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的他,冷哼一声,抓过齐萱的手臂就要离开。
樊晓莀努力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踉踉跄跄的跟了过去,叫住了他们:“…我要跟你比赛。”
“比赛?”袁航饶有兴趣的转过脸去。
樊晓莀的心里没有底,但肯定的点了点头,那一掌打碎了他所有的自尊,他不想就这样被人轻视,在心里发誓一定要讨还回来。
“我最喜欢比赛了,说吧,比什么?”
“随便。”
“好小子,有骨气。”他伸出手掌轻轻拍了拍樊晓莀刚被自己踩过的脸颊,“那就明天中午十二点,学校的跆拳道馆,不见不散,如果你输了你就彻底从这个学校消失。”
如一记响雷,砸在自己脑门。
但是,倔强的樊晓莀就这样答应了这个无理的要求。
他根本没有练过跆拳道,简直堪称手无缚鸡之力,但却为了自己的那一丝浅薄的尊严而开了大话,齐萱那最后的眼神似乎在告诉自己:你会死的很惨很惨。他有些抖寒,回到寝室已是深夜,他想了好多,想到该怎么去面对实力强劲的袁航,想到若是战败,他该以什么面貌什么理由离开学校,尽管自己当年付出了多少心血。他不想告诉晓花,如果她知道他要参加这种“野蛮人”的项目,她必定会跳出来责怪的。想到这,他的呼吸渐渐加快,渐渐有些喘不过气,像是一块巨石压在了胸口,他想到了什么,从包里拿出晓花递给他的药,趁着室友睡着间隙,悄悄的倒了一杯水,和着温润的开水,药片渐渐下了肚,平躺在自己的床上,才慢慢得以缓解。他闭上眼,就凭这样的自己,该怎么打败袁航。
第二天的太阳很快就升起,他独自起了床,像往常一样去上课,一路上没有和任何人说话,也不会有谁主动与他打招呼,他本身就是个不合群的人,除了江不弃,能算他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朋友。江不弃在校园里看到他的时候,他捧着书直直朝着树干走了去,快要撞上的时候,他一步上前替他挡住了去路。他才回过神来,抬起眼看向他。
江不弃狐疑的打量了他一眼:“今天怎么了?晓莀,以前看到大哥不是都打招呼吗?现在变得那么没礼貌了?”
“没,没有啊,我只是…”刚想说下去,突然想到什么又立刻止住,绕过他朝树林深处的图书馆走了去。
江不弃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很是不解。
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过此事,想在那天比赛结束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哪怕他输了他也认命,忘记这里所有的人,重新去一个地方,从头来过。
樊晓莀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望着道馆的门牌,金硕的大字在阳光下折射出一道刺眼的光芒灼痛了他的眼眸,他做了个深呼吸,踏着不坚定的脚步走了进去。底楼是个宽敞的会客厅,布置得儒雅大方,真皮的白色沙发一尘不染,角落各自摆着绿葱葱的盆栽,他顺着扶梯渐渐往上走,手心足以捏出了一把汗。
二楼是训练房,老远就能听到呐喊、欢呼的声音,如涟漪般荡漾开来。
他镇定了下情绪,再次做了个深呼吸,轻轻漫步于走廊上,一路的墙壁上贴满了各种得奖奖状,既然是自己答应了,就要勇敢承担,不管输赢。
但这个信念在他走到一号训练厅门口时打起了退堂鼓,他紧握起双拳,心脏乱了分寸,悄悄的探头往里看了眼,袁航正一身白色的道服,摆着架势,嘴里不停的对面前同样穿道服的新生讲着要领,时不时上前摆弄他的胳膊和腿脚,台下围着两三圈的男生女生们盘着腿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
他有些害怕的吞咽了下口水。
被坐在门口的一位同学发现了:“请问你是…”
“我…我…”
他们的对话声吸引到了台上的袁航,他朝这边看了过来,随即,轻蔑的勾起一边的嘴角,挥手示意新生下台,紧接着拉开护栏走到他的跟前。
“还真的来送死,哈哈哈。”
看着他狂妄的笑声,樊晓莀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咬紧牙关:“是,我来了,我来迎接挑战。”
他仔细地凝视着樊晓莀,话却是对身后的众人说的:“你们看清楚了没,这就是我上午说的那位‘勇敢的人’。”很明显,他所说的“勇敢的人”是打双引号的,用来讽刺的意味,这是大家心里有数。所以,那些男生女生们纷纷向着樊晓莀投去轻视的目光,有些甚者小声地交头接耳。
“忘记不了旧爱那就退学嘛,何必为了一个巴掌而想要来讨还,有没有想过你会死在这里。”
樊晓莀轻轻看了过去,齐萱隐匿在窗边,薄纱窗帘轻抚着她的手臂,长发掠过她修长的脖颈,而眼里满是不屑。他们四目交对时,她敏感地撇过头去,留下一道高傲的侧脸。
他低垂着眉,轻说:“我说过的话不会反悔。”
“那好,先让这名新人给你练练手再说吧。”然后,他转身招呼着刚才和他对练的小男生,“苏澈,过来…”
“不了!”樊晓莀忙制止。
苏澈刚抬起的脚又收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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