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漉漉的叶孤烟被几个同伴带回了岸边,赵一朗望着垂头丧气的叶孤烟,皱眉道:“这熊兆珪几天不见,武功突飞猛进,性情也变得坚忍果敢,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为什么会这样?”
刘玄则阴沉着脸,遥望着对岸的高杰,沉吟半晌,方才说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有一点我可以确定,这一切应该都和那个高杰有关!”
赵一朗闻言,也看向对岸,问道:“此话怎讲?”
刘玄则目光闪烁,转头答道:“据说熊兆珪这些日子都借住在高杰的府中!”
赵一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嘴里喃喃地道:“高杰,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为什么连孙乾光都对其赞不绝口,心服口服?如果熊兆珪身上发生的变化真的与其有关,那他就太可怕了!”
刘玄则干咳一声,故作镇定地对赵一朗道:“一朗,最后一战就靠你了!我们的荣辱如今都系于你一人身上,切不可多想,专心迎战吧!”
这时,悟空已经来到了桥上,他半蹲在桥面上,好奇地望着对岸的人,显得颇为轻松,一点都没有大战将至的紧张感。
赵一朗使劲摇摇头,不再胡思乱想,深吸了一口气,在刘玄则等人殷切期待的目光中,大步走上了木桥。
赵一朗乃东林党领袖之一、大明礼部尚书**星的孙子。
**星时年已七十有二,字梦白,号侪鹤,别号清都散客,高邑(今河北高邑县)人,万历二年进士。他九岁已有“神童”之称,四书五经倒背如流,文学古籍过目不忘,可谓文采斐然。明隆庆庚午年间,**星乡试中举人,万历二年中进士。初授河南汝宁推官,因治行廉明升任户部主事,任职期间刚直不阿。在首辅张居正死后,他改任吏部考功主事,因厌恶结党营私,得罪尚书杨巍引疾故里。
甲申年(1584年),南星又被朝廷起任吏部文选司员外郎,因直言上疏社会弊端,陈述救时要务,抨击危害国家的左都御史吴时来、左副都御史詹仰庇、黄洪宪,被这些人群起攻之。皇帝不听其言,**星失望之下再次引疾故里。
壬辰年(1592),朝廷再次任用**星,调补吏部考功郎中。万历二十一年,他协助尚书孙龙大计京官(考察官员),不徇私情,不畏权贵,秉公而为,罢免了姻亲王三友,孙龙的外甥吕癔昌,大学士赵志皋的弟弟,堪称数十连考功第一。给事刘道隆拉派结伙,骗取皇上圣旨,将专权职党、贬罚三官的罪名妄加于他的头。万历帝兴师问罪,经李世达等群臣疏救才免于大难,遂斥为民。
**星贬官归里,闲居方茹园,课子授徒,著书立说,声望大震,与当时顾宪成、邹元标南北呼应,誉称东林三君。
天启元年(1627)熹宗天启帝即位,在孙承宗、魏忠贤的推荐下,数次下诏,调任南星为太常少卿,左通政、太常寺卿,又诏为工部右侍郎,南星拒招,一再上疏辞免。后受众人之托,推辞不过,才领诏赴京上任。遂擢升都察左都御史,去年年尾升任吏部尚书。
**星乃是东林党人的一面旗帜,爱惜名声胜过生命。自命清流的东林人大都抱有一种心理,只要是看不惯、看不过眼的事,必定会挺身而出,针砭时政,甚至于斥责皇帝。即使被削职为民,甚至于被杀了头,对他们而言,都是值得的,因为他们相信,之后自己必会名声鹊起,成为英雄。所以,在朝堂上,常常可以见到一个七品的小小给事中这样的言官,也敢于直言进谏,驳斥皇帝,这也成为了明代朝堂上的一大奇观。
赵一朗和他爷爷不一样,绝非一介只要名声不要命的腐儒,他出生书香门第,文才自然差不了,更可贵的是,他还酷爱习武,年幼之时便拜入东林党人之中真正称得上文武双全的“武儒”黄尊素门下,在京城达官贵人子弟中,武功堪称数一数二,与孙乾光齐名。只是,因为爷爷的缘故,他与刘玄则这帮人的关系比孙乾光要更加亲密。而孙承宗只是比较亲近东林党人,并非其中一员,孙乾光也就算是刘玄则他们圈子边缘的人物。
赵一朗的脾性倒是继承了祖父**星那不怕死的劲儿,虽震惊于熊兆珪的突变,但也毫无畏惧之心,镇定自若地来到了悟空的面前。
看了看蹲在地上的黄毛小孩,赵一朗淡淡道:“小孩,你叫悟空是吧,这名字很奇怪!”
悟空没有答话,仍旧好奇地盯着他上看下看。
赵一朗讨了个没趣,干咳一声,继续问道:“这名字谁给起的?”
悟空依旧没有回答。
高杰在岸边很是纳闷,低声问魏良月道:“小月妹子,这家伙怎么对悟空的名字那么感兴趣?”
魏良月轻笑一声,也压低声音道:“谁叫你给起了个这么惊世骇俗的名字的?!”
“惊世骇俗?!”高杰更加纳闷了,他依稀记得,《西游记》的作者吴承恩应该是嘉靖年间的人物,据说他是五十岁的时候写成的《西游记》,如今到了天启年间,只要是识字的应该都读过这本名著,戏文里也肯定会有演出,那么孙悟空也应该是家喻户晓,自己根据悟空的身手样貌起了这个名字,可以说是很贴切很酷的,怎么会惊世骇俗呢?
魏良月见高杰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得意地笑道:“还以为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呢,没想到原来你也有这么笨这么糗的时候!”
高杰白了她一眼,催促道:“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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