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吵。食君之禄,自当忠君之事。”
再过几次大战,争吵销声匿迹。
所有人都要恭恭敬敬,称塍庭一句:
“将军。”
“将军,请收下我们的降礼。”敌军头领示意,一个比合香更年轻貌美的婀娜女子惊慌失措地被推上来。
塍庭搞不懂这些人怎么想的,居然令女儿作战败品送入新地?
献女泪水涟涟,柔弱无骨的身子跪在了塍庭不远处。她无望地、祈求地盯着高大的将军,既对自己的族人失望,又对不明的未来恐惧。
塍庭躬身,指腹抹去献女的眼泪,摸摸她的头:“不用害怕。本将已有妻室。”
“将军!”敌人以为她不接受这份好礼,非得赶尽杀绝。
“连族人都无法庇佑,你的统领确实走到了尽头。”塍庭挥挥手。
“将军有何吩咐。”
“拉下去,听候上头发落。”
“那这女人——”
“我还缺一个打扫的婢女。”
能救是救,若此女心机成熟要寻仇,她也不怕。武将不止做过一回,塍庭轻车熟路。
又一夜,待塍庭吹灭烛火时,帐上妩媚的曲线隐入夜色。
“将军,婢妾心悦您。”敌献女子颤抖地说,“愿服侍于您,不变此心。”
阴寒阵阵,献女觉冷,便要缠上来。
“穿好衣服!”塍庭捏着眉心,苦恼尴尬无人能懂。
献女无措地发抖。
“穿好衣服。”她语气和哄合香一样,“乖,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若他也与你一般,真好。”
塍庭拿起长筒里的尖锐兵器:“谁?!”
献女倒下。
军帐外雷霆大雨,豆眉深眼的温婉女子手提骨剑,歪头直视塍庭,深情款款。
“多希望我念念不忘的人,是你。”
“合香?”塍庭把兵器丢回原地,“来了也不告诉我,赶紧进来,换一身干爽衣服。”
“他就不会说这话。”
合香果真进来了,塍庭就知道,合香一向听话。
“我竟不想找他了。什么战死沙场后会化作白鸟,什么会在朝霞将最后的家书放上窗台,我等不来寻他,被匪人玷污的惨痛,夫君他抱着别的女人睡得正好,根本不会懂。”
“记起来了……”
“带走他。”合香仔细抚摸骨剑,“我只记得这个。但他现在是你,我舍不得了。”
“合香……你说什么?”
“杀了我。”合香面色惨白透骨,“快!不然我会伤害您。”
塍庭迟迟不动手。
合香自动走近献女,躺下去,片刻“献女”争眸,万千风情爱意,那同合香无二的眼神,塍庭绝对懂!
“我们……缠绵一番,可好?”
塍庭冷汗流下:“合香、不对,你们俩冷静!我并非——”
“本来就,与您无关。”
将军的身体被抱上……
塍庭晃晃头,草壁拓真的脸还是那么欠扁!
骨女,或者说合香,抱上了塍庭的腿:“是你。”
她的骨剑上血丝经年不消。
“我将他杀了。”
“您会要我的,对吗?大人。”
草壁拓真不可思议的视线如敌人的箭雨枪林把塍庭剐过一遍。
“我我我是女孩子!”塍庭身高比骨剑也高不了多少。
“妾身认定了。”骨女阴沉沉瞟向草壁拓真,之前的爱意乞求全作废,“是他说了什么不好的话吗?您的敌人,就是妾身骨剑指向的敌者。”
草壁拓真嘻笑:“我的钦定徒儿,可真深谙收服之道。是没选错人了。”
他对骨女同样阴沉沉报以一笑:“有本事可以来试试啊,哈哈哈哈哈。”
疯子。
“徒儿的式神还不少呢。”草壁拓真抽出一沓蓝符,“第一道考验过去了,给你玩的。拿去。”
塍庭心急,感应吸血姬一众。
“呼,我们没事。你可担心死我们了。”吸血姬从没这么着急过。
镰鼬挤成一堆,叽叽喳喳:“天哪,塍庭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气息都没了。”
“这是个坏人,坏人!”
“阎魔大人都不见了。”
塍庭咬牙切齿:“我的式神,还回来!”
草壁拓真冷脸倚靠在小巷上:“想让她回来,跟我学封印召唤啊。还有两道考验呢,不急不急。”
“想不到徒儿还有大妖怪,放心吧,她是回到原地去了。徒儿实力不够,还真是让为师担心呐。”
匪夷所思。
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
塍庭短短一天吃够了亏,信他不如信猫猫狗狗。
“塍庭,这个人类花言巧语,不可相信,最喜游荡各处。”
“阎魔!”
“樱树上有我的碎片。我的分影会长伴汝左右。此人的封印术的确厉害,暂别。”
阎魔在判官与鬼使的惊喜中重登王位,阎罗之目内流淌的波光好似黄泉不止的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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