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睢的表情看上去有些不解,这话听起来甚是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他也没去细想,令他真正疑惑的是王座之人的话语中之意。
王座之人似乎早就认识自己,还对自己颇为熟悉的样子,他思索了片刻,确认自己以前从未见到过这人,他眉头微皱,心中疑惑更甚,问道:“你认得我?”
“我一直在等你。”
之前王座之人一直低着头,散乱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脸,如今他一抬头,墨睢终于看清了他的脸。他的脸干瘪的没有一点儿水分,看上去像是刚从坟墓中爬出来的干尸。
从他的外貌看,他似乎是埃及人,而且绝不年轻,只不过令墨睢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为什么会将一口流利的汉语。
他迈下了王座前的台阶,一步步缓缓地朝着墨睢走来,他的动作有些僵硬,甚至于连关节都无法屈伸。墨睢见他这个样子,着实有些害怕。
墨睢连忙向后退了几步,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又会在这等我?”
“我想想,时间有些久,很多事情都忘了。”王座之人停下了脚步,开始沉思起来。过了片刻,他仿佛想起了些什么。
“我叫伊顿·托尔,乃是荷鲁斯神之使者,至于其他事情,我一时想不起来。”
“伊顿·托尔......”听到这个名字,墨睢觉得有些熟悉,到底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呢?他思前想后,还是毫无头绪,只得作罢。
“你为何要等我?”墨睢问道。
托尔的脑袋似乎有些生锈了,思维运转不是很快,他怵在原地,揪着头发打转,过了许久才想起来:“对了,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墨睢睁一下眼闭一下眼,确认自己的眼睛没有问题,放才说道。
当夜墨睢的眼睛发生异象,最终红色珠子融入他的眼睛的事情,他似乎早已经忘却。
“你的眼睛是荷鲁斯神之眼。”托尔很肯定的说道。
“荷鲁斯神之眼?你确定你没有记错?”墨睢问道,蓦然间他脑海中灵光一闪,貌似想起了些什么。
适才还未注意托尔所说的荷鲁斯,现在他再次说起,墨睢才忆起梦中的场景,他开始一幕幕将梦中的画面从脑海中闪过。
伊顿·托尔、塞尼·罗亚、荷鲁斯等等这一系列的名字他都想了起来,在血枫林的那个晚上,他梦到了荷鲁斯兵解,化为一颗红色珠子.....然后自己就从梦中惊醒,发生了之后的事情。
“荷鲁斯神说过,当月亮之眼与太阳之眼相遇之时,我等待的人就会来到这里。”托尔说道。
他又仔细的盯着墨睢的眼睛望了望,他在墨睢的眼睛里看到了月亮之眼与太阳之眼,也就是荷鲁斯之眼。他脸上蓦然出现了欣喜的神色,大声道:“没错,荷鲁斯神说的没错,你就是我要等的人!”
墨睢想到这托尔既然是神之使者,想必神通广大,或许能替我找到钟乐,他眼珠子骨碌的转了转,笑脸以向得对托尔说道:“你既然是神之使者,那一定很厉害咯?”
“那是......”托尔昂首傲然说道。
“我要找人,你也能替我找到?”
“当然......”话还未说完,托尔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当然能找到,不过以我现在的状态,要想找人嘛......当然还是不可能的。”
“说了这么多还不是白说。”墨睢没好气的说道。
托尔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故意咳了几声,他尴尬的望了墨睢一眼,突然发现,墨睢的身体似乎有些异样,他又细细打量着墨睢。
墨睢被这么一个干尸一样的人盯着,心中顿时有些悚然。也不知因何使然,他眉头紧蹙,也开始望着托尔,不过他心中有些疑惑,难道这个人真是自己梦中,那个潇洒英俊的神偷?
怎么看怎么不像,看的久了,倒是觉得他像是精神病院逃出的可怜老人,长期缺乏营养才变得如干尸一般枯瘦的身体,他心中蓦然有些怜悯眼前的托尔。
两人四目相对,气氛变得有些诡异,宫殿中的空气似乎凝结了起来,托尔哀叹一声,说了一句墨睢听不懂的话:“天有命数,自不由人,乾坤颠倒,祸由心生。”
这种半白半文的语言,墨睢最是头疼,他似哀求地说道:“大哥,拜托你能不能说的清楚一点。”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还有你所说的钟乐......”
托尔话还未说完,墨睢便急忙问道:“钟乐他怎么了?”
“似真非假如梦幻,化蝶之身皆因叹,若寻玄机何处浅,莫问明朝笑谈天。”墨睢还是不知道他的话语是何意,只觉得他的话有些像谶语。
墨睢不懂,一个埃及人能说汉语倒也罢,可他还能自己作打油诗,也真是够了。墨睢感觉自己的汉语水平还不如一个埃及人。
“他能看到你,你却不能看到他,只能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托尔又说道。
“你是说钟乐还没有死?”
“可以说死了,也可以说没有,这要看你怎么去看待这个问题了。”
墨睢突然觉得,托尔的话越来越深奥,似乎他之前那浑然无知的样子是装出来的。不过转念一想,托尔不知道已经活了多久了,既然他是荷鲁斯神的使者,至少也已经活了数千年。
从他破烂的衣衫,以及样子来看,他应该是一个人待在这里很久了,他先前思维有些缓慢,一副浑然无知的样子,或许只是他的脑子很久没用,变得有些僵硬。
而现在,通过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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