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方十里悠悠醒来,胸前的苦痛另他呲牙咧嘴。
“这是哪?”
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他打量四周,木制的一个小屋,小屋外壁破损严重,像是年久失修了,几样简易的家具,墙壁上挂着几张兽皮和一把生锈的铁弓,像是废弃已久的一间猎户的屋子。
阳光穿过小屋的窗户透了进来,照到方十里身上,洋洋洒洒增添些许暖意,安静且祥和,让他不定的内心逐渐平复下来。
挥手抬了抬自己的胳膊,那只脱臼的胳膊早已经接好了,挥洒自如。
方十里正想着这是哪里呢。
吱吱!
一个矮胖的身影推门而入,见到方十里醒了,他叫道:“呀!大哥,你可醒了,你都躺了三天了!”
“是你?”方十里看清了来人,正是赌场遇到的小胖子。
“对对,大哥,我可在这照顾了你三天啊!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再也不用给你脱衣服了。”他长出一口气。
前半句让方十里还十分感动,后半句却让他冷汗直流,下意识的掀开被子瞅了瞅自己的下半身。
小胖子看到方十里的动作,厌恶的吐了一口吐沫,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道:“你想的太多了!我只管给你胸口上药!”说着摸出一瓶药剂,甩了甩手中的白布。
方十里如释重负,自己还没碰过女人呢,可不能**给了这个一脸猥琐的胖子。
方十里突然想到了什么,摸了摸还在怀里的古朴圆球,长舒一口气。
事情看来已经很明显了,方十里推测,定是云炎先杀了自己父亲,夺得了这个看似古朴的圆球,后来又被那炼血魔人夺去,还有那黑衣男子,他还不知道黑衣人追那炼血魔人到底为了什么?
“这东西既然能被实力这么强的人看中,定不是一般的东西。这东西除了自己知道,绝不能告诉任何人。”方十里暗叹。
通过两人的交谈,方十里终于弄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这里是寒熊岭外围的一座小山上,寒熊岭在青远县西边,是一片山岭地区。青远县本就处在大陆最西北,这寒熊岭更是在极西,可以说寒熊岭就是大陆的西部边缘,这里根本没有人会来。
黑衣男子见自己重伤不起,便想找个人驮自己走,小胖子竟然自告奋勇,把自己给驮到了这里。
估计这小胖子是自己偷钱的事,怕被被赌场的人围攻了,所以才趁机驮走自己吧。方十里坏坏的想到,看小胖子那猥琐的样子,不得不让自己往这方面想。
随后,黑衣男子就开始治疗自己的伤势,让小胖子每天几次为自己擦药。
方十里顿时感激涕零,遇上好人了啊!!!
方十里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赞叹这药的神奇,虽然还隐隐作痛,但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显然自己已经无大碍了,仅仅三天,断掉的肋骨竟神奇般的接上了。
这让他更好奇那黑衣男子的身份,拥有那么恐怖的身手,他到底是谁?
方十里让小胖子扶着自己起来,走出房门,小屋前有一颗古树,古树比之水缸还要粗上不少,枝桠更是繁茂,遮拢了这栋木屋。
古树粗壮的一条枝干上,黑衣男子一手握着一个酒壶,微眯着双眼,斜躺在上面,慵懒的喝着酒。
看见方十里醒了,他眉头也不抬,自顾自的望着天空,平淡的说道:“你醒了。”
“嗯,不知您贵姓?谢谢您的救命之恩!”方十里跪下给他磕了个响头,他深知要不是眼前这个人,他恐怕早就死了。该有的礼数绝不能少。
“你可以叫我虬髯。”黑衣男子淡淡的吐出几个字。
“虬髯?”方十里反复叨念。这怎么听都不像是真名,谁会取这么个名字,不过倒真是贴切,这满脸的络腮大胡子。
这时,虬髯如鹰一般锐利的目光扫向方十里。
那目光灼耀,仿佛能够洞穿一切,让人无所遁形。
方十里被盯得浑身不在,似乎空气都变得非常沉重,压的自己喘不上气,豆大的汗珠瞬间渗出皮肤,而后簌簌从额头滴落。方十里心惊,他面前那单薄的虬髯,仿佛是一座巍峨的大山,磅礴大气。
“烈焰阁的人为什么要杀你?”
洪亮的声音在方十里耳畔响起,如一记惊雷,炸响在脑海,脑海一阵清明,让方十里打了个激灵。
那如山的压迫感,让人忍不住吐露心扉,表达自己最真实的想法,说不出一丝谎话。
“是在提醒自己说真话吗?”方十里腹疑。
那云炎是在一个叫烈焰阁的宗门吗?他从虬髯的话里听出来了。
此刻站在一旁的小胖子并无感到一丝压力,那磅礴的压力只针对方十里一个人。
小胖子一听烈焰阁,脸色刷的一下变了,或许方十里不知道烈焰阁,他可太清楚不过了,他低声自语道:“完了,怎么得罪烈焰阁了?还让我怎么混啊?那可是这片西北部地区最大的修道宗派,听说狠辣至极,睚眦必报,一点小事都有可能引起他们无休止的报复,那日在赌坊,杀了对方一人,得罪了云炎,怎么看那件事都跟自己脱不了关系,完了!唉……”
而后,他颓然,无奈的说道:“看那云炎还挺怕这个虬髯的,唉……看来以后我还是跟着他吧,至少还能保护保护我……”
小胖子看了一眼虬髯和方十里,虽然内心极其不愿意,但也只能把自己拴在他们船上了……
方十里努力平复自己躁动的内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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