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毕竟只是常人的巅峰,若在以前,苏彻只能拼死击杀其中两人,然后被剩余对手联手绞杀。但是现在,一切已经不同。
苏彻无视其他人,直向高瘦男人轰去。激烈的劲道带着后者退出两米有余,身后的攻击大多落空。乘胜再补上一拳,身后已有四道劲风袭来。找到其中最凌厉的一人,再次正面迎上。这种以伤换伤的打法简单直接,却能有效压制对面配合无间的连击战术,苏彻凭借敏锐地感知避开要害,每次受伤都能保证对手一人暂时退出战圈。五个老兵奈何不了他,外围的十余人就更加不堪,这已经不是他们可以插手的战斗,看不明白这一点的,都已经被卷入争斗然后被轻松淘汰。
苏彻就像经过闹市的飓风,将对手一一席卷,撕裂,然后甩出,所过之处挡者披靡。打到兴起,他不由发出一声长啸。“痛快!”
“啪!啪!”场外传来鼓掌声,维克多双手下压示意双方停止战斗,他甚至想要即兴说几句。
“啪!”枪械的爆鸣声掩盖了维克多激情澎湃的发言,他的嘴巴依旧快速地张合,就像在独自表演一场哑剧。
苏彻低头,看着自己被击穿的左臂,以及草地边沿,正对着他的奇怪武器。之后,他听到麦克斯的叫骂,罗衣的惊叫,维克多的怒吼。但这些都被他忽略了。方才的激战中,他被打中了多次,加起来足够令以前的自己身死两回。然而这些伤痛实际上只是让他觉得些许疲惫,甚至没有影响到他的行动。
但是被那奇怪武器击中却让他亡魂大冒,它所带来的,是发自灵魂深处的震颤感,是极度危险的报警:不能再被击中,否则会真得死掉,再也无法苏醒!
被这生死间的大恐怖激发,本来在他胸臆中激荡的大潮已经化作滔天海啸,疯狂冲击着苏彻的意识。惊惧、暴怒、急切这些汹涌的负面情绪立即将他淹没。他就如在风暴大海中颠簸的一叶孤舟,在一浪高过一浪的杀意中沉没,坠向那杀意汪洋的海底。
接下来发生的事苏彻已经遗忘,只能从罗衣的叙述中略窥一二。
那时,受伤后的苏彻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将他身旁的对手全部震飞。就连在远处观战的人都感到一阵眩晕。苏彻划过一道鬼魅般的残影,出现在麦克斯身后,一抓便将麦克斯的武器捏成了一堆废铜烂铁。接着,他揪住麦克斯的脖子,像撕下一块馅料饱满的芝士披萨,将一颗大好头颅撕了下来。这还没结束,苏彻又拎起昏迷的杰克,把他扔向人群。可怜的杰克,脑袋镶入了一个同伙的胸膛。
好在布雷恩先生的保镖小萨及时出手,一记手刀把苏彻劈晕。
好在那些被苏彻杀死的人并不会真得死去,只会陷入24小时的修复性睡眠,然后被盖亚再次唤醒。
好在布雷恩先生承认手下麦克斯有错在先,帮忙打发了前来调查的警方,只是索要了10万乐土币的赔偿。但是需要与下月的高利贷一起一次性偿还。
躺在公寓沙发上,听罗衣讲述自己失去意识后做出的暴行,苏彻后悔于自己的冒失,虽然不记得发生过的事,但是在沉沦前的最后一刻,那不断坠入深渊的感受已经足够让他警惕。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任由那股怒火支配自己的后果。
罗衣坐在苏彻身边,淡淡地盯着他。在讲述那些事迹的时候,她的声音也一直是淡淡的。苏彻明白她是在生气,也是在担心自己。他举起右手。
“那个……以后除非被迫,我尽量不跟别人打架。而且,我再不会拼命到那种程度了。”
“你知道就好,你那个样子真得很危险,如果不是小萨,真不知道会怎么收场。”
“对了,那个小萨是何许人?竟然能在那种情况下打晕我?”
“我也不知道,我甚至没有看清他,只听到‘啪’的一声,你就倒下了。”罗衣突然郑重起来,“布雷恩先生跟我达成了协议。如果我们对他持有管制武器的事保持缄默,作为回报,他也对你暴走杀人的事保持缄默。”
苏彻当然会保持沉默,布雷恩的势力不是他能够撼动的。他手下使用的那种怪枪能直接威胁到苏彻,想必来路不正。更何况还有小萨那样的人物为他效力。苏彻只想凑齐所欠的10万乐土币,然后离黑帮越远越好。
……
会客厅里,维克多?布雷恩将随身终端与马隆链接。
“这是给你弟弟的医疗费,以后他就从公司除名了。”
马隆颤巍巍地瘫在座位上,只是一味哀求。
“不用说了,麦克斯违反了禁令,在外人当面使用n9,公司已经容不下他。”
马隆还不死心:“老板,我们兄弟两年来为您马首是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就饶了麦克斯这一次吧。等我恢复了,一定去把那个苏彻彻底抹杀,保证没人可以泄漏风声……”
维克多冷笑:“就凭你?傻子都看得出那个苏彻拥有活性意志力,而且潜力巨大。看在你跟我两年的份上奉劝你一句,那不是你可以招惹的人物,你最好把那不知所谓的仇恨咽到肚子里滥掉。”
“还有,”维克多扫视马隆全身,“你今天该在东区看场的,怎么跑去西区去挨打了?”
马隆脸色煞白,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维克多不耐烦道:“下次再犯,我就把你多余那条腿削下来。”
马隆双腿夹紧,低声嘟囔:“反正削了还会再长出来。”
“呵呵,我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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