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鲁鲁看痴了,一会后,才听到耳边沙鲁在言语,“......她几乎拒绝了所有贵族的追求,瞧她那傲慢的样子,平日里,她根本不屑于出场,表演一番的。”
“那她为什么这次又愿意了呢?”
“因为一直有传言,她就是拉丁汉公爵的情人。”
哦。阿鲁鲁一阵怅然。多好的美人儿,还有谁能看得上呢,那傲慢的模样,不要说一般的王公贵族了,天底下,恐怕也只有拉丁汉这样的人,才配得上吧。想也想得到,除了他,还能有谁。自然不可能是平民了。
“她多少来岁的样子?”
“三十左右吧。”
“看她模样,这么傲慢,只怕地位也很显要吧,在贝第奇家族当中,也不一般。”
“你怎么知道的,”沙鲁说,“她就是河马王王后的妹妹。”
难怪了。
高贵的人,自有高贵的魅力。有几分贵族的傲慢,自源于有几分贵族的身份。平常的百姓人家,哪有她这分气质呢。
沙鲁说:“像她这样的人儿,嫁人的标准,自然须是一国之君了。连普通的公国,都看不上眼。更不要说我们这种小贵族了。不过呢,别看她人好看,舞跳得好,还那么傲慢,其实人嘛也不怎么聪明,她以为新月国首相,就是国王呢。她以为只要嫁了新月国首相,就等于嫁了国王了,她就成为王后了。”
“那确实愚蠢得紧。”
女人,终究不懂政治。阿鲁鲁想。
虽然她们总引发政治。
旁边一贵族问道:“那法姬呢?”“法姬的老公,比河马王还老,是个侯爵,没办法啊,要想跻身上流场合,就得有身份。月姬的出身是好,法姬的可就不行了,连贵族都不是,也就只有找个贵族嫁了。在这个国家,没有个贵族头衔,总是难办事的。”
上流社会的每个人,似乎都有很多故事。
接下来是酒宴。河马王希玛丘斯·法蒂玛喝到兴起,豪气顿生,说要亲自跳个舞来。他还邀请拉丁汉一同,拉丁汉不好意思,婉言拒绝了。河马王跳的是兵士舞,名叫“干城”,原为迦勒斯军中舞蹈。一些婢女和乐师聚在周围,打着节拍,衬托氛围,他则左一跳,右一跳,左跳则左腿左臂同时抬起,右跳则右腿右臂同时抬起,挺着胸,和着拍子,反复跳来。姿势像士兵一样,仿佛身临战场,还敲打着盾牌,但气势上看,则更似统帅,有王者之威。百官和贵族们初来抑制住发笑,因为眼前之人,跳起舞来真如一只河马一样。但渐渐的,气势起来了,感染到众人,合着军乐一般的节拍,越来越衬托出威严感来。很多人开始叫好,称其有王者气势,霸气侧漏。
“戴王冠者的气势!”
“统治者的威严!”
“霸气的舞蹈!”
不管是拍马声,还是由衷为其气势折服,却叫好声不断,待一跳完,鼓掌声雷鸣,全场拍个不停。阿鲁鲁笑了,长得这般丑的人,整个就一河马一般,河马的头型,河马的身材,也能跳舞啊。
河马王早就习惯了这些,脸上的醉意已醒三分,哈哈一笑,挥一挥手,挺了挺肚子,大家就安静了。
拉丁汉公爵站起来,向他拍手祝贺,恭维两句,然后两人又一同坐下。欣赏接下来的节目。
宴会继续。
“接下来这位叫‘伊姬’。”沙鲁说。
伊姬跳的是“桑林之舞”。这是很性感、艳丽的舞蹈,一开始人们还被“干城舞”的“国王气势”所震慑,钟击鼓鸣的气势,印象上还转不过来。但她渐渐的,就把舞台中心给夺了回来,如果说之前法姬表现出来的还是琴韵般的性感风骚,那么这美人儿展现在众人面前,则是妖娆和艳逸了。她时不时地将眼神投向河马王与拉丁汉公爵,若有若无地看上几眼,她真能用这样的眼神,即抓住对方,拉近他们的距离,娇艳的舞蹈仿佛不用任何语言沟通,却能告诉观赏者,此“桑林之舞”即为他而起,为他而翩翩起舞,通过舞蹈,仿佛巫术一般,将她与观者之间,拉近了咫尺之间。
她丝毫不忌讳把过分的妖娆表现。任何美只要能推向极致,人们就已经无法说出拒绝来。阿鲁鲁恍然感到,她就像是在自己身前舞动一般,不停地在自己膝腿边旋转腰肢,使人全身已瘫软无力,她让所有人内心惹火,**为其眼神勾住,逃离不开。
犹如中了巫法一般。
“桑林之舞”和“罗曼丽”不同,后者来自宫廷,前者却来自北方某部族。桑林之舞原非妖冶之舞,却因它为祭祀所用,仪式之时,舞者穿着暴露,为表现对当地神灵的奉献,将自身之全部精神、肉體乃至慾望都奉献给神灵,因此在外人看来,确显得暴露而惹火。迦勒斯人在与该戎卢部落打交道时,对此舞蹈印象深刻,一些乐师将其引入到巴布·伊尔,贵族场合,一旦表演开来,大受欢迎。今有外宾前来,为其作一番表演,只不知远道而来的公爵,是否对其感兴趣。
公爵却已经看得入迷,兴尽开来,还得强抑脸上表情,以免露出不雅。
“她原名叫伊娃·梓青青,不过大家都习惯称呼她‘伊姬’。”沙鲁说。
阿鲁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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