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话说到这里,饶是孟光朝也只能拍脑袋了:“为父不是活神仙,知道的不多,但若是让为父来猜测,许是有人早已经与他通了气儿,什么被瞭望台砸伤重伤难治,恐怕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吓唬人的说法,为的就是让真正害人的人误以为自己成功了,这才好抓住他的狐狸尾巴。”
孟云娴整个人都不好了。
“您的意思是……这是周哥哥和太子的……戏?”
孟光朝催促她喝汤:“此事不是我说的,不过是个猜测,若是你真的好奇,就喝完这碗汤,等着你的夫君亲自来答疑吧。”
孟云娴当然想立刻找周明隽问个清楚。他是什么时候和太子通气儿的?
太子有皇后言传身教,皇后那样防备周哥哥,又怎么会允许太子和周哥哥做这样的戏码呢?一旦太子不信任周哥哥,又或者是提前让二皇子或三皇子知道了这事情,岂非是功亏一篑?
可惜周明隽并未在身边,此刻,他正与皇后和太子同在崇宣帝的御书房。
太子周明赋的确没有受重伤,只是骨折,此刻他的腿被夹板裹着,行动不方便,但是脸上的神情却是精神又认真的。
淳于皇后忧心忡忡的看着他,不止一次的问他是不是真的没有别处受伤。太子不厌其烦一次次的表示自己真的只是轻伤,淳于皇后如鲠在喉,即便望向淳王殿下的眼神依然冷漠,却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一直以来,她都将贵妃看做自己的劲敌,又因贵妃迟迟没有子嗣,将周明隽记作了自己的儿子,而周明隽的母亲死于当年的刺杀,她身为皇后,难保不会成为这对母子的敌人,所以她才这般忌惮。
如今,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一直忌惮的人,竟然与亲生儿子联手,将背后捏着她的心思暗中挑拨作乱的黑手给引了出来。
而今,淳于皇后心中只剩阵阵后怕。
当时太子传出伤重,她六神无主,招来的御医全都束手无策,太子又多在昏睡,她便顺理成章的将怒气全都堆到了周明隽的身上,就连朝臣在刘充等人的暗示之下,让二皇子来住持大局都未曾有半点防备。
当真是因为贤妃在宫中多年来都低调无声,她竟忘了,刘充乃是贤妃的母亲,刘氏是贤妃的母家,他们为何要在东宫与五殿下的事情中掺和?
再细细往回想,之前周明隽无论做成什么,都会得到大肆的吹捧,然后风向慢慢的就变成了周明隽与太子的比较,她身为皇后,当然不能让自己的孩子落后,这才有了那些争斗,却原来,她从一开始就是被牵着鼻子走的。
反观周明隽,他一早洞察真相,却心知她这个皇后必然防备他,所以一直隐忍。若是他也像他们一样,被那母子暗中挑唆,可能真的会因为母亲的仇恨和自己收到的委屈来进行报复,哪怕是玉石俱焚,也不会让太子好过,这样一来,贤妃母子不就是坐享其成吗?
“父皇,母后,儿臣令你们担心,实在是不孝。”
淳于皇后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又看了一眼周明隽,“所以,这个计划,是昭王殿下出的?”
崇宣帝沉默不语,看着两个儿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周明隽垂眸一笑,低声道:“儿臣与太子殿下不似自小一同长大的亲兄弟,多少疏离了些。但即便不亲熟,儿臣并非看不出太子殿下在皇后的教养之下生成的脾气秉性,太子殿下连儿臣妻子的义兄都能大方任用,足见殿下是知人善任之人,儿臣斗胆说一句,为君着,未必无事不通,但必定慧眼如炬。善于将合适的人放在合适的位置,比自己精通擅长更加有用。”
“太子稳坐东宫,文韬武略,从未叫人失望过,儿臣实在想不出太子会咄咄逼人的理由,但观先时许多事情,儿臣与太子总是莫名其妙的被放在了对立的位置,这令儿臣十分不解。”周明隽微微抬眸,目光平静无波的望向皇后:“难道儿臣与皇后、太子之间,有什么必要的仇恨吗?”
皇后的心中狠狠一震,她隐隐察觉,若是她与昭王此生还有开诚布公讲话说明白的机会,也只有今日了。
淳于皇后暗暗舒了一口气,沉声道:“昭王你与太子合谋做了这样一场戏,虽有欺瞒之罪,但能将真正图谋不轨之人捉出来,本宫可以既往不咎。借着今日的机会,能说清楚,自然是最好不过。本宫以为,无论是本宫还是太子,从未有对不起昭王殿下之处……”皇后说到这里时,看了皇帝一眼。
“昭王殿下与太子同为皇室血脉,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本宫相信,今日昭王殿下能这般隐忍蛰伏,帮太子除掉恶贼,他日,也定能以一己所长,匡扶社稷。”
一直沉默的太子周明赋忽然抬头,望向崇宣帝。
“父皇。”
崇宣帝眼神微动,神情里尽是疲惫和伤痛。
当日,是二皇子周明文按耐不住,借着探望太子之机想要下毒手,然后将这事情归为被瞭望台砸伤之后的重伤不治,让皇后失去理智去针对周明隽,从而自救。事情发生之后,崇宣帝雷厉风行的将事情做了一个了结,担这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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