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的声音很豪放很欢乐,樊旸的声音很低沉很急促。
楚青微微抬头,以四十五度的优美弧线一半明媚一半忧伤地开始仰望天空。
他现在,该不该很配合的内牛满面?
饿狼君有张好面皮
宽敞的房间内春光迤逦,满地衣衫凌乱,芙蓉帐撩开了半边,露出两具相拥而卧的□身体,加之四周空气里盘旋着的□味道,丝毫不难看出这里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白真靠在樊旸肩上,伸出手指,轻轻在樊旸结实的胸膛上面画圈圈,又停留在那暗红色的敏感处有一搭没一搭地细细挑逗,樊旸呼吸逐渐加重,宽大的手掌抬起来抓住了白真的手腕。
“怎么,还想来一次?”白真笑得眼睛眯起,玉白色的脖颈与前胸上满是细密红痕,尽是樊旸的杰作。
“真真,别闹了。”樊旸低语一句,“听说你突然晕倒我还吓了好大一跳,急急赶过来看你,不曾想你还如此生龙活虎。”
“呵,你还好意思说我呢。”白真故作矜持地扭过脸去,嗔道:“是谁说的今日要去练兵,结果到最后却进了洛阳府衙看审?”
樊旸古铜色的脸上现出淡淡窘色,半晌才道:“我……”
“我知,你是怕我生气。”白真浅浅一笑,搂住樊旸精壮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可是你想想,我会是那种善妒的人么,我从不计较这些,你要去看淮卿哥大可光明正大与我说,难道我还会拦着你?”
这一番话直说进了樊旸心里,他不禁伸出手将怀里的人抱了个满怀,“唉,淮卿他若是有你一半的气度该多好,偏生现在却变得……如此阴阳怪气。”
“你也怪不得他。”白真牙齿轻轻啃咬着樊旸胸前乳珠,听见男人一声闷哼,才道:“我到底是个突然□来的人,名不正言不顺,本就没存什么与淮卿哥争的心思,只消能在你身边求得一处安稳之地便成……不曾想淮卿哥却防我如豺狼虎豹,不管我怎么做,都是无法改变他对我的看法了……”
说到最后,白真声音还带上了哽咽的基调,樊旸心中一痛,手臂又紧了紧,“你莫要自责,也只能怪我没护你周全,淮卿他一直心地善良,行军在外连些山野动物都舍不得伤害,为何偏偏对你如此刻薄,我也纳闷得很。”
白真立时闭了嘴,只恹恹应一声。
他到底还是担心物极必反,难免不会被看出破绽。
得知樊旸竟然安排了楚淮卿今日午时来将军府中相见,白真决计不能让这二人再搭上头,前次亏得老天相助将那楚淮卿扔进了大牢,可别给他抓住了个机会又蹦出来兴风作浪,断了他白真通向幸福的大道。
于是柔弱的白真刷了个小计策:在午后忽然“晕”在房间里,待樊旸心急火燎地过来探望时,直接将人勾搭上床,使出浑身解数,翻云覆雨压榨了樊旸足足一个下午。
樊旸下了床,套上外袍系上衣带,等到早已守候在门口的仆从端了水进来给他梳洗时,他随口一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那仆从恭敬答着:“回大人,酉时了。”
“什么!”听见此话,樊旸双眼瞪大如铜铃,急急冲出门去,果然天色已暗,他又扯过那个仆从厉声道:“楚淮卿呢,我不是交代过要将他带到府里来见我的吗?”
那仆从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哪里见过将军大人这发癫似的摸样,结结巴巴道:“楚……楚大人是来了啊,不过一个时辰前便出府了……”
“出府?出了这里,他能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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