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这么一说,人群中顿时安静了下来,果然房间里面传来很轻微的声音,像是用指甲刮着门板。
刘寡妇家里肯定出现了什么变故,难道说凶手就是她不成?
门从里面被反锁,爷爷看了我一眼,得,一踹到底呗,我抬脚准备踹,却被爷爷拉住了。
爷爷蹲在地上,摸了一下地上,我才看见地上有一块暗色的血迹,像是干了很久。
“这门不能踹,我们从窗户进。”爷爷目光里露出凝重。
我跟在爷爷后面,从窗户上翻了进去,里面已经脏乱不堪,家具全部都被砸坏了,就跟遭了强盗一般,我嘴里叼着手电筒,被我爷爷一拍,吐了出来。
爷爷说你这样要是往前面摔倒,一个手电筒便能要了你的命。
我悻悻然,用手拿着四处乱照。
外面有人说:“刘叔,里面怎么样了?”
爷爷向门口走去,快到门口的时候,我用手电照到一具干瘪的尸体,斜靠在门边,浑身的皮贴在骨架上,散发出恶臭。
他的手指弯曲,扣在门上挖出一道血槽来,想必当时肯定经过一场恶斗,他想要从门口逃出去,却没有成功。
门上几道用手指抓出来的血槽应该都是他绝望之下拼命留下的痕迹。
爷爷说我们听到手指刮门的声音应该是他发出的,所以他才不选择踹门,因为他知道有尸体靠住了门,如果一踹肯定散了架。
我们家那边人死为大,一般都不会惊动死人,尤其是横死的人,要是吵到也都要恭敬的道歉,不然被冤魂缠身就不好了。
我爷爷用家乡话对尸体说了几句话,大意是我们不得已才搬动你的身体,希望得到他的原谅。
说完之后,他让我搭把手,把尸体搬到了一边,然后打开门,外面的人纷纷问我们里面怎么样了。
我爷爷说发现了一具死去多时的尸体,不知道是谁,村里人顿时好奇的凑上来,往里看。
一个眼尖的顿时叫了出来:“这不是二流子吗?”
二流子是我们那里骂人的话,意思是品行很差,行为不端的人,能够跟他联系上的事情都是不好的事情。
我们村里有一个泼皮,被人叫做二流子,平日里总是调戏男人外出务工的留守小媳妇,每逢过年的时候正主回来,小媳妇告状,他要是不出去躲一阵子,身上必定会伤痕累累,都是被别人给打的。
他死在刘寡妇家里,顿时让大家浮想联翩。
不过他平日里就不被人待见,所以死了也没有什么人觉得可惜,反而有一些被他欺负的妇人说死得好,活该之类的话。
我爷爷大声的呵斥道:“人死为大,你们说的什么浑话,莫非想要被他的鬼魂给缠上吗?”
那几个人顿时住嘴,不敢再多说一句。
就在这时,有人在后院发现了几条锁链,栓在墙上,另外一头到了天井里,看不清楚锁链尽头是什么东西。
我爷爷用手拽了一下锁链,井里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所有人都后退几步。
“叔,底下是什么东西?”村长刘大富问道。
我爷爷摇摇头说他也不清楚,让人找来一根绳子,然后倏地就给我捆在了腰间,我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这是要我探路啊,我连忙用手想要解开腰间的绳子:“爷爷,我不去。”
“阿辉很有可能被锁链锁住,就关在井下面。”爷爷的话打消了我的念头。
在得到爷爷保证我如果遇到危险会第一时间拉我上来,我绑上了绳子,顺着锁链爬了下去,井圈长了一层青苔,滑不溜秋的,我想要踏一下脚,却一个不稳,整个人都头朝下栽了下去,还好我反应快,抓住了一截锁链,拼命的固定住了身形。
他么的真刺激,锁链摇摇晃晃,我整个人好像在荡秋千一样。
爷爷在井口问我怎么样,我说没事,话音刚落,却听到上面传来嘈杂的声音,还有很乱的脚步声跑来跑去,紧接着上方一截绳子被人割断落了下来。
卧槽,这不是刚才爷爷给我捆在腰上的绳子吗?
不要玩我啊,我手心冒汗,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我大声喊我爷爷,上面好像是空无一人一般,没有人回应。
他们去哪了?为什么把我的绳子给割了。
好在我离井口还近,我拽住锁链想要爬上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娘的,这个鬼差事我不干了。
我爬到井口,一块石头朝我这边砸来,连忙往旁边一躲,石头砸在井盖上,四分五裂。
好家伙,不仅仅是想要落井,而且还要下石的节奏啊。
不过在我看清楚上面发生的一切,我就明白了,原来是二流子诈尸了,刚才的石头便是村民用来扔二流子的,只是失了准头,这才砸到了我这边来。
我爷爷看到我,连忙叫我回到井里,别抬头。
这么一会的功夫,二流子竟然朝我扑来,整个人倒栽葱一般掉进了井里,隔了很久才发出一声落水的声音。
我连忙在我爷爷的帮助之下爬上去,我爷爷皱了眉头,如今二流子掉下去,给搜寻的工作带来了很大的麻烦。
有人提议用绳子绑着一个手电筒,探一下下面的情况。
我们把强光手电一点一点放下去,绳子都放到底了,可还没有见到水,爷爷嘀咕了一声这井也太邪了,平常村里打井一般都是十来米,了不起打个三十米,而这根绳子就是三十米的,却连水面都没有看到。
有人去拿绳子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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