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她两分钟后就做了决定。
五月的香港,跟四月的香港,没区别。
下午,三个小时的讲座下来,再看时间,该吃晚饭了。陈清焰和几个港医走出大楼,质疑杂志上一篇文献引用问题。
港医直接把文献原文找出给他。
陈清焰看了看,说:“限定条件没有标清楚,所以论文不够规范。”
很显然,作者引用时没有把文献看完整。
大家一愣,对陈清焰连这种不是核心内容的东西都要认真追究的态度,默契地笑了起来:
“以为你们不会注意到这些。”
普通话,说的一般。
陈清焰神情很淡:“大陆基本盘太大,整体医疗水平是没法和香港比,但这不代表我们没有严谨的医生。”
对方会意,103 的水平,大陆首屈一指,和香港并没多少差。本没有其他意思,此刻,觉得似乎有些失言。
陈清焰却也只是寻常回应而已,几个人,一起去用餐。
吃到最后,电话响起来。
“程程?”陈清焰在漱口,“有事?”
简嘉背着包,站在伊丽莎白医院门口:“你在哪儿?”
“我?在香港。”陈清焰被她问的莫名,漫不经心应了句。
“我知道,你在伊丽莎白医院吗?”她深吸一口气。
陈清焰把手机挪开,跟同行们打声招呼,往外走,“怎么了?”
简嘉呼吸不大平整,无论怎么努力:“你在医院里面吗?是不是?”
有点执拗的意思。
她总梦到他,论文一答辩完,带上港澳通行证,简嘉毫不犹豫飞了香港。
陈清焰不在伊丽莎白医院,五公里外。
“发生什么事了?”他走出来,看看天色,夕阳隐去,空气已经不那么燥动,但残留一片血橘色。
“我在伊丽莎白医院门口,您能出来吗?”她转过身,捏紧手机,不知不觉又用了敬语。
这让陈清焰意外。
他没说什么,让她在原地不要动,开车过去。
这个时候,周涤非在巴士里,和他的那辆车,擦肩而过,无意识中坐错,向二律背反的方向奔去。
夕阳的光,打在车窗,煽动着,又停下,陈清焰从车里下来,过了会,远远的看到简嘉。
她迎着光,整个人像小天鹅的羽毛一样轻盈,身上是那件他买的白纱裙,底下,白皙纤秀的一双脚,穿细带交叉的平底凉鞋。
嘴里含着糖。
他看了她足足五分钟。
被血橘色的光笼罩得又鲜如火焰。
走上前几步,简嘉不出意外地看到了他,利落的短发,乌黑的眼睛,冷冷清清地迈着长腿出现在了视线里。
她在他喊出“程程”时,想冲过去,但这是医院门口,简嘉只是红着脸拘谨地低下头,把糖咽了:
“陈医生,你忙吗?”
陈清焰很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插兜问她:“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有段日子没见,平白多出生疏,反倒没了电话里信息里的勇气,简嘉卡几秒,只好看自己脚尖,轻声的:
“我想你。”
她很慌乱,完全是爱情的样子。
陈清焰依旧没任何反应,他问说:“吃饭了吗?”
“我吃了份车仔麵。”
“还有想吃的吗?”陈清焰把她的小拉杆箱接了过去,“酒店离这不远,我们再出来。”
两人一前一后,一时间,没有话要说,只有拉杆箱的声音,从地面划过。
进了电梯,空间密闭,简嘉觉得气氛沉寂死掉了,她几次张嘴,只能看到陈清焰线条俊朗的侧脸,微抿的薄唇,漠然而独自美丽着。
进了门,简嘉洗干净手,跪在茶几旁,从包里翻东西,没找到,自言自语的:“我明明带了的。”
陈清焰一直猎人般看着她,没说话,弯腰,直接把人拉起来搂进怀中,很有**地找她柔软的唇。
简嘉一下化了。
两人满口中都是她刚才吃的蓝莓味儿,甜,软,黏黏的。
他非常娴熟地腾出手,拉开她后背拉链,去爱抚光滑。
两人的唇舌,不愿意分开。
“我们还出去吗?”简嘉从热吻中挣扎一下,抬眼看他。
陈清焰眼睛里有野草疯长,不回答,捧起她的脸,只管溺水似地不住吻。
他其实非常想念她的身体。
吻累了,才伸手替简嘉撩开弄乱的头发:“你又吃糖了?”
内衣不知什么时候,被他解开了。
露着雪白的半边身子。
简嘉腼腆一笑,点了下头,她被他撩得呼吸声更不稳,眼睛微醺地问他:
“陈医生,你……”
她忽然勾住他脖子,在耳边,轻轻吹气:“我们多久没那个了……”
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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