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油?惦记上了?
管弦鸣回头打量着钟以涟,“王爷何不自己问她?”
冀朝民风开放,婚期未定,公开场合厚着脸皮见见也没什么。
钟以涟脸似乎是没预想到管弦鸣的反问,一时间有些尴尬,嗫喏着,“这……”
盯着钟以涟的脸,管弦鸣没头没脑的蹦了句,“我二姐姐喜欢小猫,我听说端亲王妃养的波斯猫下崽了。”
说完后自己都倒抽口冷气,自己在干吗呀,逾矩的不是一点半点,于是慌乱地告退了。
谢婉莹瞧见管弦鸣故作优雅,实际上呼吸不稳、连滚带爬地回来后,打趣道:“算着还没到摘柿子的季节,你这是惦记上这儿的柿子树了?”
把偷人说的这么诡异真的好吗?管弦鸣掐了她一把,兀自调整着呼吸。
钟以汐踩着点出来象征性的说了几句官方话术,大家一顿鼓掌然后各自凑一堆说话了。管弦鸣看到欧阳岱川离席后就松了口气,决心不再管这些了,接下来的就看魏流萤布置的如何了。
少倾,就听见后院一声尖叫,有丫鬟喊了句什么,管弦鸣因着隔得太远,听不见落水声,沉住气跟着大众一起往后院走。正巧赶上欧阳岱川抱着纪语嫣上岸,待看清自己怀里的“纪小姐”是纪语嫣时,欧阳岱川眼神有些复杂。
管弦鸣则是捕捉到纪语卿眼中的惊讶和难过,自己的妹妹和自己的爱人湿身纠缠在一起,而且不知道是否是故意的,纪语嫣今日的衣服沾水了简直透得不要不要的,显露出身体曼妙曲线,和明显的事业线。
民风再开放也没有这种道理,若是欧阳岱川不娶纪语嫣,纪语嫣怕也是难有好归宿了,就是不晓得善做好人的纪语卿此时会如何选择了。
啧,这种剧情真是狗血的没边了。
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一时间大家都没说话,突然一个大喇喇的声音插了进来,“朕一来就看见你们聚在一起,干嘛呢?”
等你赐婚呢!!!
管弦鸣跟打了鸡血似的等着钟以良走进人群,无意间瞥见谢婉莹若有所思的眼神,赶紧进行表情管理。
钟以良带着乌泱泱一帮内侍,瞧见了人群中心湿漉漉的欧阳岱川和纪语嫣,皱了皱眉,打量了纪语卿一眼,没说话。
一旁的内侍见了,赶紧催人取衣服来给欧阳岱川和纪语嫣换,这成什么体统。
虽是一国之君,可是钟以良也是个兄长,他有些不高兴,这尼玛在他妹妹的宴会上闹出这样的事儿,还泡他妹妹看上的男人,这不是把以汐的脸撕下来扔地上踩吗?!若是说严重些,这打的是皇家的脸。
钟以汐眼眶都红了,她自幼是被人捧在手心里养大的,从未受过什么委屈,可是如今纪尚书家的二小姐在她的宴席上落了水,自己的心上人又奋不顾身地跳下去救她,此刻浑身湿透、肌肤紧贴……原先她以为岱川心仪纪家大小姐纪语卿,此情此景……
她看着欧阳岱川腰间刺绣精致的香囊,和纪语嫣头上的发簪花样相似,咬了咬唇,“原来欧阳神医心仪纪家二小姐,我们知己一场你竟连我也瞒住了,若不是今日瞧见纪二小姐头上的发簪,我还想叫皇兄将未许人家的闺秀介绍与你呢,我倒是险些枉做小人了。”
可以可以很可以,钟以汐这番言辞情深意切,倒叫欧阳岱川无力反驳,总不能说我喜欢的是纪语卿这香囊她绣的吧,这除了让现场更混乱以外没有任何益处了,钟以源还在呢。而且这话一出,算是要逼死纪语嫣了,毕竟谁都没有纪语卿的光环嘛。
叶无忧瞥了管弦鸣一眼,觉得虽然这现场有些诡异,但是似乎仍有些漏洞。若是欧阳岱川拼死也是说这是误会一场,为了纪语卿不管纪语嫣名声如何呢?单凭一个香囊又能如何证明欧阳岱川爱慕纪语嫣?
他正想添把火,就听见人群里似乎有人小声议论,“要是欧阳神医说自己不喜欢纪二小姐那真是逼死她了……”
纪语卿听了身形一震,吸了口气,上前双手相扣而跪,“民女斗胆,恳请陛下成全欧阳神医和民女二妹。”
诶诶诶不要说的跟钟以良要横刀夺爱似的呀,管弦鸣瞅着钟以良乌云密布的脸,脑子有些抽的说道:“纪大小姐一时间怕是有些惊喜,连话都说得囫囵了,怕是纪大小姐想请皇上赐婚这对佳侣,也算为今日公主的宴席‘锦上添花’吧。”
管弦鸣看得分明,她说‘锦上添花’四个字的时候,钟以汐气得肩膀都抖了。
嘛,自己算是出来打了圆场,总不能怪到她身上,这纪语卿和钟以良兄妹哪怕有点良心都不该拿她撒气,何况自己哥哥和男人都在呢,哼。
钟以良跟才发现案发现场有管弦鸣似得,忍不住在心里啐了口这个煞笔,当是什么好事儿吗非往上凑,愚蠢至极的家伙。
“欧阳岱川,朕问你,你可是心仪纪家二小姐?”
虽说咱们九五之尊一脸庄严肃穆,但是管弦鸣死命地掐着手都快憋不住笑了,只得拼命咬着牙强忍着。这都哪儿跟哪儿,怎么就成婚礼现场牧师致辞了。
欧阳岱川红着眼深深地望了跪在地上的纪语卿一眼,沉痛的回答道:“回禀陛下,是。”
钟以良又“庄严肃穆”地看向纪语嫣,问了同样的问题。
管弦鸣正调整表情呢,却突然感觉手被人握住,抬头看见不知道何时混进女眷队伍的叶无忧。
管弦鸣感觉自己快炸毛了,这是怎么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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