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邱若寒脸色一僵,她居然因私人情绪影响了工作,邱若寒不再理会七皇叔,转身对西陵天宇道:“二皇子,你的左腿肌肉坏死的严重了,无法再治了,想要恢复正常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了……”陵磊原本还抱一点希望,听邱若寒这么说,脸上的笑瞬间消失,不等邱若寒说完,就打断了邱若寒的话。
“二皇子,请你让我把话说完。”邱若寒最不喜欢病患这一点了,摆出一副认命的样子,实际上却无法接受现实。
“哦,你继续……”西陵天宇兴致缺缺,腿不能医好,他还有什么好听的……
邱若寒并不在意,依旧用平和的声音道:“虽然我不能让你坏死的肌肉重新生长,但我可以让你和正常人一样行走。”
“什么?邱若寒你说什么?”邱若寒说得平淡,可西陵天宇听在耳中,却如同晴天的一道惊雷,一激动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可惜右腿长时间不曾走路,再加上他动作过快,脚一软就往前栽。
“小心。”邱若寒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一般,在西陵天宇扑倒的刹那,上前将人抱住。心中暗道:这二皇子居然比听到,他的腿是人为弄残的还要激动。
不过,邱若寒可以理解西陵天于对恢复正常的渴望,要知道在战场上,很多受伤的士兵退役都是因为致残,她比一般的大夫更了解,这些人对正常生活的渴望。
残疾,可以将一个正常人的心智击垮,听到可以和正常人一样行走,西陵天宇的激动便可以理解了。
西陵天宇虽然瘦弱,可怎么说也是一个大男人,全部重量都压在邱若寒身上,邱若寒虽早有准备,可还是站不稳,往后晃了数步。
就在邱若寒咬牙,准备把这个男人搭起来时,身上的重量突然没了,不用想也知道人被七皇叔给扶住了,毕竟这室内就他们三个人。
邱若寒松了口气,迎头却看到七皇叔责怪的眼神,邱若寒不在意的笑了笑,作为大夫她对男女之防比一般人看得淡,再说她和西陵天宇也没有做什么。
七皇叔不会当着别人的面教训邱若寒,转身看向西陵天宇:“天宇。”七皇叔的声音不大,却奇异的让人冷静了下来,尤其是西陵天宇。
“对不起,我失态了。”贵公子就是贵公子,哪怕西陵天宇有明显的抑郁症,可恢复得速度却比常人更快。
邱若寒知道,西陵天宇这是压抑自己的真性情,看西陵天宇这个样子,邱若寒突然觉得皇家的人真可怜,他们连真实的感情都不能有,就算有也不能表露出来。
一如七皇叔,常年冷着一张脸,好像从来没有多余的情绪一般,可邱若寒却知道,是人就不可能没有喜怒哀乐,七皇叔也有,只不过压抑得太深,久而久之别人习惯了,他自己也习惯了。
“没事,我能理解,二皇子要是冷静下来了,咱们谈一谈,看看你能否同意我的医治方案。”邱若寒神色淡淡,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西陵天宇见状也不再纠结自己失礼的事情,心中对邱若寒的好感蹭蹭往上涨,这邱若寒处惊不变、泰然自若的样子,实在让人喜欢。
西陵天宇含笑,示意邱若寒说,随即想到邱若寒对他的称唿,便有意拉近距离:“若寒姑娘要是不不建议的话叫我天宇就好了。”
一般人听到一个皇子如是说,就算不激动也会顺势应下,可偏偏邱若寒不一样:“不了,叫二皇子我自在一些。”
她没有兴趣和西陵天宇交朋友,病人与大夫这个关系就足够了,西陵天宇虽然失望,但却没有多言。
倒是七皇叔很满意,他以为邱若寒这是在委婉的像他解释,刚刚她与西陵天宇抱成一团是意外,知道他不满,便故意拉开距离。
只能说,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二皇子,你的左腿已坏死,我建议你将坏死部分切除,然后移肢。”邱若寒尽量把话说的对方能听懂。
“移肢?神医谷谷主所说的移花接木?你能做到?”西陵天宇很清楚,他的腿现在只能用这个办法了,虽然在自己的身上,装一截别人的东西,让他打从心底排斥,可比起能正常行走,这些都可以克服。
“是移肢没错,不过,我说的方案,应该和神医谷谷主有一些出入。”神医谷谷主邱若寒见过,知道他是一个医学怪人。
对那个老人,邱若寒是很敬重得,在邱若寒眼中神医谷谷主就是医学天才,当然天才与疯子就在一线间,端看世人怎么看他罢了。
再说,她的医术,在世人眼中是师承神医谷,神医谷的人也没出面说不是,就这么替她担下了这个事,对于神医谷,她不排斥。
“有何不同?”西陵天宇尽力压下心中的激动,用平缓的声音寻问,只是那紧握的拳头,还有手心的汗水,泄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康复在望,他要能不激动,那就不是人了。
患者的变化邱若寒怎么可能不知,但她是一名优秀的医生,优秀的医生会体谅患者的心情,既然对方不想让她知道他的紧张与期待,那她就不知吧。
手上空空的,让邱若寒很不习惯,转身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炭笔和写字板,一边写医嘱,一边道:“二皇子,我给你做的移肢术,不是从人身上切除肢体,而是为你制作合适的假肢。”
“假肢?那是什么东西?”别说西陵天宇了,就是七皇叔亦很好奇,如果这种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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