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归露只觉得晴天霹雳,她愣了愣,迅速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和尾巴,实打实的毛茸茸,绝对没有错,掐了掐,疼的钻心,这完全就是自己的一部分,又怎么会错。
“元婴莲能幻化成任何生灵,除了本根不同并无它异,你探了神识才能知道。”
妖去探自己神识这种事,少见。
莫归露毫不犹疑的探了,她要确认真相。
手摸到脑后,闭上双目,四周突然一片安静,几滴水声滴答澄澈,静潭之中有束莲花,洁白似雪绽放了一半,似有裹在花苞之中酝酿盛放。
莲花轻轻摇摆,便有水珠从叶上滴落,荡起一片涟漪。
莫归露睁开眼,眼神失了焦距,植物,她是株元婴莲,她万分接受无能。
坠入凡间的日子,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人,好不容易恢复了身为狐狸的记忆,她便努力做好她的小狐妖,结果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摆在自己面前证明自己是株莲花,那种随风摇摆长在水里的植物......
怪不得自己属水木,狐族哪里出过水木之辈?自己根本不是狐狸,也学不会狐族的魅惑之术,这一切的一切,早就暗示了始终,自己竟然到现在才察觉到......
“那...我受了你的神识影响...你...我...到底是什么关系?”
莫归露强压着内心的颤抖,理清思路问询子言她所想的问题,却还是止不住的磕巴。
“我也不清楚,我问了司命,她与我说的是,你是三界之内的新生,命数未定,且不归她管。”
“不过...”子言顿了顿,拾起一片从树上掉落的新叶,细碎的阳光透过树荫洒落在他的侧脸,一番画中仙之景呈现在莫归露眼前。“临走前,我在她那儿卜了一卦。”
“司命怎么说的?”莫归露马上追问道,关于身世的问题已经困扰了自己许久,不曾挂在嘴边,却是深埋于心,时刻都像一块石头玄在心中,不知未来何去何从。
“不告诉你。”子言笑笑。“是关于我的卦术,你听来做甚?”
莫归露甩甩头,那她不听了不听了。“可你还是没告诉我,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觉得是什么关系?”
又是一道反问,莫归露却不能反问回去,她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想不出个所以然。
“相由心生,你的眉目,你的模样,皆是随我心意所生。”
子言侧身,对上莫归露的视线。
“你对我是何种感觉,我都能感觉得到,以前是,现在也是。”
像是被窥视了内心的想法,自己情绪的一点波动都被对方捕捉在眼里,他却还能面不改色的将这件事说出来。
莫归露不知道怎的,刷的一下红了脸,两侧脸颊滚烫滚烫的,她伸手搓了搓试图掩饰尴尬。
“别瞎说,就算我是受了你神识影响才变成的狐狸,也不能证明你就能感同身受或者猜得出我脑子里在想什么,说不定我们是父女或者兄妹之类的......”莫归露想了想子言的岁数,静修千年的,应该是爷爷级别,不!太爷爷级别的。
子言眼中闪过一丝说不上来的情绪“也是,我也想知道答案,不如...”
“不如什么?”
“验血。”子言刷的一下抓住莫归露的手,引的她措手不及的往后缩。
这与他认识的子言不同,现在面前的这个人看上去太过决绝,仿佛为了追求一个答案而不择手段。
莫归露的身子已经抵到了树干,无法再退,子言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让她忍不住颤抖,手间的禁锢挣脱不开,她被子言彻底圈在了一个角落里。
“你在怕我?”
莫归露点头,又摇头,又点头,她努力将自己的手抽回来,但一切都是徒劳。
“会有点疼。”
话音刚落,一点寒芒闪过,指尖吃痛,血珠渗出,子言割破了食指,两颗血珠浮起相触后便起了排斥反应,莫归露只关注着血珠的动向,没注意指尖的伤口瞬间便被子言渡来的灵力催愈。
他的眼底是一抹按耐不住的喜悦,却还有莫名的担忧。
手被子言放开,莫归露捏了捏手腕,把视线扭到一边的地上。
血珠不相容,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还未待她动嘴,子言便先开了口。
“跟我走,避劫。”
“你先告诉我是什么劫。”
莫归露坚定自己的立场,她不能说走就走,也不能丢下狐子彦。
“你剩下的两道劫,一道是雷劫,一道是死劫。”
“狐族每三百年一劫,劫数离我还早着呢。”莫归露平日里在北冥待着,熟识了不少常识。
这狐狸三百年一劫,她虽然有五尾,却不足五百年。
见子言不说话,莫归露又反应了片刻,自己.......不是狐狸啊......
她闭着眼睛,思索了片刻,睫毛微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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