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俊逸的男子,他贵在气质,风姿卓然、白衣出尘,却不是她相见的那个。
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她静静地等待着对方先开口。
“在下清溪,敢问姑娘芳名?”清溪径自走在她对面坐下,无比自然的倒了两杯茶,将一杯递在她面前。
行云流水般的动作,袅袅升起的丝缕白色的雾气,幽幽散开沁人心脾的茶香,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我想见的是清酒。”千夜无暇欣赏,径自道明来意。
清溪一怔,没料到她竟是如此直白,随即有些无辜地睁大眼:“难不成他们没和姑娘说清楚吗?要见你的人是在下,并非清酒。”
瞥了他一眼,千夜有些不悦,心底隐隐有些失落,“既然如此,告辞。”
见人起身就要离开,清溪忙出言将人留下,“姑娘,我没有恶意。只是见你送给清酒的礼物别出心裁,这才想与姑娘结识一番。没让小厮交代清楚,是我的不是,作为赔罪,我们聊聊清酒如何?”
千夜看着他,见他神色自然,不似说假,便又坐下。能看到她送的礼物,想必和他关系不错。清冷的眸子里意欲明显地望向对方。
清溪暗自在心里骂着清酒,他脸上仍端着温和的笑脸,将有关清酒的一些小事娓娓道来。
房间内。
刚才还一脸淡定的清酒内心并不像表现出的那般从容。他有些烦躁地将琴一推,瞥见一旁刚拿上来的盒子,便倾身拿了过来,打开。
里面不是前几日送来的糖葫芦,而是两枚雕刻成金鱼的玉石。上面细小的鱼鳞似乎都能数清,颜色上得恰到好处,就像是两尾刚从水里掏起来的小金鱼。
尘封的记忆霎时一股脑涌入脑海。
那年他五岁,姐姐才八岁。他贪玩给娘亲最喜欢的金鱼喂了□□,等他要喂解药的时候,鱼已经死了。那是父亲特意寻来给娘的,一直被娘珍之爱之,不许别人随意碰,照料从不假他人之手,事事亲为。
他看着那几条在水里飘来荡去毫无声息的小金鱼时,瞬间就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他自小不如姐姐那般有天赋,所以向来比较敬畏对他严肃的父亲。
当他不知所措的时候,姐姐过来了。问清事由之后,笑着摸摸他的头,安抚道,“没事儿,有姐姐在呢。”之后,她去找了父母亲,自己担下了这件事。
父亲勃然大怒,狠狠地打了她一顿,还罚她关禁闭抄医书。她一句也不辩解,照单全收。
等他知道的时候,看到姐姐正站着抄书。看到自己泪流满面的样子还笑着安慰道,“没事,姐姐在呢,别哭。”
“姐姐在呢。”
这句话就像是她留给他的护身符,年幼时经历大变与她们失散时,被折磨到不成样子时,也是这句话,让他一直坚持下去。他坚信,姐姐一定会来找他的,只要她还活着,就一定会。
即便现在他已经长大,不需要姐姐挡在前面,甚至可以保护她了。这并不影响她在他心中的地位,她就是他的信仰。
“咔—”
蓦地合上盒子,清酒狠狠擦了一些干涩的眼睛,用力站起来,木椅因他的推力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响声。
回首,人已不在房间里了。
清酒速度极快地跑下楼,甚至撞到了一个小厮也没空理会。小厮惊讶地看着容貌倾城向来高贵如神祗的清酒公子,居然也会有常人一脸焦急的样子。
当他走到兰间,伸出手就要推门而入之时,他犹豫了。
另一只手用力地握着那个盒子,指节已经泛白。深深吸了几口气,他的手紧握成拳,丝毫感觉不到痛,半晌他才放下手,转身走进隔壁的房间。
隐隐听见声响,清溪脸上笑意更深,说完清酒的一件小事之后。他端起茶杯喝了几口水,不着痕迹地问,“千夜姑娘,恕我冒昧,你和清酒是什么关系?”
千夜看他一眼,没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说了一句,“他是对我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语气虽平淡,其中蕴含的情感却很真挚。
隔壁房间的清酒也听见了这句,面色激动,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的那个决定。
见今天是无法见到清酒了,千夜有些遗憾地站起来,“今日多谢公子,我先告辞了。”
“姑娘慢走。”清溪笑着,叫来一个小厮送人下楼。
目送人已经下楼出了大门,抬脚便去了隔壁房间。之间那人正站在窗边,佯装不经意地看着人离开的背影。
清溪靠在门边,“我说,你这样有意思没?”
闻言,清酒回头瞥了他一眼,“你不懂。”
看到人的背影已经消失在眼前,清酒这才转身走过来,与清溪擦肩而过时,轻声道了句,“谢了。”
清溪笑了,随即却是狮子大开口,“要谢来点实在的啊,金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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