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三这两天一直没来找司如麻烦,不是因为对养了十几年的女儿终于了点父女之情在她出嫁前心有不舍,而是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把人打坏了,到时候不好给傻子一家交代,到时候损了彩礼钱就得不偿失了。
为了钱,再厉害的山里汉子也得折腰。
而且,他也有事情要忙,大儿子马上要结婚了,自然不可能跟嫁女儿那么简单,得请客,走过场,讲排场,他要算计家里的粮食够不够,桌上要摆几个菜,荤菜几个素菜几个,冷盘几个炖菜几个。
儿子跟女儿是不一样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儿子是手心里的宝。
李老婆去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声儿,李老三这才察觉到不对劲。忙站起来往外面跑。
跑到司如的柴屋时就看到门大大的开着,老太婆生死不明的躺在地上,原本明天就要嫁出去的人已经不见了。
“老大,老二,赶紧出来,那死丫头不见了,快去找。”
李老三怒吼道。
一边走过去,拽着自家婆娘的头发狠狠地往她脸上扇了几巴掌,李老婆黄瘦的脸上顿时五个血红的手指印。
她幽幽的醒过来,头还是晕的,司如那一棍子不轻,就怕她不昏过去。
耳朵还呜呜的响,天旋地转的。
李家两个儿子已经躺在床上了,听见李老三的吼声,连鞋都没穿就冲出来了。
特别是李大,急得眼睛都红了,他马上就要结婚了,说的那家姑娘他很满意,虽然长得一般,但胸大屁股大,一看就能生儿子。要是司如逃了,他的彩礼就要差一大截,这到手的女人就飞了。
但是很明显,屋子里没有司如的身影了。种种迹象表明,她是真的逃了。
李大冲上去对着自己亲妈就是几拳头,“那死丫头呢,她人呢,你不是跟她在一个屋子吗?她怎么不见了。你这废物,连个人都看不好,你还活着干什么,你怎么不去死。”
李大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额头上冒着青筋,李老婆嘴角被打得出血,脸颊肿的老高,脑子里嗡嗡作响,耳鸣阵阵,痴痴愣愣的看着面色赤红暴怒的丈夫儿子,喃喃道,“她跑了,她喊了我一声,我头一痛,就不知道了。”
“还说什么,还不赶紧去找人。那死丫头肯定是跑了,她不想嫁给傻子,亏我还想着要把她嫁出去了打伤了就不好看了,早知道她要跑,老子就该把她的腿打断,看她拿什么跑。”
李老三气得眼睛通红,李大李二跑去喊村里人去了,李老三拽着自己婆娘把院子周围找了一遍,什么都没发现。
转过头看向已经漆黑一片的大山,恨恨道,“那死丫头肯定进山去了,等老子找到她,不打死她老子就不是李老三。”
山里男人的脾气都暴躁,有事没事就爱打女人,女人在他们眼里就不是人,只是生孩子跟发泄的工具,村子里许多女人的脸上常年都是顶着巴掌印的,这很正常。
司如要是被找回来,下场会比之前更惨。
虽然很累,身体还很虚弱,胸口简直喘不过气来,腿上跟灌了铅似的沉重,脚上不知道被石头划了多少的伤口,山下灯火通明的村子就是她的催命符。不能停或是跑得慢了都会被抓住。
天上挂着月亮,群星璀璨,银河像一条晶亮的腰带,然而山里什么都看不见。
漆黑一片,还有可能踩着蛇,被虫子咬伤,或是掉进陷阱里,一不小心更可能摔到山崖下,连死了都不会有人知道。
村子里的人靠山吃山,不怕蛇也不怕虫子,他们对山无比的熟悉,有好几次司如都听见说话的声音了,隔着几百米就是闪亮的火把,心里慌得不行,小心翼翼的逃走。
月色很美,但是照不到被树笼罩的山里,山里一片漆黑,司如看不见一点光,看不见脚下的路,不知道摔倒了多少次,但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生怕被发现。
被发现了的下场很惨。
也许会死,也许比死还惨。
等到司如终于停下来,已经不知道在哪里了,山很大,到处都一样,到处都是树,参天大树,望不到边。
逃了一整个晚上,司如心力交瘁,体力也达到了极限。本来身体就极为虚弱,一张脸枯黄黯淡,嘴唇却白得像纸,身上直冒冷汗。
她扶着树干蹲下,喘了几口气,在地上摸了摸,掰了一块草木的根茎,直接在衣服上擦了擦,就放在嘴里嚼着。
顿时一股甘甜充满口中。
司如闭上眼睛,嘴里不停的嚼着。
她当然可以很轻易的离开,然而,司如能飞,可阿拾只是个普通人。
司如觉得自己真是一个爱岗敬业又尽职尽责的人。
给自己立一个大拇指。
等休息好了,司如继续往前走。
她可不认为村子里的人就这么放弃了,毕竟那都是对山里十分熟悉的人,把司如抓回去,杀鸡儆猴,正好可以威慑那些想要逃跑的人,让她们看看敢逃走要遭受的惩罚。
李老三也不会放弃,司如代表的可是一大笔彩礼钱,司如没了,傻子家娶不到媳妇儿,自然也不会给钱,不给钱,李大的彩礼钱就差,到手的媳妇儿就飞了。
没有媳妇,就不能生儿子,就不能传宗接代,就要断香火。
然而,每天不停歇地进山找人也不现实。
要种粮食,要干活,要为了生计奔波,谁特么有那么多闲心跟时间。
能看见人还好,全村人一起上还抓不住个瘦弱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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