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二人都自顾沉思,这付重担谁能挑得起呢?齐国人才虽多,但是能担当此任的的确难得找出。
刘逸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良久才道:“看来还是得吾亲自出马。”
“大哥,你又要离开?”
芷凉一惊,暗自附道此次任务可能必须得要刘逸亲自出马,不然交给谁都不为妥当,愣了一下又旋即问道:“这次你打算以何种身份去?作为刘氏宗亲,总不能这样光明正大的去尊姚震为王吧?”
刘逸轻轻斜了她一眼,提醒道:“别忘了吾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嗯。”芷凉点头,“以柳国上卿的身份前去的确不错,那样的话就是暗喻齐公和柳公都支持姚震称王。”
思量几许她又觉得有点不妥,说道:“柳公是对大胤刘氏最忠心的诸侯,这样会不会陷柳公于不义啊?”
刘逸沉吟几许,说道:“这事吾自有安排,只是吾离开的这段时间齐国大小琐事又要有劳小妹了。”
“大哥你说的什么话,我会尽快准备好金银钱财的,这次行动需要带上信凌吗?”
“嗯,吾让他去查的事也有些眉目了,剩下的事也就都交给你了,这次去姚秦,除了钱财外还需要给吾准备点能歌善舞的美女。”
祁阳公主点头,见刘逸又开始闭目养神起来也就不再扰他,提起裙角姗姗离去。
见芷凉走后,刘逸捋起袖口,若有所思的看着左臂上的剑伤,然后拿出信凌查到的线索,又再度看了一遍。
“惊蛰,羽姑娘。”刘逸低喃,深沉的眸子中隐隐泛出亮光,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
“目若秋水,剑挑情心,真是好一个巾帼佳人。”
九月的骄阳,依旧烤人。
羽翎躺在床上,养伤这期间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褪去了昔日的犀利,尽情的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真希望放下肩上所有的包袱,就这样静静的享受着生命。
她透过窗棂,看到苏怡向她走来,小麦色的肌肤泛着健康的光泽,刀刻似的五官不苟言笑,也许在别人眼中看来是严肃沉稳,但在自己看来,横看竖看都只有一个字——呆。
然后苏怡似乎感觉到羽翎在看她,于是很自然的抬起头用冰冰的,淡淡的眼神扫了羽翎一眼。
在接触到那眼神的一瞬,羽翎的心徒然一顿,有点痛痛的感觉。
然后苏怡虽然是朝着她自己的房屋前进,然而那双深眸,却看也没再看她一眼。
——唉。
自从上次和苏怡谈话后,就明显发现苏怡更不爱言语了,偶尔在眼神的对触上,苏怡也都淡若止水,不似之前动不动就脸红的憨样。
这下倒是轮到羽翎有些微微失落了。
总觉得以前的苏怡更可爱,虽然有时候精明得可怕,但是在自己面前却时常红着一张小脸。
也许是自己太不苟言笑,而骨子里又偏偏有一些不安分的东西在跃跃欲试,所以打心里想寻点乐子,偏偏苏怡这种表面一本正经,实际上脸皮薄得要命,动不动就脸红心跳,呆样毕现的傻态最对自己胃口了。
可是自从那天短暂的谈话过后,就感觉到苏怡在刻意和自己保持距离,亦或是……自己在暗中将她拒之千里吧?
但是却又偏偏忍不住要去思念之前那同舟共济,生死相依的刎颈之交的珍贵感情了。
不过……真的只是刎颈之交这么简单吗?
羽翎又不自觉的望向窗外,却好像没有发现苏怡的身影。
那天的谈话内容虽然有些阴阴阳阳说不出的别扭,但扪心自问,自己当日所言都是字字在理,并没有不妥之处,而且……总感觉苏怡有时看她的眼神怪怪的,虽然她不敢确定这算什么,但是隐隐觉得自己应该绝了苏怡这些不该有的念头。
自己的心里就只有大胤,作为死士,心中也只能有光复大胤这个信念。
思绪才一飘忽,就觉得手臂一重,苏怡已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用力架起她的右手,还没等她反应,苏怡就已经靠近她身边,而她亦感到有一股大力自对方手上传来,然后自己不由自主的被这这股力量牵引起来。
苏怡紧靠着她,空气中流转着微微的馨香,很温馨,很安心的感觉。
羽翎轻轻闭眼,真想一世都享受着这份安然。
“不能整日卧床不起。”
苏怡携着她,语气淡淡的,“下床沾沾地气,晒晒太阳。”
待推门而出,阳光直射下来时,羽翎才如梦初醒,不动声色的抽出被苏怡紧握的手。
“羽儿只是受肩伤,无需多劳苏姑娘,谢苏姑娘关心。”
一句话,就将人推向千里之外。
苏怡微微一怔,看着羽翎独自前行的身影,默不作声的跟在她的身后。不远处的瑜舒似乎嗅出了这二人间的微妙,提着裙角风似的卷到二人面前,打着圆场道:“羽姐姐,我给你在葫芦藤下铺了软席,现在扶你过去,苏姐姐,你不是要给羽姐姐做什么‘自动扇子’吗?羽姐姐这儿有我看着。”
羽翎闻言不由苦笑:“小丫头,谁要你照看。”
苏怡点点头,将淡淡的哀伤隐藏在眼眸深处,若无其事的转身,再度拿起了刨木工具。
最近天气太热,细心的苏怡发现羽翎额间一直挂着汗珠,也有好几个晚上没睡好了,这样下去极不利于养伤,她见院子里有装饰林园用的水车,灵机一动,就想借助水的势能转化为动能,只要做出风扇,就能让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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