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时候哪里还有她不想听的选择,楚弈咬着她耳垂,用低哑地声音一句一句清晰告诉她。
什么郎心似火,见卿灼灼……最后连巫山云雨一类带着闺房旖旎的词都出来了,可把赵乐君臊得耳根都在发烫。
咬牙呸了他一口:“淫|词艳曲!”
楚弈低低地笑,在她脖子上留下几个红色的印记,痴缠着问她:“君君喜不喜欢。”
赵乐君转过身要推他这不要脸的,却中了他的计,被他堵了唇,他的一双大掌更是在身上肆意。
楚弈最后捻着沾着湿意的手指,使坏地又在她耳边问喜不喜欢这样。
赵乐君咬着红唇,眼神迷离,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她,楚弈这几天一有空就缠自己问喜不喜欢的举动有异。可一时间,她也不太敢确定他是本身就恶劣,还是真发现了什么。
两人在乡间躲了近十日,这神仙快活的日子也该过去了。
北胡又派来人谈判,那个和三公主要闹事的二王子还关着呢,北单于终于妥协亲自来见姬老太爷。
楚弈和赵乐君都在,自然不能视而不见,让姬老太爷一人去应对。
两人出现在上郡的军营的时候,姬老太爷拔剑就要砍楚弈,吓得赵乐君生生顶在前头,气得老人把自己最珍惜的剑都丢地下跑了。
楚弈把赵乐君安顿好后,拿着酒去给老人赔礼道歉,姬老太爷喝了几杯后,终于说出恼怒的原因:“即便先帝还没下葬,但你不知道先请旨赐婚吗?择吉日再成婚就是,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一番话说得楚弈神色悻悻,委屈地道:“没有您的点头,小子哪里敢直接跟陛下请求赐婚。”
这是他到上郡来的要事之一,只是还没有机会跟姬老太爷提起,就惹恼了人。
姬老太爷一愣,下刻定定看着他严肃地问:“可真?”
“不敢哄骗您,礼我都备好了。”
再三确认眼前这小子不是糊弄自己编的胡话,姬老太爷心头那口气总算是顺了。
可是很快就反应过来说道:“你穷得叮当响,你拿什么当聘礼?!”
下刻,一张字据就交到了姬老太爷手中:“您看这样成吗?”
是他爵位的食邑。
他把一生的食邑都用来当聘礼了。
姬老太爷看着这么张字据,良久叹息一声:“只能是委屈我们嘉宁了,你真是……”就没见过人用字据来当聘礼的!
可这也算看出来他的诚意吧,毕竟是他唯一能够给的了。
过了姬老太爷这一关,楚弈高兴回去告诉了赵乐君。
不想赵乐君在包袱里摸啊摸,摸出他欠自己的那张借据,楚弈脸都黑了,破罐子破摔道:“你就当我吃软饭成吗?好歹给我个名分,不然孩子都要出来了!”
赵乐君被他可怜的样子闹得乐不可支,羞恼中的楚弈啥都能干得出来,最后直接把人压了,把衣服一扒说道:“实在不行就肉|偿吧!”
于是,在北单于把二王子用条件换回去前,楚弈卖|身成功,连夜给赵晋送去求娶的书信。
赵国抓了个二王子,让北地和上郡又换来了许多的好处,赵乐君和楚弈等事情定下后就启程回洛城。
她走回去再等么一两个月就该临盆了。
回到洛城已经是秋风瑟瑟,满城的绿树仿佛一夜间都黄了,纷纷扬扬落了一地。
赵晋踩着落叶,一直迎到了宫门,把阿姐迎了回来,留在宫里又住上了好些时日,一直到先帝落葬才不情不愿地让她回了公主府。
而楚弈和赵乐君的婚期定到了唯一的吉日,定到了十一月的二十六,那是合过两人生辰八字后最早的一个吉日。
楚弈看着那遥远的日期,整日都沉着脸,上朝的时候都没有一个官员愿意挨得他太近。
王皇后要比赵乐君早上一个月怀的胎,到了十月中旬便顺利诞下了龙子,满朝文武莫名的跟着松了口气,纷纷呈礼祝贺。
新皇得子,各藩王都把最后一丝妄想藏到心里,老老实实也从遥远的地方发来祝福,献上许多珍宝。
赵晋看着一下就充盈不少的私库,和王皇后说:“百日再让他们掏一笔,一岁让他们还掏一笔,你的生辰也要让他们掏钱,还有各种节日!通通宣扬出去要大办,收了礼,朕再赏他们笔墨回礼就是!”
这样一来,国库不用赋税,也能从他私库里添进去不少。
王皇后望着掉进钱眼的皇帝,悄悄摸了摸儿子的脸,心中在说:怎么敛财都成,可千万别给儿子取个什么聚宝招财一类的名字!
赵乐君进宫里听了王皇后的话,哭笑不得,她也觉得弟弟有些魔怔了,不过那些藩王大臣的银子不要白不要。她就在边上还跟着给出主意。
欠了一身债的楚弈知道后,很庆幸自己一穷二白,不然为了银子,小舅子可能就要跟自己翻脸。
在新皇收刮大臣和藩王们的银子中,楚弈终于迎来了自己把媳妇娶回去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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