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普通人才会选择费力费时还不讨好的步行。
我还是赶紧睡一觉,明天……明天就可以到栎阳了。盛半夏嘟囔着,枕着草叶安然入睡。
第二天,盛半夏如愿到了栎阳城门外。
“那个小丫头,进城费呢”守门士兵拽住盛半夏的衣服,几乎要把她扯到在地。
“进城费”盛半夏看着这个士兵,她虽未离开过桐林,但她可不傻,看前面的行人一个接一个顺畅地走过去,很显然进城费这个东西不是必要的。
“我为什么要给进城费”盛半夏甩开士兵的手。
“不给也成,让我搜个身,我看你像是携带了危险品。”士兵细长的小眼睛在盛半夏玲珑的上身上扫来扫去,一只手又拽住了盛半夏的衣袖,只要盛半夏一挣扎,他有把握把这个小丫头的衣服拉下来。
“你这个流氓!”盛半夏感觉到了后面排队进城的人有些骚动,小鬼难缠的道理她今天算是知道了,手指尖在身后一翻,一张符纸出现,刚准备动手,一个精致的小钱袋不偏不倚刚好落在士兵的头上,吓得那士兵直接松了手,连另一手里拿着的铁剑都掉在了地上。
“大人……小的……小的……”士兵看着扔钱袋的人,两腿发软,头顶的钱袋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若是这钱袋换了个刀啊剑啊之类的,现在自己估计都凉了。
盛半夏也看见了扔钱袋的人。
“你是昨晚的……”
“走。”正是昨晚的那个结巴白衣道士。他拽着盛半夏,直接穿过城门,看都没再看守门士兵一眼。
“多谢,不过你不是应该早就进城了吗?”盛半夏偏着头看着白衣道士。
“在下……迷……迷路了。”
“姑娘,只……只身在外,多加小……小心。”白衣道士皱了皱眉,嘱咐道。
“我们很有缘的啊,一天之内见了两面了,不如把你的名字也告诉我吧。如果我武举考中被大宗派收为弟子,以后也好报个恩。”
“在……在下白渔,字子愚,洛……洛云宗大……大弟子。”白渔拱手,施了一礼。“可是你……”后面的话白渔没有说,但是盛半夏心里很清楚。
没有灵力。
“洛云宗……是……”然而,盛半夏心里一跳,想起了自己临离开时娘偷偷对自己传的音。
“夏夏,到栎阳去,去参加武举,然后,进入洛云宗!”
“白大哥!要不你带我回宗门吧!我没有地方可去了。”盛半夏突然拽住白渔的衣袖,“我可以……我虽然没有灵力,但是我扫地做饭都可以,实在不行我还会采药……”
既然参加武举是为了进入洛云宗,那么,跳过武举这一步,直接进入洛云宗也无不可。
“这……这……”白渔看着半夏骤然亮起来的眸子,显然没明白自己的介绍为什么会让这个小姑娘突然兴奋,可是,不管盛半夏如何吃苦耐劳,自己确实没有那个权力可以直接带人回宗门,更何况……自家宗主除了那个人,不会再接受其他人了,不过自己今年……。
盛半夏看着白渔不知道如何开口的局促样子,眸子里的光有些黯了,“是我强人所难了,不过谢谢白大哥,再会。”盛半夏扯起嘴角,笑着挥了挥手,转身向前走去。
就凭借现在自己的能力,对于武举是毫无把握,进入那个洛云宗,那便更是难如登天。
盛半夏这一路走来,也是听了许多关于武举的话。
据说这武举,算是朝试制度的一半。
这朝试,分为两部分,秋试,春试。秋试即文试,又称为科举,只考察策论,以求贤相,春试即武试,也叫武举,考察仙术与基础文识,以求良将。
这些,都是吴国胜了诛龙之役,建国后才衍生出的制度,至今不过几百年,却俨然成了一件盛事。
若是想在其中脱颖而出,就要拿出真正的实力来,才可以被朝廷选用或是被各大宗门挑为弟子。
当自己走出了桐林,不再是那个圣女,不再是被族人敬仰的存在,自己又会是谁……
“不过我……我是……”当白渔回过神来时,却发现半夏早已快步消失在栎阳的中央大街的人流里了。
白渔喃喃地说完了后半句话,“我……我是今年武……武举的主考啊……”
白渔来栎阳,是代替老师,也就是洛云宗宗主来当主考的,几大宗门会轮流担任,虽然是主考,但还是皇室最有话语权,最终的顶尖人才也大多会被朝廷和国教收走,像洛云宗这类未依附国教的散派在招揽人才的竞争力上很有限,即便如此,像自家老师这样,直接甩担子丢给自己徒弟去当主考的,恐怕还真是头一份。
从洛云宗到都城栎阳,虽然说远不远,但白渔的佩剑最近在闹脾气,一多半的路程几乎都是他徒步走过来的,一路上栉风沐雨,没怎么好好休息过,这次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天,然而……这客栈的隔音实在是太差了……
“你这死丫头,没钱来什么?给我滚出去!”一个略显尖锐的中年女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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