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舒迟忐忑不安。
“所以能源块也被淘汰了,现在根本买不到。”景溪一脸严肃。
“……”卧槽他能说联邦政府好坑爹吗!竟然配备这种被淘汰下来的光脑给穷人!舒迟沮丧地垂下头,他是不是应该去找莫默要一个光脑用来码字……不过,他嘴角抽了抽,如果真这样估计对方会直接让他每天码完字再回去吧……
空气里一时间安静下来,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好半天舒迟从自己的思绪里走出来时,还有些诧异地想景溪竟然意外地没有奚落他。他不着痕迹地看了景溪一眼,对方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当然,很快他就知道昨天晚上对方在想什么了。下班回家后,景溪破天荒地没有开着光视机等饭,而是低着头在打游戏。舒迟看一眼,哦,光脑啊,新版的?这是要开启不动声色的嘲讽技能了吗?舒迟毫不在意地进厨房做饭。剩下景溪捧着光脑眉间浮起一丝恼怒,竟然不问他!
然后,整个晚上舒迟都对景溪手里的东西处于无视状态。与此同时,他又默默承受了一番景溪身上莫名其妙的怒气,转而自觉回想从回来到现在,他有哪里惹到对方炸毛了。不过,他脑子还没转明白,就被浴室门的一声撞击声给拉回现实。
坐在浴缸里的舒迟:“……”
“我怎么知道浴室里的门这么脆弱……”景溪扬起下巴想要辩解,却在满室氤氲的雾气里渐渐消了声,视线从薄薄的水雾里穿过,直接落在了舒迟光滑白皙的肩头,锁骨,再是……浴室里的水雾扑面而来,熏得他的脸不受控制地热起来。他往后一退,手带上门大力一关,就把舒迟隔绝在了门里。而他站在门外,脸完全红透。
舒迟也没什么泡澡的心思了,起身随便擦了擦自己就穿好衣服出去。心里还一直对刚刚的事耿耿于怀,那货关门关得那么惊慌是有多嫌弃他啊……
出来之后,舒迟就看见景溪收起了光脑,没有玩游戏了。他走到书房里去拿水杯,一眼就看见斜斜地摆在水杯旁的巴掌大小的光脑。舒迟缓慢地眨了眨眼,然后就咧嘴笑了。搞半天是一个晚上都在闹别扭么?
舒迟踩着拖鞋走进客厅里,鞋底在地板上拍打出悦耳的节奏。景溪本想回头让他动静小一点,却见舒迟朝自己走来。明明穿着又皱又旧的t恤,眯起眼笑得丑死了,景溪却仍旧觉得他看起来很顺眼。
舒迟刚要开口说谢谢,就被景溪粗暴地打断,对方看也不看他,干巴巴地吼道:“我只是因为想看结局才借给你的!不要以为不用还了!”
舒迟顺着他的话说下去:“那写完之后第一个给你看好了。”
景溪瞬间心情大好,却仍是嘴硬地哼道:“谁要第一个看了!”
舒迟转身捂着脸感叹,这种给猫顺毛的即视感是闹哪样啊……
将之前存下来的文稿转移到新光脑里面,舒迟开始努力赶进度。开学前一个星期时,本来才十万刚出头的残本被舒迟添补到了近百万字。他下定决心要在开学前把这个给补完,然后去找莫默拿工资。而他在商场送货的工作,也快要接近尾声。
写到最后几万字的时候,舒迟开始熬夜。偶然一次熬了通宵以后,被早上起来的景溪撞见,舒迟才发现对方每天起得都很早。所以他每天轻手轻脚地出门是为哪般!
第二天晚上,舒迟熬夜的时候,景溪就一脸怒气地叫他去睡觉:“你开着灯我睡不着!”
“……”灯光也会自带转弯技能吗?舒迟耸耸肩,把书房门关上,不让光漏出去。
过一会儿景溪就在门外粗暴地踹门,舒迟将他安抚回去之后,就直接关了灯,就着光脑屏幕上的弱光盲打。这回,景溪直接抢了光脑,捏着他的后衣领,把他扛回了卧室扔到床上,然后爬上床躺平,长手长脚横在舒迟的身体上死死地压住舒迟。
舒迟睁大眼,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他觉得,他浑身都已经熟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看自己刚写的东西都看不出什么鬼来qaq
只有等到过一段时间我已经忘得差不多的时候再来看 才能以一个读者的眼光去看【笑哭】
☆、旧识来袭怎么破
一夜相安无事,两人在床上也没有互相说过一句话。舒迟脑子昏沉沉地爬起来去上班,也不记得昨天晚上自己在床上睁着眼睛听了多久景溪平稳的呼吸声才睡过去。他出去以后,景溪立马气恼地睁开了眼睛,眼底依稀是一片黑青。虽然舒迟没有翻身也没有讲话,但对方小心翼翼的呼吸声依旧搅得他也睡不着。
不过,虽然舒迟和景溪同床睡了一晚,却还没有自以为是到从此以后对方会愿意和他平分唯一的一张床。真正快要收尾的那天晚上,舒迟一如既往滚上沙发睡觉。然后半夜两点爬起来码字。一向夜里效率高的他终于在晨光微曦时分补完了金庸大大这部伟大的作品!
强撑着眼皮站起来,舒迟爬回沙发上,一陷入沙发柔软的面料,眼前就黑了下去。整个人睡得天昏地暗时,一个翻身,就从沙发上滚了下来。事后发觉真相的舒迟表示,睡了二十几年的觉还是第一次睡得这么失态。
眼下,天光大亮时景溪从房间里出来上厕所。走到客厅里时,发现自己似乎遇到了障碍物,他疑惑低头,无语地瞪着地上睡得不省人事的舒迟。
他踢了踢舒迟:“快起来。”
舒迟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睡得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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