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牧升和谢老板在隔壁的包房里,自然能听到旁边的声音,突如其来的“哐啷”一声,让蒋牧升心脏猛地一提。
蒋牧升刚想起身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就瞥见谢老板似笑非笑的表情。
谢老板一面笑,一面吃着藕片和红烧肉,说道:“蒋牧升,你知道你这个人最讨厌的一点是什么吗?是虚伪,你若是厌恶谁,若是对别人没意思,就别用虚伪做面具,别人还要夸你秉性好,夸你温柔。”
蒋牧升笑道:“谢老板说远了。”
谢老板点头说道:“是有点远。因为我看成温这小子听对头的,所以不想让你祸祸了。”
蒋牧升仍旧笑了一声,似乎不以为意,其实心里猛跳了两下,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总不能真的是对一个男人动了心吧。
总不能是因为成温是自己见过最有才能的人,所以对成温动了心吧?这也但过于简单了。
蒋牧升是个笑面虎,陌生人以为蒋牧升秉性温柔,女人都觉得蒋牧升是个好男人,其实蒋牧升根本不会用心去待别人,除了疏离,就是漠然。
就在这档口,隔壁却传来苗正的一声大喊,而且极为凄厉,就连谢老板也吓了一跳,随即笑起来,说道:“哎呦,我小瞧了成温?不会给阉了吧?”
蒋牧升有些无奈,不和谢老板打趣,说道:“我去看看。”
“去吧去吧,瞧你急的样子。”
蒋牧升推开门,就看见旁边苗正滚在地上,抱着手,手上似乎还有血迹,一脸惨不忍睹的痛苦表情。
而成温则好整以暇的站在旁边,面上没有一点关心的表情,却用关切的语调说道:“苗老板怎么样?赶紧找大夫来看看吧。”
苗正的下人都跟一楼大堂站着,不打扰苗正的好事儿,哪知道突然自家老爷的大叫声,连忙窜上来,将苗正从地上搀扶起来,也管不得太多,架着哀嚎的苗正就往楼下去,一时间一楼的大堂里都瞧着苗正,瞧着他一面嚎叫,一面被架出了温馔坊。
老板们先是吃惊,随即小声议论起来,那表情都颇为解气,苗正就像是无赖一样,凡是生意场上的,哪个没吃过苗正的亏?如何能不觉得解气。
如此一来众人都觉得这个成温真是非同小可,竟然给了苗正一个下马威,方才还以为俩人上了楼去,还不得由得苗正为非作歹,哪成想成温竟把苗正整成这幅惨样子。
蒋牧升看着下人把苗正架走,松了口气,他也不知道为何,就是担心成温吃了亏,毕竟苗正这德行,什么事做不出来。
刚才在包房里,因为谢老板在,所以蒋牧升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其实心里都总是提着。
蒋牧升转过头去,成温笑眯眯的,一双凤眼几乎笑弯了,嘴角挂着淡淡的弧度,似乎心情大好的模样。
蒋牧升叹口气,说道:“二爷顽的可还好?”
成温眼睛带笑,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说道:“还算尽兴。”
蒋牧升被这样“柔柔”的一瞥,心里竟是漏了一下,转过头去不看成温,开玩笑的说道:“看来蒋某往后可不能得罪了成二爷,不然就有的瞧喽。”
这出戏一闹,好些人多成温的看法就改观了,原先很多人都不知道为何蒋老板这么看重成家的二爷,二爷年纪轻轻,一没谈生意的经验,二也没有什么地位,但是现在,单单看二爷做事这个势头,就是个不可小觑的主儿。
这一天十分繁忙,众位老板都是有头有脸的,成温正需要认识这些人,自然要忙着周旋和寒暄,一直到了打烊,众人才散去。
成温少不得喝酒,只不过蒋牧升在旁边,也不知是不是有意的,替他挡了好几次酒,一直到天黑,成温愣是没有喝醉,只是稍微有点儿上头,大夏天的冒了些汗出来。
天已经黑了,蒋牧升和成温一道从温馔坊里出来,蒋牧升说道:“二爷快些回去吧,今儿已经晚了,如今温馔坊开了张,往后就不得闲了。”
成温笑道:“有劳蒋老板打点了,蒋老板也回去休息吧。”
蒋牧升没再多说,点了点头,元北拉开车门,请蒋牧升上马车,蒋牧升上了车,朝着成温再看了一眼,元北就赶着车走了。
成温站在温馔坊前,看着蒋牧升的马车走远,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方才蒋牧升透过车窗往这边儿看的一眼,太让人难懂了些。
成温无端端的心中一跳,猛地想起了那日,也是在温馔坊前,只不过那时候温馔坊还没有休憩完整,蒋牧升将自己压在大门的门板上,并不同于苗正给自己的恶心感觉。
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成温觉得有一点儿心慌,似乎还能感觉到那日二人唇舌交缠的灼热气息,那种从尾椎骨窜上来的酥麻,让成温到现在都心有余悸,直觉小腿一阵阵发软。
成温活了两辈子,只是他终究没有一次正经的感情,上辈子成温很早就挑起家业,忙的恨不得连轴转,根本没有时间去顾及感情。
再加上成温是个商人,天天游走在上流圈子,见多了各种伪善的嘴脸,见多了各种捆绑炒作,想要贴上来的名门千金或者是小明星数不胜数,唯独没见过什么真心实意。
成温并不是天生不相信别人,家业的担子不止让成温变得更强大,也让成温变得更冷淡。
成温的母亲却不同,日日沉醉在自己的感情生活里,形形色色的感情,成温天天能在报纸上看到关于母亲的绯闻,到了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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