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儿便也起了身,先把沾血的床单都撤了下来放进洗衣机,之后才去厨房烤了两片面包,做了个最简单的煎蛋,又倒了一杯牛奶出来。
还没开吃,房门开了,凌倩儿走进屋来。她虽然在警局加了一夜的班,眼睛下显出一片青黑色,却双眼闪着贼兮兮的光凑到周亦霏身边:“eva,刚刚我在楼下见到一个人,你估下是谁?”
周亦霏不觉脸红,没想到还是被凌倩儿给抓到了。
凌倩儿看着周亦霏的红脸大笑起来:“男欢女爱好正常的,我理解。以后你有这方面的需要的话,给个电话我,我保证不会突然回来打扰你们的兴致的。”
她说完就站起身来先打了个呵欠:“唉,加了整晚班,困死了,我现在冲凉睡觉,九点钟还要上班。”
“快七点了,九点钟上班?你不是这么拼命吧?”周亦霏问道。
“唉,别提了,那件案子毫无进展,彭sir昨晚在差馆大发脾气,本来说要整组人全部取消休假,24小时留在差馆找线索,几时破了案几时才能下班的。好在今早彭太到差馆送糖水,劝了彭sir,他才给了四个小时的时间让大家回家洗澡换衣服。不过我回来之前先跟阿wind一起吃了个早餐。”凌倩儿叹息完便进了浴室。
彭太?凌倩儿认识的彭太应该还是潘文静吧?
周亦霏一边吃早餐一边想,看来简洁说彭氏夫妻好像和好了的事并不是无的放矢啊。只是之前潘文静那么坚决地要离婚,怎么突然之间又改变心意了呢?
来到公司,周亦霏准备抓紧时间研究案件的资料,便打开昨晚完全没再用过的公事包,不料包里完全没有应有的文件。
她很快想起昨天在柔道馆更衣室里见过的何文慈那只一模一样的公事包来。看来是自己匆忙跑出何家的事后拿串了包,这个是何文慈的,自己的应该还在何家。
本来只要上门调换一下就可以了,可周亦霏一想到突然向自己表白的何文慈,就一点都不想再到何家去,免得遇见她再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只是自己公事包里装着邱游丽缇这件案子的相关资料,是必须要拿回来的。
周亦霏思来想去,正准备叫上助理一起到何家去把公事包换回来时,助理却先一步来敲门了:“周律师,有位何先生想见你。”
周亦霏从半开的门里看到外面站着的正是何文慈的父亲,隐约见他手里像是提着一只公事包,忙叫助理请他进来。
何先生一进办公室就关上了门:“对不起啊周律师,我们文慈她……”
他叹了口气把手上的公事包递过来:“我晚上下班回家,见文慈在哭,问她怎么了又不肯说。就想着打开她的包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谁知道一打开才知道这不是文慈的包。本来该早点给周律师送来的,不过要看着文慈不做傻事……”
“何先生,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的包?”周亦霏接过包并不急着打开,“包里面虽然有资料,但是我记得并没有我的身份证之类的。”
何先生老脸一红:“是我们文慈……唉,周律师你别怪她。上一回你送文慈回家拎着的是不是就是这只公事包?”
周亦霏点点头,结合昨天何文慈对自己的表白,有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何先生,你是说令爱照着我这只包的样子买了一个一样的公事包?所以你一见这个包就知道是我的?”
何先生一边点头一边叹气:“我们知道这样不好,只是文慈难得要件东西;再说,周律师是大忙人,很少有跟文慈打交道的时候,她就是有跟你一样的包,也……”
“何先生,你有没有再让令爱看过心理医生?”
何先生摇了摇头:“现在是什么年代了?女人不是一定要同男人在一起的了。文慈只是中意女人而已,并不算是心理病,不需要治。”
周亦霏顿了一下:“呃,何先生,我的意思是,如果令爱不是天生就喜欢女性,很有可能还是当年她所受的刺激引起的……”
“就算文慈真是因为受了刺激才会喜欢女人,”何先生叹息道,“我跟我太太的人工也付不起心理医生那么高的治疗费,只是一次半次地看,又没有什么用。”
他这么一说,周亦霏也只能扼腕叹息,不过她倒是又建议何先生可以试着向一些慈善机构求助:“请社会上的善心人士帮忙出点治疗费;或者是向福利机构求助,有一些福利机构跟心理医生有合作,治疗费可能会有减免。”
“多谢周律师。”
何先生很快就带着何文慈的公事包告辞了。
周亦霏检查过自己包里的东西没有少,心下决定近期就另买一只公事包换掉这个,至于女子柔道课她也不打算再去学,尽量减少跟何文慈碰面的机会。而必须要有的健身,还是老老实实去健身房吧,好歹健身房有男生出没,何文慈会自动退避三舍的。
她把琐事解决完,很快又投入了工作。研究过资料之后,决定下午再去医院跟见过陈佩诗一次的心理医生聊一聊。
杨光的电话打了过来:“ev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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