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老前辈此时已经是紧锁眉头,眼睛里藏着烦躁,“好了,你别再说了,你说得再多也没用,我就是不能给你做这个证,你们要怎么争那是你们的事情,我不想管,也管不着,不要把我给牵扯进去。”
见得尹老前辈态度坚决,无名终于还是放弃,其实他也明白,正如尹老前辈所说,怜妃狡猾得很,只凭着尹老前辈的证词只怕还是没有办法让父皇相信,怜妃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而怜妃也极有可能会倒打一耙,毕竟这些日子以来,自己一直都在欺瞒父皇,说自己在外地练兵,其实自己却一直在找寻可以医治自己的办法,甚至连父皇的寿宴,自己都用借口给敷衍了过去。
自己并不是不想赶回去给父皇祝寿,而是担心回去之后,自己的疯症突然发作,到那个时候,所有人都会把自己当做怪物来看待,而这也正是怜妃的目的。
就算自己失踪的这些日子,自己的那些属下也是一直在帮着自己瞒着父皇那里。
“既然前辈不想管这件事的话,我也不勉强您,但是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您到底是用什么办法给我解的毒?那些草药其实只是障眼法吧,为了治好我的疯症,您还特意去了一趟乾风国,想来那解药应该在怜妃的手上才对,她怎么可能会把解药给您呢?”
怜妃肯定知道尹前辈要解药是为了给自己治病,也就是说怜妃现在已经知道自己的疯症已经好了的事情,她肯就此善罢甘休吗?绝对不会的,为了让她的儿子萧闵安登上皇位,她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尹老前辈沉吟了片刻之后,看着无名道:“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必要再瞒着你了,的确,只能治好你的病的解药在怜妃那里,在这个世上,也只有她有能救你的解药。因为,你中的不是毒,而是蛊,那蛊是用她的血养的,所以想要把蛊引出来,也必须用她的血,你想要弄到她的血不容易,对我来说,却不是什么难事。”
无名听了之后,终于明白自己这病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了,看来,为了打压自己,怜妃在自己的身上也下了不少的功夫。
父皇的这几个儿子中,大皇兄虽说是长子,但是他的亲生母亲已经不在了,母族又没有什么势力,在皇位之争中是没什么优势的,所以自己的母后也从来不把大皇兄看作是一个威胁。
三皇弟虽然能力不错,但是她的母后是个罪妃,而且犯下的还不是一般的罪,就凭着这一点,三皇弟想要登上皇位也是没什么希望的,如此一来,在怜妃母子的眼里,自己便成了他们最大的威胁。自己是父皇的第二个儿子,又是皇后嫡出,自己是最有可能坐上皇位的人,所以他们母子才要迫不及待地除掉自己。
无名,不,应该是萧文彦,萧文彦朝着尹老前辈躬身行了一礼,道:“这些日子有劳前辈为我费心,晚辈不胜感激,前辈大恩无以为报,若是前辈以后有什么难事,尽可以到乾风国来找我,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的,定当尽力而为。”
“你不跟隽王还有宁儿他们告别吗?”
“我”不知道为什么,萧文彦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落寞,片刻之后开口道:“不用了,我会给他们留信告辞的,至于他们向想要知道的,就由前辈您来告诉他们吧。请一定转达,我并没有杀过人,虽然我曾经袭击过那些人,但是我从来都没有杀人,有关于这一点我可以发誓。”
“好吧,如今你已经这样决定了的话,我也就不再劝你了。”
“那我们后会有期吧。”
司空隽是第二天一早发现无名不见了的,他的房间里只留下两封信,一封是给自己的,另外一封是给苏洛宁的。
无名走了,而他的身份也终于揭晓,虽然有些惊讶,却也好像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其实信上也没写什么,只是对司空隽和苏洛宁把他从同州救回来表示了感谢,并且一再声明,自己并没有杀人,其他的也就没写什么了。
但也就是这寥寥的数言,却是让舞阳公主失落至极,他跟尹老前辈亲口告了别,给四皇兄和皇嫂留了信,却连一个口信都没有留给自己。
对于无名的告别,司空隽和苏洛宁他们当然也有很多话要问,而这一次尹老前辈也没有隐瞒,把昨天跟无名说的那些事情又跟他们说了一遍,当然包括他跟怜妃的师兄妹关系。
尹老前辈说完了这些之后,不由笑着看向司空隽他们道:“其实你们也一直在怀疑我是不是?我感觉得出来。”
苏洛宁闻言亦是把之前自己留着无名的药渣的事情跟尹老前辈和盘托出,尹老前辈听了之后,亦是含笑问道:“既然你早就知道我给无名喝的不过是补药而已,你为什么不来质问我?”
苏洛宁道:“我想前辈您瞒着我们,总有您自己的理由,我相信你不会有什么坏心,既然您不想说,我又何必去逼您呢?如今,您不也如实说来了吗?只是”苏洛宁以调侃的眼神看向尹老前辈吗,“您对乾风国的那个怜妃其实并不是只是师兄妹的感情那么简单吧?那个怜妃我在乾风国的时候倒也是见过,是个风姿绰约的女人。”
听闻苏洛宁这话,尹老前辈面上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也是淡淡笑着道:“的确,我年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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