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住的老宅子,格局为一个院子四面建有房屋,由正房、东西厢房和倒座房组成。
说起来倒是和老北京的四合院有点相像,院子里种点花花草草,放点假山盆景,也有一翻味道,不过不一样的是,老宅子的正房也就是爷爷的房间里有个小阁楼。
小时候好奇问过家人,家人都说只是个杂物间,当时年纪小,屁事不通,也就被这样打发了。我10岁那年,爷爷走了,父辈们也都渐渐离开了老宅子,有了各自的发展。
爷爷祖籍是湖南人,据说爷爷的爷爷,也就是我的高祖父和他的2个好友从湖南迁到桂林,三家人是世交,分别是朱家,兵家和我们姜家。就连祖宗牌位三家都是写在一起的。不过这两家到我爷爷这一辈还有些联系,到了我这辈就基本是只听过没见过了。
爷爷17岁那年参加的抗美援朝,刚过鸭绿江,美国不打了,但怎么说也是参加了抗美援朝,也沾了一份荣誉。
回到桂林后爷爷在部队当起了运输兵,听父亲说过,爷爷本来可以成为工程师的,但是为了和奶奶在一起放弃了。后来也就生了我大伯和我父亲。
本来奶奶身子骨就弱,生完我父亲没几年就去世了。所以基本是爷爷拉扯大伯和父亲长大,爷爷在家的地位也就可想而知。
大伯姜洪雷,越南自卫反击战,在越南的北部高平被反步兵地雷炸掉了左腿,负伤退役后赶上改革开放下了海,与几个在越南共过生死的战友搞起了边境贸易。
当兵雷厉风行的性格让他在商场上迅速吃开,在云南做的边境贸易也渐渐有了起色,大伯也在昆明定了居。大伯一直忙于事业,没有结婚,所以倒是对我这个侄子格外喜欢,待我也非常好。
我父亲姜洪睿,赶上了恢复高考第一批,考上了中国地质大学,毕业后分配工作留在了北京地质局。
在地质局认识了我母亲,两个知识分子一见钟情,结婚2年后,88年我出生,父亲给我取名为姜明,可能是希望我的前途一片光明或者希望我光明磊落做人吧。
反正我是没如他愿。还好他老人家远在北京不知道我后来的经历,不然我可能已经被“逐出家门”了。
我不像我父亲运气好,赶上恢复高考,开卷考,我成绩不行,随随便便上了所大学,浑浑噩噩过了几年,毕业后理所当然的找不到工作,我这个人又好面子不想依靠我父亲的关系,为这事我父亲没少念叨我。
后来实在受不了我父亲的念叨,索性问我大伯借了些钱,回桂林把老宅子打理了下做成了民宿,沾小平爷爷的光,改革开放后全国经济形势一片大好,旅游的人多了,我的民宿渐渐也有了点模样。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回桂林之前我就想好了,也不用搞什么大动作,重新刮刮腻子,买点字画什么的再把浴室重新装修下,贴合下现代气息,拉下网线,搞个无线,做成宾馆的样式差不多就行。
就在我准备动工的前一天晚上,大伯打了电话给我,千叮咛万嘱咐说是爷爷的那间屋子不能动,其它的房子随我怎么弄都行。
我想想也对,毕竟这间屋子对他们和我来说意义都比较重,也是爷爷唯一留给我们的念想,于是没多想,打扫了下卫生,我自己在这间住了下来。
刚装修完几天,也没什么生意,闲来无事就躺在房间里抽烟,不自觉的就想起了爷爷,他老人家这辈子很讲究,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喝一杯茶,然后看当天最新的日报,了解完全国各地的革命形势,才开始洗漱,用过早餐后慢慢悠悠的走到院子里给他的盆栽浇浇水,逗逗鸟什么的,累了就坐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下小憩。
爷爷每天下午都会在他的小阁楼待上一会儿,短则半小时,长则一下午,爷爷吩咐过不要去打扰他,所以没有人知道爷爷一天天在里面忙些什么。
强烈的好奇让我着了迷一样想上去一探究竟,神不知鬼不觉的我走到阁楼前……
我站在阁楼的门前,门锁是家家户户都常见的帆船牌小锁头,由于年代有点久了,锁头也有些生锈,我看着手里的一大串钥匙,发现没有一把是这个锁头的,不应该啊,家里的钥匙全在这儿呀。
我也懒得去找钥匙了,想着直接撬开,大不了明天再买把新锁头好了。找来锤子和扳手,扳手卡住锁头,由于生锈的缘故,没敲几下锁头就开了。
推开木门,迎面就扑来灰尘的气味,空气冷冰冰的,还夹杂着一股烂木头的霉味,阁楼没有光源,我掏出手机利用屏幕的光线在门边找到了一个老式灯的拉头,“啪嗒”,我拉了下灯的开关,微黄的灯光闪烁了下,最终还是亮了,借着灯光我才看清了阁楼。
空间不大,顶多5平米,墙边有一排书柜,柜子里都是些古籍,我随意抽出一本,吹了吹上面的灰,一看是本《周易》,书的样式很老线装版的,不是知道是哪个年代的,大致翻阅了下,发现除了配图和爷爷做的注释,其它文字我基本看不懂,又只好放了回去。
书柜旁有个写字台,桌面上落了一层厚厚的尘土,上面还摆有一张相片,本该透明的玻璃灰蒙蒙的,我擦掉玻璃上的灰尘,是一张三人合照,两男一女,落款是“1957年8月,啸天狮子山,姜叔常,罗玉兰,朱海生合影”。
姜叔常,罗玉兰就是我爷爷和奶奶吗?那这个叫朱海生的又是谁?想了想,脑海中对这个名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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