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的鞋和罗袜,安洲惊呆了。
婶婶的脚比雪地还白…………
所以,女孩子的脚都这么好看的吗…………
等谢骁反应过来,两人已经试图卷起裤脚,他黑着脸把孟青萝抱起来丢到马车上,给了安洲一个眼神,路上李意按着安洲的小肩膀叹气。
没有等到第二日,当夜就启程回府。
孟青萝闷闷不乐,“我知道。”
“你想对我好对不对。”
这里,谢骁才赏了她正眼示意她继续说。
“那你多给我烧点纸钱就行。”
谢骁彻底断了和她说话的念头,瞟了他几眼,看来是气的不轻。几个月了,第一次和他提起关于生死的话题,隐隐刺探好似没成功。
真令人惆怅啊,说的都是实话啊。
不美好真的不美好
满朝阳
果然,回府没几日夫人病倒的消息就传遍将军府。
起初,请了不少医师都说估摸是得了风寒,混身如烧燃的炭火,皮肉都快熟了。一碗一碗的药灌下去,水花都未起一星半点。一屋子的医师焦虑的打转,谢骁一步也没离开主院,昼夜不分的守在床前,安瑜赏了太医下来他也破天荒的收下。
夜里,孟青萝难过的呜咽感觉有人给她擦了一遍又一遍身体。谢骁眼里落出一地血色拉着她的手,“别睡了,醒醒好不好。”
躯壳残留人间,灵魂已归地府,好几夜没有清醒的时间,她一遍遍回到被吊在宫墙上的日子。宁奕嘲笑她把少女时最无用的爱恋看的比命都重,在谢骁心里越过她的东西有太多,一封没有夜合花香的信就断送了她的一辈子。
心有不甘。
却无力回天。
说不上好还是坏,五日后孟青萝醒了片刻,可眼前的人是哭的稀里哗啦的安洲。
你看,这就是命。
她没有力气去哄他开心了,只让他替她出去找一个叫苏玉的小太监。
“她快死了。”
“她就是朝阳………………”
对一个八岁的孩子来说如何死而复生太难懂,可安洲还是明白孟青萝生命垂危的事。
“她为什么生病。”
“活着不开心当然会生病。”小太监斩钉截铁。
“她怎么样才会开心?”
这段日子孟青萝又像好了些,她告诉安洲,离开将军府,她才会开心。
利用一个孩子固然是不耻的,可安瑜拿他的命做赌注试试她们在谢骁心里孰轻孰重,输的赔命,安洲也不算亏。
云中城里人人自危,都道将军的新夫人病了,请的医师一间屋子都装不下,谢骁也至少杀了半个屋子。
佛寺说谢骁杀戮太重,得从他的夫人身上报应回来,也感慨他命硬。若拿他没办法,只能苦了他的心上人。谢骁三天没睡就跪在圣灯大师门前,第五日圣灯大师的门才打开。
“我本与你师傅是好友,也该渡你一渡。”
老者转动菩提。
“罢了,罢了。”
“本僧随你前去,可事后你需与本僧一道吃斋念佛不出寺门一步,待云游子归来,你可愿意。”
待云游子归来,一年?五年?十年?谁知道呢。
可他没得选。
圣灯见到孟青萝第一眼起就知道,佳人早夭,现在还能瞧瞧这人间已属不易。
“施主还有什么愿望。”
圣灯出去后便说,将军府不是的养人的地界,需得上佛寺去,而谢骁就不用跟着去了。谢骁哑着声音同意,推门进入,床上的人睁着眼朝他微微一笑。
说不清楚这是什么感觉,拖着身躯躺在她旁边,一个月了他们才能一同清醒着躺在床上。
他举起手臂搭在眼眸,烛火暗了下来。孟青萝将身子移了过去贴着谢骁冰冷的身体,一双火热的手放在谢骁的手臂上,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拿下来,往里一摸就能感觉到点点湿润。
屋里的灯彻底熄灭,柔软的唇落在他的眼眸边,鼻梁上,双唇,像在玩耍,漫不经心。
孟青萝轻轻摩挲着谢骁手指上的茧。
“夫君别哭,我疼你的。”
她贴在他的耳侧柔声问着,“夫君找到苏玉了吧。”
没有等到回应她咬着唇,“夫君想知道我在南国过的如何吗?”
手里的指头都僵掉,谢骁依旧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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