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月毫无武功,哪怕利用齐御风的身体去温习武艺,也吃了无数苦头。好容易他彻底好了,就又遇到那个冤家。
不是冤家不聚头,可他有点累了。不谈情不谈爱,就这样把人拐到床上去,反正他从头到尾仍然是和少爷在一起。至于张子初自己的想法,随他去吧,又或者看到他对过去的自己念念不忘,却被迫与自己在一起,大约才是真正的折磨。
明知道没有理由再折磨他,上辈子的事情是一场误会,可他不甘心,要说从齐御风身上复活是赚到了。可他要承担更多的责任,原来的齐御风天众奇才,需要做的事情,背负的重担太多,他扛得好辛苦。
他就好像一个沿街乞讨的孩子,忽然捡到千两黄金,又怕被人偷取又怕有人谋财害命。这还不算,手下那么多的士兵,每一次跟着他上战场都是把命交在他的手上。如果一个闪失,就会有人为他丢掉性命。
也许对原来的齐御风来说,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生来就比别人高贵,有再多的人为他而死都是应该的。
可他陈三月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别人为自己而死,刚醒的时候他太好心,做了很多滑稽的事情。但齐御风残留的意志还在,他明白军中必须赏罚分明,否则就会大乱。
他慢慢的硬起心肠,学着心狠,还要学会在暗流汹涌的朝堂里不动声色。他努力了,把所有人都当做张子初,带着那么多的恨和怨,终于让他开始有齐御风原来的样子。
现在罪魁祸首就在自己府里,眼睛也看不到,还怀着对原来的陈三月那份爱。他倒要看看,张子初口口声声的旧情有几斤几两重。
这天用过晚膳半个时辰后,张子初被人带着走了半天,弯弯绕绕的到了一个地方。他有些奇怪,不知道霜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问了也不见他说。
这听得动静,是水桶倒水的声音,莫非要沐浴?就算沐浴,也不用神神秘秘的,忽然身后的门关上,留他独自一人。
他有些紧张,谁都知道自己暂时失明,看不到东西,这样如何沐浴?
正想着,忽然有一只手牵着他,慢慢往一个方向走去。他正想说什么,却不想自己的衣服三下五除二就被剥光了,随即被引着进入一个宽大的木桶,里面装满热水。
“你、你、你等下!你是这府里的下人还是谁?我可以自己洗的哈,你出去吧。”
他其实已经知道那只手是齐御风的,毕竟碰过好几次,但既然对方没有明言,显然不想他知道,那他也干脆装不知道。
然而身体的反应却很明显,那只手似乎对他的敏感所在了如指掌,哪里不能碰就去招惹哪里。
只一会功夫,张子初已经知道自己这下脸要丢光了。他不争气的那处已经有反应了!
这算怎么回事,顾不得许多,他怒道:“齐将军,你到底为何要如此捉弄在下!”
“你以后就是我的枕边人了,我如何会捉弄你。”齐御风终于还是开口,但这话一出,让张子初顿时恨不得自己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
“你、你敢!”
“你觉得我有什么不敢?”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恶作剧一般的笑容,随即手也开始抚摸张子初的身体,不安分的往两腿间而去。
张子初又羞又急,抓住他那只手,连声哀求:“齐将军,求求你了,不要这样!我不能对不起三月!”
他本以为搬出这个救命稻草来,起码可以让自己的演技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万料不到对方根本没有一丝停顿,竟抓着他的要害就动作起来。
张子初觉得羞耻无比,只恨不得把头埋水里不再出来。这是什么走向?原文里没有写过有这段啊!莫非他看的是同人?或者他进入的不是原著的世界而是同人的?
不由得他胡思乱想,身体的感觉还在撕扯着理智。
这种感觉任何男人都很熟悉,是无数人都会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但是在双目不能视物的情况下,任由一个陌生人为所欲为,就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了。
那里的劲可不存有什么羞耻体面,只管往前冲去,一边践踏他的尊严一边冲锋陷阵。这原是快乐的事,但如今却是痛苦的折磨。
他再说不出更多的话,只能哼哼啊啊,仿佛被他弄过无数次。
齐御风看到他的脸犹如被煮熟的螃蟹,心中无比得意,但想到这就等于迫使张子初背叛陈三月,不免又抑郁起来。
“将军,士可杀不可辱。”张子初觉得累了,眼泪莫名从双颊滑落,反正这个世界他出不去,十有八九要走主角的路,和齐御风折腾到天荒地老。
“既然已经辱了,接下来随你吧。毕竟草民胆小,不敢寻死。”他的声音很平静,但满脸颓丧,仿佛已经放弃自尊,任他摆布。
这不是齐御风想要的结果,见他如此,忽然害怕起来。他怎么可以这样逼迫少爷,让他这般失志。他明明考上榜眼,眼见能入朝为官,可以摆脱林如晋在山北设的罗网。
现在他似乎在残忍的毁灭他的一切,这又是为什么?
是啊,到底为什么?这一刻,齐御风陷入重生以来从未有过的迷惘。
第13章
这是一个漫长的夜晚,张子初没有失眠,睡得相当沉,只不过噩梦不断,不停地扰乱他的心神。
梦里他回到现代,正和日常一般进入办公室,后桌的实习生小琳又向往常一样往他桌上放了一点水果。其实他不是不知道人家女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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