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也为他打了一把剑。路千里纡尊降贵接受了来自师兄的求和,此后就一直佩戴着。
平日里归不觉看到这剑并无太多想法,只是今日时机太诡谲,路千里又表现得过于凄惨。于是他便……凑了过去。
凑过去就被路师弟一顿狂龇!
路千里眼眶通红,豁然而起要和归不觉干架的气势把附近几个茶寮里头的歇脚行商全部吓跑,连带茶寮店家也甩下家业火速逃离。荒山古道上,一时之间只有他二人面面相对。
路千里放下酒壶,嘴里叼着缎带,双手把散乱的头发扎成束,用缎带将之束好,拔剑就向归不觉刺来。
飞来横祸,无妄之灾。
归不觉本就不擅长打打杀杀,不过多久就被路千里钉在古道两旁的石壁上。路千里将剑插进他耳边的石壁中,一手撑在归不觉左耳边,将他困在自己与剑的中间:“我与师弟好好的,你为何要来坏我姻缘?”
他攥住归不觉一缕发丝,眉眼间皆是厉色:“我误将送给师弟的信送到你那里,你当场毁了或是坦坦荡荡来兴师问罪还与我便是。为何要拿着信到他那里嚼舌头根子,叫他认定了你与我有私情?”
归不觉诧然:“误送?!”
他惊诧的表情过于真实,半点不掺假。路千里观他反应,脑门处冒出一排???
旋即,似乎了悟了什么,讥讽的笑意爬上失意人的嘴角:“你怎么会以为那真是送给你的?”他右手抽剑,岩石与剑身碰撞出清冽的嗡鸣。左手依旧攥着归不觉的头发,剑刃在发上盘桓:“你怎么会认为我会给你写情信?”
归不觉哑然,多日来他心中泛起不少涟漪仿佛跃迁在云间。而今停了实情,便骤然跌落在大地上,落进了现实中。联想起自己前几日在炼器室里反复检讨自己年少刻薄,不肯回应他的呼唤,负了路千里一片真心,更是十分难堪。
他对上路千里的双眸,知道对方洞察了他的心思。
既然能认为那是写给他的,自然是对年少时荒唐的一夜没有忘怀了。他们中间的那层名为“没有醒来,不曾察觉”的遮羞布骤然落下,露出归不觉似乎全然光明磊落形象下的一个黑点:他于百年前回避了师弟的求爱。
不是拒绝,是完全回避了一心敬他爱他的师弟的求爱。
百年过去,他的师弟情人换了一个又一个,早已走出这段尘封的往事。他却留在了原地,没有走出当时一味回避造成的围城,从未甩脱心理包袱。并且在师弟疑似要重新将这段尘封往事掀起一角时,跃跃欲试要冲将出来,尝试着破除当年的怯懦龟缩,给出一丝回应。
他两对视一番,归不觉向来坦荡的视线躲躲闪闪,能轻易叫人看穿他的窘迫。
路千里将归不觉的一缕青丝绕在指尖,落剑,剪影掠过归不觉的眼眸。青丝沿着剑身滑落,蜷曲在地,成了被舍弃之物。紧接着是归不觉挂在腰间的鸣玉,也被路千里取下,斩成两半。断完此二物,路千里将剑回鞘。他双眸疲惫地闭上,又睁开,而后转身便走。
归不觉怔怔地看自己的断发,又看看路千里齐肩斩断的发,再联想他砍碎传书信物泄愤的行径,忽而意识到什么:“你和易欢……”
路千里脚步一停,连手中的剑也弃掷在地:“如你所愿。”
他并不信我。
发已断,情也断了罢。
……………………
归不觉镜花水月一般的梦戛然而止。
再次遇见他的路师弟时,时间已匆匆流过了几个月。那时他正与自己的五师弟商量清理门户。要被清理的对象是老五门下的山雀精。清理事由:擅自盗取炼器室里的秘药(易欢用来对付路千里那瓶);私通外人,泄露门派内务(将归不觉受到情信的事告诉易欢,并指导他收集量产情信)
按照门规,偷盗足以被逐出门户。但是老五不肯。
山雀精来拜师时还只是只小小啾,是在老五门下长大的。他年纪小,生得俏,又待师尊如师如父。他师尊哪里舍得他去外边当一只无门无派的野山雀:“那诗的内容是从我这儿流出去的,他能进炼器室偷窃秘宝,也是我管教不力。我愿与他共担罪责,还请师兄网开一面,莫要将他逐出山去。”
两相僵持下来,山雀精拜别恩师,自己背着小包袱就离开了落霞山。
扭头就去找了路千里。
眼瞧着路千里自从被易欢抛弃之后,久久没有找新的情人,小山雀就想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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