊月下意识地向后靠了靠,她还真怕这个奇怪木讷的家伙什么时候想不开了,一剑斩了自己。
“你在害怕什么?”无尘淡淡问道。
“我害怕你一剑把我斩了。”伊月很诚实地如是说。
“无稽之谈,我和你母亲的仇,说到底也算是孽缘吧。
十年前,当年我才十二岁,你母亲十七岁,我作为天奚宗较为优秀的弟子之一在新剑大会上与你母亲针锋相对,那一战几乎打了一天一夜,从第一天天亮,打到第二日凌晨,最终我还是败在你母亲的剑下。”
“所以无尘大人与我母亲结仇了?”伊月小心翼翼地问着。
无尘笑着摇了摇头:“其实你的母亲当时救了我。那时候我刚战败不久,心志崩溃,本想一剑给自己一个了断,毕竟自己作为一个大宸上品宗门的顶级弟子,竟然打不过一个小宗门的普通女修,我当时是无颜见师门的。”
“我才我娘一定是心慈手软,看你可怜阻止你犯傻……”
伊月顿时捂着小嘴,这些大实话岂是能在当事人面前乱讲的?
无尘只是笑了笑:“你说的没错,当时我是很傻,自命清高,以为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哪怕有一次战败,都会让我这种荒唐脆弱的信念崩溃。所以,你的母亲让我看清了现实。后来我经常去她的山门找她比剑。”
“我师娘是哪个宗门的?”伊月非常好奇。
“她是含香琼门的普通弟子。含香琼门现在已经不在了,据说是和朝廷起了冲突,被灭了整个山门。不过话说回来,你母亲出远门,难道是因为她在朝廷通缉之中?”
伊月摇了摇头:“她走之后,所有的联系都断了,或许应该说是从来就没联系过。而且父亲也不允许我给母亲的老家写信,说要我学会独立。恐怕其中是另有原因了。”
无尘点了点头:“怪不得十四年前就没了她的音讯,恐怕是和朝廷的通缉有关了。”
伊月不解,她担心地的问道:“究竟是什么事情,让朝廷如此大动干戈……我母亲她,现在应该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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