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怎么说?”
“假山。”
“这个那?”
“杂草。”
“这个?”
“水池。”
“这个?”
“盆景。”
“那,这个!”
并不是很大的院子,女孩和男孩的一问一答,自他们来到这里,已经不知持续了多久。
看着眼前这个用手指指着自己,一脸期待地盯着他的女孩,凌泽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他无法理解女孩现在的表现意味着什么,也无法判断此时的她终究会不会成为记忆里故事中的她,再想到半年前的那个夜晚,或许就是那天,就是他打开了某个本不该开启的开关。
“神裂火织,女教皇大人,嗯,好了不起哦。”
“哼,你的夸奖一点也不诚心!”
依旧是古典的和式穿着,依旧是那个看似稚嫩的身姿,不同于往日,淡化的矛盾感终于凸显了女孩本该拥有的活泼,虽然远远看去仍能感受到一股淡淡的威仪,但与第一次见到的那个寒气四溢的身影相比,此时的她,更能吸引人们的目光。
狠狠鄙视了一下凌泽,神裂扭过头去,满是随意地摆弄着手中的草编蚂蚱,却在唇边偷偷露出一丝微笑。
“我就说嘛,教你霓虹语这件事对我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就你给的这个小东西,能得到我的指点绝对是你莫大的荣幸!”
“是是,感谢我们伟大的女教皇,感谢您的亲切教导。”
“切,一听就不是真心的。”
宛如撒娇一般的语气,却是那副高高在上的骄傲样子,凌泽有些好笑,摇着头叹了口气。
“你有什么不满么?不满地话我们可以去道场解决。”
“不,完全没有!”
“哼,就知道你不敢,0胜125输的战绩也就你能打得出来。”
凌泽有些无语,神裂这家伙,也不想想他这125次战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来着,要不是他当初的词汇量过少,才不会在神裂问及擅长什么运动时提到剑道这么个玩意儿,明明那时也说了篮球、游泳什么的,为什么偏偏就拿剑道当回事啊!结果几乎每天都被拉着去道场狂虐一顿,还美其名曰:锻炼身体。
真是受不了,有阴影啊!
“对了,等下我们要去教堂做礼拜,记得别迟到了啊。”
“哦,知道了。”
“还有,下午去道场训练。”
“不是吧!”
“不是什么?”在前往教堂的路上,光矢近看着突然大喊一声,一脸悲催的凌泽,犹豫了再三后还是关心地询问了他一下。
“呃,”或许是感觉到了队伍里其他人关爱智障的眼神,凌泽尴尬道,“我是说啊,阿近,天草式看上去明明就是个传统教派嘛,为什么还得学人家西方教会去做礼拜呢?”
凌泽叹了口气,上午临走时神裂恶魔般的笑脸一直在他心里挥之不去,阴影啊,这绝对就是阴影,他真想不通,你丫的一个圣人跑过来欺负一个就会一点点剑道的宅男,有意思么?真的有意思么!
“天草式十字凄教是幕府时代延续至今的地下教会组织。为了躲避幕府追击,将教义彻底的伪装成了神道、佛教,因此朝着和其他教会不同的方向进化。专长是在台面下做事,能够以对话、吃饭、穿着等看似无所谓的动作进行魔术咏唱或仪式,同时是擅长武器的战斗集团。实际上,即使是教会信徒绝对无法反抗的天使天草式也能使用佛教与神道的术式与其战斗……”
想不到随口敷衍的问题居然得来了这么一长串的回答,凌泽看着头头是道的光矢近,一脸的愕然。
“你这家伙不会去百度了吧!”
“哈?”光矢近有些莫名奇妙,“不过其实啊,做礼拜只是个表象,那个教堂其实是我们天草式的一个情报分部啦,每次去做礼拜其实是去收取信息的啦,再说啦,我们……诶,等等啊!”
囧,受不了,凌泽跟光矢近这家伙相处了近半年,一点点地看到他从一个貌似三流小混混的纯真好少年转变成天草式的忠诚信徒、神裂的狂粉,说来也怪,每日接受同样的教导,怎么凌泽就没有产生那么一丝丝的信仰来着。
低头速走,耳边突然响起了急促的警报声。
凌泽茫然地抬起头,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宛如大片颜料泼洒出来,纯粹的血红色,像是渗入纸张版快速扩散,直到前方的一切都被浸染。回头,却是正常的世界、正常的颜色,就连正在追来的光矢近也是一如既往地那么正常。整个世界,就像以凌泽为界限,划开了两大部分,然而不论是处在异常世界,还是正常世界,人们的生活似乎没有任何影响,之前在干嘛,现在还继续干嘛。
“难道就没有人觉察么……”
就当凌泽想要转身去问问光矢近是否也看到了同样的事物时,耳边的警报声忽然又停了下来。下一刻,前方的血红色骤然褪去,仅仅只是几次眨眼,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f!怎么回事?
“啧,不完全显现么。”
隐隐有些熟悉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凌泽有些莫名地挠了挠头,试图想起这个声音的主人到底是谁。
“fuk!白痴!垃圾!蛆虫!连老娘的声音都忘了么!你是想死一百次么!”
嗯,嫩嫩的萝莉音,但是为什么感觉那么诡异,一连串的脏话粗话,听起来就像是大冬天被冰水泼了一身,冻成冰了还拿锤子砸上一顿。
“呃,原来是菲露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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