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忙道:“与形貌无关,秦肆之素来不在意容貌。”
他见容奚面露疑惑,便道:“你定不知晓,你尚且胖硕之时,他就对你极为在意。你欺辱司文一事,亦是他让司文去查明,若非如此,你身上冤屈也不会那般快洗清。”
容奚心头一跳,“当真?”
“我骗你作甚?”陈川谷郑重道,“大郎,他与你在一起,是喜爱你性情与才能,而非其他。”
容奚倏然展颜,“嗯,我知。”
他双眸弯如新月,似极为开心。
原身生母所留那只荷包,乃秦恪翻遍草地寻到,并细心洗净后,不远千里送还自己。
思及此,容奚心中越发感动。点点滴滴,皆为浓浓情意。
他方才谈及容貌,不过是与陈川谷说笑,然经陈川谷解释后,他觉得自己对秦恪喜爱更甚。
“大郎,你能否告诉我,那药药效如何?”陈川谷忽暧昧问道。
容奚困惑,“什么药?”
见他神情不似作伪,陈川谷顿露震惊之色,“大郎,你与秦肆之,竟尚未……”
“陈川谷,”秦恪冷硬声音突兀出现,“你若闲来无事,不妨去瞧瞧树叶。”
自上次看过显微镜后,陈川谷无事便会去研究,对其颇感兴趣。
他相当识趣,爽朗一笑,不再打扰两人,沿长廊往研究室而去。
容奚转身,与秦恪眸光相触,笑问:“昨夜我醉酒,可有说些胡话?”
少年醉酒后极为安静乖巧,秦恪暗道,面上却答:“有。”
容奚顿生兴致,“是何胡话?”
“非是胡话,”秦恪忽凑近他,声音低沉道,“应是酒后吐真言。”
“是何真言?”容奚瞧出他在逗弄自己,配合表演。
秦恪唇贴其耳际,极轻说出一句话,容奚忽面上泛红,脱口而出:“不可能!”
“为何不可能?”
容奚忽笑出声来,反击回去:“秦肆之,你即便是说谎,我也喜欢极了。”
容大郎脸皮越发厚实,说起情话来,无丝毫羞赧之意。
秦恪甘拜下风,只好笑道:“你昨夜未说胡话,我的确是在说谎。”
秋雨淅淅沥沥,恰好今日休衙,两人索性无事,便于书房对弈。
一年过去,容奚棋艺已大有长进,与秦恪强势霸道不同,他棋风表面温和含蓄,却暗藏杀机。
秦恪纵使身经百战,时常却难以猜出他是何路数,直到被围困而死,方知晓此前数十步,不过是猎人在布置陷阱。
能将他骗过之人,已经相当少见。
棋风如人,秦恪与容奚相处日久,便知容大郎并非外表这般温和无害。他心存底线,若有人侵犯,定会全力反击。
然对弈与现实终究有所不同。对弈时,容奚可以毫无顾忌杀秦恪片甲不留,但若身处现实,恐难以下手,就如面对去年擅闯容宅之人,容奚并未取其性命。
可正因如此,秦恪才愈加欣赏。
“你输了。”
少年落下一子,淡然眉目瞬间生动起来,略带几分得意,与在旁人面前迥异。
秦恪轻叹一声,调侃道:“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怎会?”容奚故作诧异道,“你那日还叫我高徒,似颇为享受。”
“澜之,”秦恪不由撇过脸去,紧捏手中棋子,不敢再看他,“莫要再如此。”
大郎越发喜爱撩拨人心,他若非定力不凡,早已将少年吃干抹净。
容奚噗嗤一笑,乖巧托腮问:“方才陈兄问我药效如何,郡王殿下,您能否为下官解惑?”
秦恪耳尖顿时红透,长睫颤动得厉害。
他沉默几息,方低声道:“阿娘予我宫中秘药药方,陈川谷此前离开是为配制此药。”
“秘药用在何处?有何效用?”容奚笑着追问。
欣赏某人羞赧神色,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秦恪知他在揶揄自己,心中暗道调皮,遂反将一军:“你日后便知,不必急于一时。”
容奚丝毫不见羞涩,笑道:“不知数月后,此药药效是否会消失。”
“可保十年不变。”秦恪认真回应。
见他一直转首不敢与自己对视,容奚终于心生愧疚,便捡拾棋子道:“再来一局?”
秦恪颔首,二人继续听雨对弈。
然接下来几局,秦恪棋路极为混乱,容奚不得不怀疑,某人心绪已乱,不再适合对弈。
秦恪心乱了,纵然定力再强大,也抵挡不住容奚整日撩拨心弦。
他猛地起身,一句未言,径直迈出书房,连雨具也不顾,踏入院中任由冰凉雨水浇落于身,消失在容奚眼前。
容奚:“……”他这火,似乎烧得大了些。
翌日秋雨停歇,天空湛蓝无云。
容奚与秦恪从监所而归,便见容墨蹲于新宅门前,且用树枝在地上划来划去,身旁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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