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从容那边,得了栖梧的命令跑到菜市口时,那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但她还是一眼就看见在人群中输死拼杀的楚渊等人,见七少爷没事这才松了口气。但转眼间便看见有人一剑刺入了楚渊的胸膛,当下再也挪不动脚,大脑一片空白。
从容几乎是下意识的便要冲上去帮忙,可还没跑两步,后颈便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再度醒来时,自己倒在一间装满杂物的房间里,双手双脚都被绑着。再一看,栖梧竟然也趴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昏迷不醒。
“小姐!”从容大惊,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却发现根本动弹不得。顿时慌了手脚,扯着嗓子喊了好几声,栖梧才幽幽转醒。
“小姐,你怎么样?有没有事?”见她睁眼,从容这才略微松了一口气。但看到她脸颊上的一道血迹,还是吓了一大跳。
“从容?”栖梧茫然的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她方才本是坐在马车里,却突然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杀气。她虽然被封了真气,但是灵觉还是很强,于是凭着直觉迅速蹲在了车里。
于是一支冰冷的羽箭擦着她的脸颊飞过,钉在了马车上。
脸颊传来一阵尖锐的痛,她用手摸了摸,黏糊糊的。
当即屏气凝神,留意四周的动静。她现在不能动用真气,提不起内力,且身上还有伤不能做太大的动作,加之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她不得不尽量保护自己的安全。
当脖子上传来冰凉的触感时,她甚至愣了一下——竟然有人在她完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出现在她身边!
想来此人武功不低!
“你是谁?要做什么?”栖梧尽量让自己语气听起来正常些,她不能一开始就让自己落于下风,否则只能是任人宰割。
“少废话,跟我走!”那人粗哑着嗓子,声音极其难听。说着便一把抓住栖梧的手腕,将她往马车外拖。
“你要带我去哪儿?”栖梧此时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尽量配合他,也不挣扎。毕竟此时最明智的选择便是乖乖听话,否则吃亏的是自己,她不能冒险。
对方不说话。
栖梧跟着那人左拐右拐,约摸过了两个街口。栖梧毕竟看不见,那人走得又快,街上人又多,她总是会撞上旁边的人。终于那人受不了了,拐过一个巷子看前后无人直接将她敲晕然后扛着纵身越上了房顶。
“我没事,你怎么也会在这里?”栖梧摸索着往从容的方向去。
“我也不知道,我原本是在刑场那边,不知道被谁敲晕了带过来的。小姐,你看看能不能帮我解开穴道,我动不了。”
栖梧摸到从容,然后跪在她旁边在她身上摸索着在她身上几个穴道处点了几下,“呼”从容这才松了口气。
栖梧一边摸索着替她解绳子,一边开口说道:“对方来意不明,只怕另有图谋。”
从容沉吟片刻,问道:“小姐你从未与什么人结仇,怎么会有人要挟持我们?”
“哼”栖梧冷笑,若说么有与人结仇怕不一定吧,前些日子那西凉的二皇子不是才被从容踢断了腿?随即又想到什么,问道:“对了,凤陵溪可还好?”
听她问到凤陵溪,从容却突然想到楚渊被刺的那一剑,突然心脏跳的格外的快,人也极其不安起来。
见她半天没反应,栖梧试探的又叫了一声,她这才回过神来,见栖梧一脸紧张,便开口安抚道:“我赶到的时候七少爷正和皇上他们一同对付刺客,想来应该是不会有事的,你且放心。”
听到凤陵溪没事,栖梧略微将心放下一些,但想到那些刺客,顿时又紧张起来:“那些刺客可能看出些来头?”
“不知道”从容摇了摇头,“那些刺客下手狠辣,且皆是不要命的打法,想来应该是训练的死士。”话音落,栖梧胸口一窒。
死士!
“小姐,我突然有些心慌。”从容的的话带着些许哭腔,“我看见楚渊被捅了一刀,直接穿过胸膛。我怕……”
栖梧心中也越发忐忑不安,听从容的说法,对方下了狠手,她也开始担心起龙玄澈和凤陵溪来。
从容向来敢说敢做,胆子比她还大,从小到大没她从来没把从容当过下人使唤,所以也让她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现在她竟然在自己面前说怕,栖梧听得也是鼻头一酸,将她抱在怀里拍着她的背安抚道:“不怕,楚渊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从容死死的咬着嘴唇,不敢哭出声,只是用鼻子哼了一声,反手抱住栖梧的腰,默默的流泪。
但身子却是止不住的颤抖。
此时此刻,两人就像是在汪洋中漂浮的两根浮木,只能靠着对方,不敢松手。
也只有这样,才能给自己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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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龙玄澈一把抓过龙云轩的衣领几乎是吼出来的,额上满是青筋,目眦尽裂。他从未如此生气过,气到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龙云轩满脸歉疚:“可是六哥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难道看着你毒发身亡吗?”
“那你也不该拿她来赌!你知不知道她还怀着身孕!”龙玄澈从未对龙云轩发过如此大的火,可是这一次,他控制不住,竟是突然很想杀了他!
桑奇被制住,从他嘴里套出栖梧的下落和他背后的那些人不过是时间问题,再加上楚渊伤的极重等不得,为今之计也只好先回宫在从长计议。
楚渊被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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